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家主知道了年安堯的身份,他更不想將沐寒煙牽扯進來了,看到容天海,他知道今天的麻煩還是因為方家而起,偏偏年安堯聲名太響,便是連沐家那樣的大世家都不願意得罪,他實在不想連累沐寒煙。
「不交,那別怪老夫不客氣了。」年安堯橫行慣了,可沒有五皇子那麼多的顧忌,臉色一冷,威脅著說道。
四周,一片死寂,見到五皇子一行軟的不行便開始來硬的,居然在大廳廣眾之下出口威脅,所有圍觀者眼都露出幾分怒意。
不過,他們也沒有勇氣得罪年安堯,都是敢怒而不敢言,心對方家主更是充滿了同情。
如果是換了別人的話,方家主硬著骨頭還能周旋一二,但是他面對的可是號稱御獸劍聖夏幽塵之後最強的御獸大師啊,算豁出老命不要,都不可能改變最後的結果。
「哦,是嗎?我倒想要看看,你是怎麼個不客氣法!」在所有人都以為方家主凶多吉少,暗暗為他擔心的時候,一聲清冷的聲音響起,聲音里還夾雜著譏諷的冷笑。
沐寒煙一行從古商道遠遠而來,一臉的輕松,仿佛閑庭信步,望向年安堯的目光里甚至還有幾分輕蔑,臉更是帶著譏諷的冷笑。
用沐寒煙狗腿子們的話來說,自家主子出場這架勢那是妥妥的囂張夠本,妥妥的拉仇恨。用馬屁精姿容的話來說那是天空一聲巨響,主子閃亮登場啊。十足的吸引人的眼光。
「這些又是什麼人?」看著沐寒煙眼的輕蔑和這麼明顯的挑釁,不少人都露出疑惑之色。
京城第一紈褲的名頭雖然響亮,但畢竟沐寒煙回京的時間還不多,除了一些豪門世家的子弟,認識沐寒煙的人倒還不多。
「好大的膽子,居然敢替方家出頭,還敢這麼跟年大師說話。」疑惑之余,他們對沐寒煙又有些擔憂。
「這可能是俗話說的初生牛犢不怕虎吧,太年輕了,不知道天高地厚啊。」甚至還有人不無憐憫的望著沐寒煙。
畢竟年安堯聲名顯赫,在京城又橫行霸道慣了,便是八大世家那樣的家主,都不願意輕易得罪他。要說地位身份,沐寒煙絕不可能超過八大世家的家主,要說到實力,他那十六七歲乳臭未干的模樣,再強又能強到哪兒去?
所以,除了初生牛犢不怕虎,他們也想不到其他的緣由了。
他們都只顧著打量沐寒煙,誰都沒有注意到,五皇子的臉色變得異常的難看。
沐寒煙,怎麼又是沐寒煙?五皇子的心理陰影面積有點大,一見到沐寒煙心里有點發怵。
要說起來,五皇子倒也不是怕沐寒煙,身為皇子,本身也有著劍師二階的實力,算動起手來,他也不怕沐寒煙,他在意的是臉面,是威望啊。
次在迎風樓,本是打定了主意要替屈風亭出頭,以便在何慶維等一眾二世祖面前樹立威望,另外也將他強勢回歸的消息傳遍京城。可是一見沐寒煙,何慶維等人便乖得跟兔寶寶一樣,一個個腳底抹油跑得飛快,那些原本打算拍他馬屁的酒樓護衛也一個接一個的跳了樓。
最後害得他騎虎難下,迫不得已之下只能向沐寒煙服軟倒歉,他五皇子立威不成,反倒鬧成了笑話。
雖說他沒有主動透露身份,事後也很聰明的假裝不知,以至于很多人都難辨真假,只當是謠言一笑了知,但對他的聲名總是不利。而且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讓何慶維等人與他日漸疏遠,害他不得已將目光投向了劍衛府的那些小家族。
這一次來方家村的本意跟次差不多,也是替容天海出頭,借機籠絡人心,哪料到運氣這麼糟,居然又遇了沐寒煙。
不是說調查清楚了,方家背後沒什麼靠山嗎?五皇子心頭郁悶,瞪了屈風亭一眼,以前在襄陵國的時候還覺得這家伙挺有眼力勁的,回了安雲國以後怎麼感覺越來越不靠譜了呢?
「殿下,我的確細細查過方家的底細,真的沒听說過他們有什麼後台啊。」看到五皇子質疑的目光,屈風亭著急的解釋道。
說實話,見到沐寒煙,他也有點郁悶,但更讓他郁悶的還是五皇子的不悅︰我不敢與沐寒煙相爭,是因為在異獸谷時的手段太過卑鄙,面對沐寒煙時理不直氣不壯,算被他一巴掌扇過來打落牙齒也只能吞了。
你可是五皇子啊,論身份論實力哪點沐寒煙差了,偏偏要又要做婊子又要立牌坊,成天裝出仁義裝道德,又沒有半點威信,鎮不住沐寒煙,一看見別人發怵,關我屁事啊?心里這麼想著,屈風亭不由對五皇子有些鄙視起來。
「我不是怪你,我只是有些為難啊。」五皇子雖然心里對屈風亭不滿,但這麼一個心月復,又不好寒了他的心,只能揉了揉太陽穴苦惱,聚氣傳音的說道。
「殿下不必擔心,你不好出面,不過年安堯已經出聲了,這老家伙的性子你還不知道嗎,這事哪還需要我們出手?」屈風亭胸有成竹的說道。
一听此話,五皇子眼前一亮,對啊,自己怎麼把年安堯的臭脾氣給忘了?這老家伙死要面子蠻不講理在京城可是出了名的,听說前些年一位分封外地的王爺回京面聖,坐駕受驚差點撞到了年安堯。
以那位王爺性子倒是不錯,雖說以他的身份,根本不必把這點小事放到心,反正也沒有撞到人不是嗎,不過他卻沒有一走了之,而是和顏悅色親自向年安堯道歉。可是沒想到年安堯卻是不依不饒,一巴掌把那位王爺的座駕當場拍死,隨後,兩人便當街動起手來。
最後還是聖親自出面,責令那名王爺向年安堯道歉認錯,這才把事情揭了過去。
年安堯張揚張狂霸道的性子可見一斑,連皇親國戚的面子都不給,他又怎麼會怕一個沐寒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