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沐寒煙一句話驚醒夢人,困擾老酒鬼多年的難題迎刃而解。 只在那名為仙靈醉其實卻只是百草釀的酒加入了一味斷骨花,那酒便性質全變,除了培元固本提升修為,更多了療傷效。
雖說他受傷已久,一時還沒能全部治好,但也已好轉了許多,阻礙他多年的修煉瓶頸也一舉沖破,實力更層樓。
也難怪他如此喜形于色,受那傷勢所累,他的實力近百年沒有半點寸進,如今只是半葫蘆仙靈醉下肚,便厚積薄發一舉突破瓶頸。
只要繼續服用此酒,不急不躁繼續調理傷勢,他的實力必然還會有所精進,而本已臨近生死大限的壽元,也延長了數十年不止。
正所謂家有一老,如有一寶,老祖宗的存在,對整個家族來說都意義重大,所以見到他突破瓶頸壽元大增,族老幼也是振奮不已。
「能為家族盡忠,是我們的使命,更是我們的榮耀!」一名頭發花白的老者喜極而泣,對老酒鬼說道。
「你們能這麼想,倒是不負我一片苦心。」老酒鬼欣慰的點了點頭,接著說道,「這些年我游歷在外,族也沒幾個象樣的高手,你們支撐這份家業不容易啊,怕是受了不少欺壓,吃了不少委屈,如今我既然回來了,自要替你們找回場面。都說說,這些年受了什麼委屈,我一一替你們找回來。」
「這個,其實這些年我們過得還不錯。」那名頭發花白的老者猶豫著說道。
要說起來,老祖宗這些年不在,他們一大家子的確沒有了以前的風光,不過要說到欺壓嘛,畢竟瘦死的駱駝馬大,倒也沒人敢明目張膽欺負到他們的頭。
算有時受點小委屈,也不值得勞煩老祖宗出馬。畢竟京城之世家林立豪門眾多,彼此之間的關系又是盤根錯節,如果沒有大的爭端,還是盡量以和為貴,沒必要大動干戈。
「哦,看來我的名頭還在,倒是沒人敢招惹到你們的頭。」听他這麼說,老酒鬼又開始自戀起來。
不過他抑郁了近百年,好不容易傷勢初愈實力精進,正想揚眉吐氣重振聲名,卻找不到下手的對象,未免還是有些失落。
「其實也不是完全沒有。」人群,一名小胖子愁眉苦臉,小心翼翼的說道。
「哦,說來听听。」老酒鬼正愁著找不到人立威呢,听他這一說馬又來了興致。
「老祖宗,晚輩被人欺負得好慘,還請老祖宗為我做主啊……」小胖子看到老祖宗神采飛揚的樣子,知道這事有戲,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嚎啕大哭著訴說起來。將他被人欺負的人添油加醋的說了出來。
「好大的膽子,仗著有幾分家世,竟敢如此辱我後人,你放心,這件事老祖宗替你做主,天一亮,我們便去討回公道。」听完小胖子的哭訴,老酒鬼勃然大怒須發皆揚,連那酒糟鼻子都紅得異常的奪目。
唉!那名頭發花白的老者暗暗嘆了口氣,老祖宗原本性子急躁,又極為護短,幾口酒下肚更是一點著,原以為他游歷天下,修身養性了近百年,脾氣該有些好轉了,哪料到還是這樣的火爆脾氣。
本來他還想著以和為貴,算有什麼小委屈也盡量息事寧人,不讓老祖宗知道,哪知道卻被個小後生挑起了他的火頭。
這事鬧將起來,怕是不好收場了啊!
兩天後。
天明,沐寒煙一襲嶄新的白衣走出房間。
雖然天色還早,但整個沐府卻明顯以前熱鬧了許多,不但沐家子弟一個個精神抖擻,連下人們都面有喜色。
今天便是宗家發放份例的日子,宗家子弟根據家族任務的完成情況,都能得到品級不錯的修煉資源,即便是下人,也多多少少能得到一點修煉資源或是修煉功法,雖然起宗家子弟大有不如,但是起尋常人家還是要強得多了。
花月和姿容幾人也都起來了,穿著一身新衣,看起來有幾分莊重。今天可是宗家的大日子,身為沐寒煙的貼身護衛,算對宗家的份例不是很感興趣,他們不能表現得太過隨意。
「你們都晉級了?」沐寒煙注意到幾人眼清明的神光,驚喜的問道。
「多虧了公子給我們的丹藥,我們都已經晉升十階大劍士了。」姜玉哲喜滋滋的說道,眉眼明顯有幾分自豪。
花月和姿容沒有說話,不過也是一臉的自豪,望著沐寒煙的目光也滿是感激。
三人都還不到二十歲,已經晉升十階大劍士,即使和八大世家里那種資質不是太過逆天的嫡系子弟相都不遑多讓了,或者還要強出一籌,更不要說尋常的家族子弟了,他們也的確有自豪的資本。
當然他們也知道,自己能有今天,全是靠了沐寒煙的幫助,如果不是運氣了跟隨了這樣的主人,單是那一枚枚價值不菲的丹藥,能讓他們望之興嘆。
「恭喜了,這麼快晉升大劍士。」沐寒煙由衷的說道。
記得前世的姿容和花月都是二十歲之後才晉升大劍士,這一世,他們顯然少走了不少彎路,修煉之路可謂一馬平川。看到他們越來越強大,沐寒煙也為他們感到高興。
「公子,你的實力應該也有些提升吧?」姜玉哲仔細的看了沐寒煙幾眼,猜測著說道。
此時的沐寒煙,雖然沒有刻意釋放出劍師三階的氣勢威壓,但身卻前多了幾分淡然出塵之意,在那一身白衣的襯托之下,甚至還有些聖潔不可侵犯之意。
「嗯,劍師三階。」沐寒煙平靜的說道。
「什麼,劍師三階!」姜玉哲驚訝的差點噴了沐寒煙一臉口水。
沐寒煙的境界他們大致還是知道的,記得他前兩天都還是劍師一階,怎麼一不小心到劍師三階了?
雖然他們還停留在劍士的境界,但也知道,修為越高提升越難,到了劍師之後,想要晉升更是一步一坎坷,可謂舉步維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