翁大師不說還不覺得,一說起來,我們還真是太過強求了,反倒入了魔障,今日這星機盤終于找到有緣之人,對我們來說其實是天大的好事啊。 」翁一笑的話仿佛醍醐灌頂,沈莫測和蒲天地同時一驚,感嘆著說道。
身為神算師,幾人的心性當然不錯,一旦想通,便再不半分留戀。
沐寒煙這才將星盤收入懷,說實話,先前沈莫測和蒲天地那樣眼巴巴的看著,她還真有點不好意思下手。
在星盤收入懷的一剎那,沐寒煙心神微微一動,仿佛有什麼東西涌入腦海一樣,可是再一查探,好像又沒什麼異樣。
這種時候,沐寒煙也來不及細細檢查,凝神內視簡單看了看沒什麼異樣,便沒怎麼在意了。
「沐公子,要不我們現在去南煙商會,先跟車會長打個照面。」翁一笑投桃報李,對沐寒煙說道。
「先等一下,沐公子,剛才見你催動那塊星機盤,可是卜算到了什麼?」季高賢好的問道。
其實這個問題他早想問了,但是惦記著沐寒煙的星幻千機決,所以才忍到了現在。
「卜算到了什麼?」沐寒煙回憶起剛才出現在腦海那扭曲的時空,那些虛朦扭曲的畫面仿佛承載了百年光陰,卻又亦虛亦實亦真亦假,而且根本無法辨識,所以她也不知道那到底算不算是卜算到了什麼。
突然,一副相對清晰一點的畫面停留在腦海之,感覺如此的真實。
看到季高賢和沈莫測幾人期待的目光,沐寒煙正要將先前的事說出來,卻又突然改變了主意。
星卜之術太過縹緲,連星幻千機這個神棍老祖都說天機難測,其他的星卜師又怎麼可能清清楚楚的未卜先知。所以從古自今,星卜師無一不是故弄玄虛故作高深,自己要老老實實一說,不被人看出底細了嗎?
沐寒煙倒不想冒充什麼神棍,可是沈莫測幾人之所以義無顧的加盟南煙商會,跟她的「星卜術」不無關系,若是讓他們知道了自己的底細,雖然不至于食言,但是肯定會動搖他們的信心。到時候三心二意,對南煙商會可不是好事。
「季大師,麻煩你再備一壺茶水,準備三個茶杯。」沐寒煙又回憶了一下那幅畫面,淡然一笑,對季高賢說道。
季高賢和沈莫測幾人都是一臉的疑惑,但是看到沐寒煙那神秘的微笑,莫測高深的目光,還是馬準備好了茶水。
顯然,這位真正的星卜大師,的確是卜算到了什麼,幾人都有些期待。
不得不承認,沐大小姐的神棍伎倆是越來越嫻熟了。
「季大師和沈大師,蒲大師,翁大師幾位可在,有故人前來拜訪。」在這時,外面傳來一道氣十足的笑聲。听那聲音不卑不亢,氣勢卻也絕對不弱,便知道來人絕不簡單。
沈莫測幾人目光同時一變,露出震驚之色,先前沐寒煙說準備茶水,他們便猜到有貴客臨門,卻沒有想到會來到這麼快。
要知道他們平時替人卜算吉凶,算真的算出了什麼也是含糊其辭,諸如近日會有血光之災,他日必有雙喜臨門之內的廢話。
近日是多久,他日又是多久?反正是由他們說了算,血光之災是什麼,斷胳膊斷腿是血光之災,不小心咬破了舌頭也是血光之災,反正還是他們說了算。
總之不會把話說得太死,處處給自己留了後退。
可是沐寒煙才讓季高賢準備茶水,立馬有貴客臨門,這樣準確的卜算,未免也太過神了吧。
看到沈莫測幾人震驚的目光,沐寒煙才知道自己算是故弄玄虛,相其他星卜師還是太過明了了一點。
不過也是因為剛才那相對清晰的畫面給她的感覺太過真切,她才會說得如此明白。
那畫面之景物扭曲,不過卻能勉強看出是季高賢這神算鋪子的大門,三道人影依次而入,雖然除了人數,連高低胖瘦男女都看不清楚,但是沐寒煙也沒感覺到什麼惡意,氣息極為安寧,這才猜到有客人門。
「幾位是?」外間,季高賢的弟子疑惑的問道。
季高賢和沈莫測幾人正在里間議事,沒有師父的吩咐,他不敢輕易讓外人闖入。先前讓沐寒煙直接進來,是因為他跟著師父去過南煙商會,知道師父對沐寒煙推崇備至,以師禮事之,算下來他都算是沐寒煙的徒孫了,自然不敢阻攔。
「請貴客進來。」不等那人答話,季高賢便大聲吩咐道。
很快,三道身影便在那名弟子的帶領下進了里間,見到為首那人,季高賢等人同時一驚,隨即又朝沐寒煙望去,目光也變得更加驚訝了。
沐寒煙剛才讓準備了三個茶杯,而進來的不多不少,也正好是三個人。
以他們的星卜之術,運氣好的話,倒也能卜算出貴客臨門,但到底什麼時候來,來多少,不在他們的能力範圍之類了。所以頂多也說幾句近日必有貴客臨門的屁話,哪敢說得如此絕對。
如此之準的星卜之術,他們簡直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對沐寒煙更是驚為天人。
尤其是沈莫測,想到自己居然不知好歹,竟與沐寒煙試星卜術,簡直是自取其辱嘛。
「沈大師,蒲大師,翁大師,季大師,有些日子沒見了,幾位不認得我莫高義了嗎?」見到幾位大師齊齊發愣,為首的老者朗聲說道。
「原來是莫家主,不知莫家主大駕光臨,有失遠迎,恕罪恕罪。」幾人這才回過神來,連忙起身行禮。
莫高義,京城八大世之一莫家的家主,莫彥鴻的老爹!沐寒煙也有點驚訝。
細細看了看,果然與莫彥鴻有幾分相似,不過那從容不迫不怒自威的氣勢,卻莫彥鴻強多了,當然這也正常,真要跟他那腦殘兒子一個德性,又怎麼可能成為八大世家之一的家主。
「莫家主今日前來,不知有何指教?」請幾人落座之後,季高賢客氣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