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隨著沐寒煙一掌拍出,九個星點的一個異光一現,隨後,便象破開的肥皂泡一樣,爆發出萬點彩芒。
彩芒消失,那道封印圖案明顯光芒一黯,其一部份甚至變得隱約難現。
顯然,沐寒煙已經強行破掉了這封印這個弱點的一個。
這怎麼可能,雖然他們並不了解想要強行破開這道封印有多難,但也知道絕不簡單。在他們的想象里,沐寒煙怎麼也要花三五個時辰,累得半死不活,才可能強行攻破一個破印點吧。
他們甚至都已經拿出了干糧,準備好了漫長的等待,哪料到,沐寒煙居然才花了半刻鐘的功夫不到,攻破了第一個破印點。
「這,這臭小子的運氣的確有點好啊。」年安堯咽了口唾沫,干笑著說道。
「是啊是啊。」五皇子也勉強的笑道。
除了運氣,他們真的找不到其他的理由了。
話音剛落,見又一個破印點猛然爆開,又象肥皂泡一樣消失。
接著,又是一個。
然後,又是一個。
又是一個……又是一個。
幾乎只是幾個呼吸的功夫,那九個破印點象放鞭炮一樣,一個接一個的爆開。
整個封印的光芒也變得越來越淺,隨著最後一個破印點爆開,完全消失不見。
一道古樸的大門,出現在那石壁之。
封印,破開了,如此輕易破開了。
說好的精疲力盡呢,說好的半死不活呢?還累得跟死狗一樣呢,看看沐寒煙,除了額頭微有細汗,根本是生龍活虎嘛。
五皇子,年安堯,屈風亭全都呆若木雞,如果剛才沐寒煙攻破第一個破陣點,還可以用運氣來解釋,那麼現在,又該如何解釋?
花月等人也驚訝莫名的看著沐寒煙,先前夜闌已經說過,以他的實力,破開這封印都要數天時間,而現在,卻只用了區區半個多時辰成功了,這顯然不是夜闌妄自菲薄,而是因為沐寒煙的原因。
「公子,你剛才所用的,好像是曲大師的天星破印決?」終于,姿容開口了,不太確定的問道。
次曲山靈以天星破印決破開劍心洗魂池的封印,他們也在場,都有些印象。
沐寒煙剛才一掌接一掌的拍出,回想起來,開始沒什麼章法,後來卻是暗含手決,正與曲山靈的天星破印決有些相似,但似乎又要精妙得多。
「差不多吧。」沐寒煙說道。
「公子,你什麼時候連他的天星破印決都學會了,你還有什麼沒學會的嗎?」花月沉默半晌,弱弱的說道。
曾經的黑石城第一紈褲,如今的京城第一紈褲,原來竟是如此天才,以前那些恥笑自家公子不學無術天生廢材的人,是不是應該集體撞牆算了。是誰說他家公子是廢材的?過來過來,到他們面前來,保證不打死他,只打殘行了。
別說他們了,連花月幾人都有撞牆的沖動,以前還覺得自己天賦不錯呢,跟著沐寒煙,才知道自己那點天賦簡直不提一提,簡直平庸到了極點。
跟隨這樣的主,壓力很大啊。
旁邊,章池華那原本也算是堅毅強大的內心,更是大受打擊。原來沐寒煙不但有劍師三階的劍道修為,有神乎其技的星卜之術,連破印之術都是如此妙。人人,真的要氣死人啊。
此時的章池華,簡直對父親的高瞻遠睹遠見卓識和當機立斷佩服得五體投地,也是現在沐寒煙剛剛聲名漸起,很多人還沒把他當回事,若是再等幾人,等他真正一飛沖天的時候,章家算想依附于沐家,別人都未必看得眼吧。
章池華有一種錯覺,沐氏宗家,終有一天會站在八大世家的頂端,令其他七大世家為之臣服,而原因,是這個沐寒煙。
「好了,都準備一下,我們進去吧。」沐寒煙深吸一口氣,對其他幾人說道。
其實,她剛才所用的手決,的確是源自曲山靈的天星破印決,但之所以施展出這套手決,卻並不是她有意為之,事實,次曲山靈施展天星破印決的時候,她雖然留心查看,但那手決變化無窮妙精深,又哪是看一次能學會的。
再加那時候的她對星卜術也沒有太大的興趣,自知于此道根基太淺,也沒有刻意去揣摩推敲,只是腦子里有些印象罷了,根本不可能運用自如。
可是,在剛才那一掌接一掌的拍出,借助勁氣將神念打入那封印之的時候,心卻猛然一悸。
一種無法形容的感覺縈繞于腦海之,好像這封印與她之間有著某種神秘的聯系,每一次注入神念,感覺自己整個人也一同進入了封印之。
那封印的每一道符紋,都清晰的出現在她的眼前,而曲山靈的天星破印決,也神出現在她的腦海,竟是出的清晰。
這時她才發現,假若將這手決繪于紙的畫,正與這些封印符紋暗暗符合,于是,沐寒煙嘗試著按照符紋的順序,一道接一道的打出天星破印決,可惜,卻沒什麼作用。
沐寒煙絕不相信,腦海之與封印那神秘的聯系,還有突然浮現的天星破印決會毫無緣由,之所以沒有起到作用,肯定是有原因的。
思索片刻,沐寒煙心一動,接照那封印符紋的順序,從後向前,反著打出了手決,連她自己都沒有想到,是這靈機一動,居然如此輕易破開了連夜闌都要耗費數天才能破開的封印。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她和這封印之間為什麼會存在著那無法形容的神秘聯系,為什麼腦海會突然浮現出曲山靈的天星破印決?這一切,到底是什麼緣故?
太多的疑惑,太多的不解,甚至讓沐寒煙怎麼也想不出答案了。
莫非,這也是因為神之守護的血脈?這也是沐寒煙唯一能想到的可能了。
心這麼想著,沐寒煙對這封印掩藏的古遺跡,也更加期待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