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沐寒煙又說了不能完全斷開,得如藕斷絲連一般,也只有這樣,才可能保證命息不絕。 可是說來簡單,做起來哪有那麼容易?只看孫大夫那為難的臉色,也知道其的難度和凶險有多大。
「沐公子說得太簡單了,經脈寸斷,即使藕斷絲連,也依舊凶險萬分,便是劍師之境的高手怕都有性命之憂,所以,在截斷她經脈,震裂氣海的同時,還需要再找一位修為不俗之人,以封印之術與俞姑娘血脈相連,將生命本源之力不斷注入俞姑娘的體內。
若是俞姑娘有什麼不測,此人也會受到封印反噬,輕則身受重傷修為盡毀,重則當場斃命。
更重要的是,沐公子說是將俞姑娘體內毒素引出體外,可到底引到何處卻沒有詳說,其實,便將毒素是引入此人的體內,雖說可以暫時以封印將其壓制在體內,但時日一長,那封印也未必經得起毒性侵蝕,還是會有生命之危啊。
救一人,害一人,又有何意義?再說了,誰又願意冒此險,誰又願意把那毒素轉到自己體內?」孫大夫搖頭說道。
「讓我來,我願意。」孫大夫話聲剛落,姿容便前一步,堅決的說道。
沒人感到意外,所有人都看得出來,只要能救俞清婉,姿容哪怕是付出生命都在所不惜。
「你願意也沒用,這易經換髓之術不止是醫術,對修為的要求也極高,如果沒有劍聖之的實力,根本無法施展,而且一旦出現意外,也有反噬之危。身為劍聖之境的高手,誰願意輕易冒險?」孫大夫看了姿容一眼,沉聲說道。
「孫老先生,這封印手法你知道如何施展嗎?」夜闌這時開口問道。
「我孫家祖傳的醫書之有記載,雖然我實力未到,但施展之法卻是知道的。」孫大夫帶著幾分自豪說道。
像易經換髓這樣的術,一般的醫者听都沒有听說過,也是他孫家世代行醫,而且史還出過幾位回春聖手,結識了不少強人異士,這才懂得易經洗髓之術。
「知道施展之法便好,交給我便是。」夜闌淡定的說道。
「你?」孫大夫又是驚訝又是疑惑的看著夜闌。懷疑他是不是沒有听清楚自己的話,他說的是劍聖,劍聖啊,不是劍師,更不是劍士。
要不是先前夜闌對俞清婉毒之事判斷得一點都沒錯,讓他是慚愧,可能都要大罵一句信口開河了。
夜闌依舊一臉的淡定,只是緩緩釋放出了自己的威壓。
「劍聖!你竟然是劍聖!」孫大夫象被踩到尾巴的貓一樣蹦了起來,指著夜闌驚駭莫名的吼道。
京城之藏龍臥虎,劍聖之境的高手他也不是沒有見過,如幾大世家的家主,據說便是劍聖之境的高手,他入宮為皇子皇孫診病時,見過的大內侍衛統領,據說也是劍聖之境的高手。可是這些人,哪一個不是七老八十頭發胡子白了一大把的。
所以他做夢也沒有想到,眼前這位相貌俊美,氣度超月兌的年輕人,竟然會是劍聖之境的高手。看他年齡最多也不過二十多歲吧,怎麼可能修煉到如此境界。
更讓他想不明白的是,沐寒煙這個京城第一紈褲究竟何德何能,竟然能將這樣的年輕高手招攬旗下,如此年輕,如此實力,怎麼也該是各國皇室或者頂級世家才有資格招攬的對象吧。
「不知前輩竟是劍聖之境的高人,晚輩先前多有失禮,還望前輩見諒。」知道了夜闌的實力,孫大夫哪還敢有半分傲氣,想起先前對夜闌的質疑和不經意流露出的輕蔑,更是忐忑不安,戰戰兢兢的說道。
「孫老先生不必客氣,術業有專攻,我只是在修煉有些天賦罷了,對于醫道卻只是一知半解,所以這截斷的事,還要請孫老先生出手才行。」夜闌不驕不躁的說道,還是那淡然從容的樣子。
「這……」孫大夫露出猶豫之色。
「孫大夫,莫非還有什麼難處?若是還有什麼難處,你盡管明說便是。」夜闌說道。
「沒,沒什麼難處了,既然你們信得過老夫,那老夫便放開手腳,全力一搏。」孫大夫猶豫了一下,咬牙說道。
雖說他是京城名醫,但是能讓一位如此年輕有為前途不可限量的劍聖都如此客氣,拋下劍聖的崇高身份好語相求,還是讓他感到受寵若驚。
雖然那斷經截脈的手法對他來說都是難度重重,但是只要放開手腳全力一拼,其實也有九成以的把握。
「多謝孫先生,這份恩德,晚輩沒齒難忘。」姿容感激的說道。
「對了,俞姑娘體內那股力量潛力無窮,萬一截斷她經脈的時候引起那股力量的反擊,可有些不妥了。」孫大夫剛才一激動,便答應了夜闌的請求,這時才想起來這一出,擔心的說道。
「有我在,這個孫老先生倒不用擔心。」沐寒煙自信的說道。
她的天心功法能納萬物之力為己用,自然能與種種截然不同的力量和平共處,甚至連神之大陸的天地之力對她來說都沒什麼妨害,又何況俞清婉體內那神秘的力量,事實,她剛才的嘗試也已經證明了這一點。
「我倒是忘了,沐家的祖傳功法天下一絕,有沐公子在,根本無需擔心此事。」孫大夫這時也反應過來,心頭大定。
本來在他看來,想要解掉俞清婉所之毒根本是異想天開,沒想到一番商議之後,竟然變得如此簡單。
不過這也多虧了有夜闌這個劍聖之境的高手在場,有沐家妙無窮的秘傳功法,要換了別人,還真是一籌莫展。
既然已經有了解毒之法,孫大夫也不再耽擱時間,馬便將封印的手法教給了夜闌。
這手法也算是極為精妙復雜,不過夜闌不但實力高深,而且本精通封印破印之術,只用了半刻鐘不到的功夫,便將這封印手法參透,牢記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