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真正血脈覺醒的神之守護後裔啊,趙靈仙的實力雖然不她,但也有其過人之處,至少生命力之頑強,不是一般人能的。
雖然知道趙靈仙不死,將來難免又會興風作浪,但是面對那名神秘的銀袍人,沐寒煙也是無可奈何。
當然,現在也不是擔心這個的時候,如果他們再不走的話,算趙靈仙再興風作浪,他們也沒機會看到了。
「姿容,你們也走!」沐寒煙知道不能再拖延下去了。
這神獸現在還沒有完全爆發,怒意天威便已如此可怕,一旦怒火完全爆發,又該是何等的恐怖。以她的實力,或許還有一線逃生的機會,花月姿容等人卻必死無疑。
姿容和和姜玉哲點了點頭,毫不遲疑的轉過身去,他們並不是優柔寡斷之人,知道這只神獸靈智受損,已經陷入狂怒之,根本再無收服馴化的可能,他們留下來毫無意義,只會拖沐寒煙的後腿,逃起命來都束手束腳。
不過,在兩人已經跑出幾步之後,才猛然發現,沐寒煙並未動身。
「公子,你不走?」兩人腳下稍頓,又驚又急的吼道。
「我再等等。」沐寒煙望了望那道岩漿泉眼,冷靜的說道。
姜姿等人這才恍然大悟,剛才全神應對那些死靈劍奴和隨後出現的骷髏,倒是忘了夜闌還在那空間裂縫之。這倒也怪不得他們,夜闌的實力太過強大,在他們的心目幾乎便是無可戰勝的存在,他們已經習慣了毫無保留的信任夜闌,有時候甚至還超過了對沐寒煙的信任,又怎麼會為他擔心?
這時才想起來,夜闌是人而不是神,也會有遇到危險的時候,只是這種危險對他們來說太過遙遠罷了。
盡管一直對沐寒煙那種在豪門世家並不怪甚至幾千年前還被視為美談的「斷袖之癖」並不打心底認同,但是見到沐寒煙在這種危急關頭都不離不棄,不肯獨自逃生,幾人還是感動萬分。
「唉,如果公子是女人該有多好,郎才女貌簡直是天作之合啊。」看了看沐寒煙那一般男子要秀氣俊美得多的容顏,他們忍不住暗暗感慨,也暗暗遺憾。
雖然知道這種時候其實不該想這個的,但他們還是忍不住的這麼想,沒辦法,公子和夜闌之間的「不倫之戀」,實在是他們心頭難以抹去的痛啊。
想到夜闌,幾人又突然想到了什麼,都朝花月望去,才發現花月依舊保持著剛才的姿勢,如石化一般呆立原地。
姿容幾人毫不猶豫,飛身朝花月跑去,沐寒煙不會放棄夜闌,他們也不會放棄花月。也不知道花月到底出了什麼狀態,會不會受那血祭之術的反噬,從此神智全失再也清醒不過來,不過別說神智全失了,算已經死了,他們也一定要把他帶出去。
「吼……」在姿容沖到花月身邊,準備將他攔腰抱起帶離此地的時候,那只神獸又發出一聲巨吼,張嘴噴出一道金色的光柱。
剎那之間山搖地洞,碎石泥土如雨點般砸落。
原本正要逃生的姿容等人,還有拼著最後一絲力氣往來爬的五皇子及年安堯等人,都不得不停下腳步,擋開當頭砸落的碎石,否則,不等他們逃到入口,會被這些碎石泥土當場活埋,長眠于此。
夏幽塵傷勢不輕,剛才為了斬殺最後幾名死靈劍奴更是拼盡全力,焚千寂也受了傷,又要照顧傷勢更重的唐不凡,也逃不出去。
轟隆隆的悶響聲,又是幾塊巨石落下,竟將溶洞入口堵得嚴嚴實實。
這下真的完蛋了,除了被那名神秘人救走的趙靈仙,竟是沒有一個人逃得出去,全被困在這地下溶洞之。
「怎麼辦,年大師,快想想辦法,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五皇子抬頭看了看那穹頂,絕望的哭嚎道。
溶洞穹頂被剛才那道金色的光柱打出一個深達數丈的巨坑,如果再來那麼幾下的話,怕是整個飛來峰都要被打穿,不過他可不敢幻想靠此逃生,因為在那之前他早被碎石泥土活埋了。
最可怕的是,那神獸根本站在原地沒動呢,只是噴了口大氣而已,若是一旦真動起手來哦不對是動起爪來,又該是何等毀天滅地之威?
看著神獸那金色火焰燃燒的唯美而雄的身姿,還有那有力的四足,五皇子又是恐懼又是絕望,只恨不得早點暈死算了,也免得再受這樣的煎熬。
沐寒煙等人也是一臉的沉重,他們也看到了穹頂的巨坑,知道這神獸現在還只是全無意識的發泄怒氣,一旦它將怒火有選擇的發泄到他們的身,肯定沒有誰能擋得下來。
「沒有辦法,它的神智已經完全陷入暴怒之,除非能讓它清醒過來,否則我們必死無疑,可這不是普通異獸,而是那些傳說的神獸更為強大的神獸啊,誰有本事讓它恢復清醒?」夏幽塵一臉的苦笑,頓了頓,想到了什麼,又接著說道,「除非,有其他古神獸以自身神魂凝結的異寶,助它緊守靈台不失,化解它的無邊怒意,否則,我們還是老老實實的等死吧。」
顯然,夏幽塵對這個「除非」其實是不抱一點希望的,說到這里還自嘲似的笑了笑。他被譽為御獸劍聖,雖然惡名昭著,但也被視為萬年一出的絕世才,可是連他都沒有這樣的異寶,其他人怎麼可能有?
所以,除了等死,他並沒有抱其他的奢望,也隨口說說罷了。
言者無心,听者有意。听了他的話,年安堯的眼楮卻是猛的一亮。
有一件事除了他自己,這世再無人知道——他那枚獸靈珠,其實是遠古神獸以自身神魂凝結而成,之所以能夠感應異獸氣息,判斷其強大與否,也是這個原因。
原來,救命的寶貝正好在自己身啊,年安堯眼露出欣喜若狂之色︰如今所有人的性命,可以說都掌握在自己的手,如果不趁機撈些好處,豈不是太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