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賠四?」
「一賠五?」
……
「一賠十!只要拿十萬兩銀子出來,轉眼是一百萬兩啊,若是拿出一百萬,轉眼是一千萬啊,這麼好的機會哪兒找去?當是買個樂子吧,十萬兩一百萬兩對你們來說又不是多大的數目,買不了吃虧也買不了當,再不出手來不及了啊。 」凌寶寶用極度煽情的語氣吆喝著。
別說,他這煽情沒有白煽,看那些人的目光,似乎還真有些猶豫了。
聶方生氣得全身都在微微顫抖,一賠十都沒人肯下注,難道在外人的眼,這沐寒煙才學了一天不到的鑄劍術竟有如此水準,那自己十年苦練方有小成,和沐寒煙相豈不是一不值?
「我下注!」聶方生氣極難當,直接將一疊銀票砸了出去。
凌寶寶接過銀票,激動得手都顫抖起來了。一千多萬,這可是一千多萬啊,他得治多少不孕不育才能賺這麼多錢啊。
沒錯,在他看來,這根本不是賭,簡直找錢還要輕松。
「對了,還有你,剛才不是下了一百萬嗎,這次也下一點,你看看別人聶黑臉都下了。」凌寶寶又對邱自忠說道,一激動,把他給聶方生起的外號給叫出來了。
聶黑臉!所有人都看了聶方生一臉,想笑,卻又不敢笑出聲來。
聶方生緊握著拳頭,本來黑的臉,變得更黑了。
「兩百萬,我不相信了,沐寒煙的天資再好,還能好過聶大人不成。」邱自忠其實還真不想再下注了,可是被凌寶寶逼得下不了台來,只能又拿出兩百萬兩銀票砸給了凌寶寶。
這也是他最後的家當了,邱家雖說是東州郡三大世家之一,也算的家大業大,可是族子弟的資質都不差,留在龍岩學院的都有數十人之多,所以邱自忠的份例並不算太高。
「邱公子又下注兩百萬,還有誰,還有誰?」凌寶寶也懶得跟他逞口舌之利,接過銀票便大聲吼道。
估計是受了聶方生和邱自忠的影響,也可能凌寶寶一賠十的賠率加那一番聲情並茂的煽情起了作用,接下來又有人下了些賭注,不過手筆卻沒他們那麼大方,顯得謹慎了許多。
凌寶寶依舊樂得眉開眼笑,沐寒煙不嫌蚊子肉少,他也不嫌。
看看凌寶寶「揀」錢揀得差不多了,沐寒煙也不再耽擱,再次來到鑄劍爐前。
「升火,開爐!」沐寒煙一聲輕喝,譚玉幾人再起拉起風箱,一道幽藍的火苗飄然而起,凝如實質。
凌寒煙手那精致的鍛劍錘,也再次揮舞出一道道美妙的弧線。
「這……這怎麼可能?」所有人都驚訝的看著沐寒煙手的動作。
連聶方生都是滿眼震驚,下意識的前一步。
在所有人的想法里,算沐寒煙看了聶家祖傳的鑄劍秘笈,可是畢竟時間太短,加起來還不到一刻鐘的時間,而且又無人指點,施展起來肯定生硬滯澀,甚至是錯漏百出。
可是現在,沐寒煙手的鑄劍手法,哪有半點生硬,哪有半點滯澀,行雲流水酣暢,像是演煉過了無數次一樣。
不可能,不可能!聶方生微張著嘴,竟是半天合不起來。
身為聶家後人,自小被視為聶家千年一遇的鑄劍才,他當然其他人更了解這礪鋒養神二十四法的難度。
別看只前面的鑄形鍛骨多出十二道手法,可是這些手法全都是奧妙無窮,容不得半點差池,說是差之毫厘謬以千里都絕不為過。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他才用了整整七年的時間,才勉強將這二十四道手法學會,而後又用了數十年的時間,才終于把握住其精髓,使得流暢自如。
沐寒煙只是看了幾眼,居然全部學會了,而且算以聶方生的挑剔眼光存心雞蛋里挑骨頭,都找不到半點差錯。
他到底是怎麼做到的?聶方生絕不相信世會有如此逆天之資。
難道,他其實早學過了這套手法?聶方生不由這樣猜測到。
可是很快,他又否定了自己的猜測。
回想昨天沐寒煙來到戰龍分院的情景,怎麼看都是誠心求學來的,如果他真的早學會了這一套鑄劍手法,完全沒有必要多此一舉。而且那時自己都還不知道邱永成獸魂殿試煉失敗的事,沐寒煙剛剛入院,也不可能知道自己和邱永成的關系,也不可能因為邱永成的緣故故意來砸自己的場子。
可若非如此,他又怎麼可能只看幾眼,將這礪鋒養神二十四法煉得如此嫻熟。
聶方生心疑惑萬千,更加仔細的看著沐寒煙那一道道隨心所欲的手法。
突然,聶方生濃眉一挑。
劍意!在沐寒煙的鑄劍手法之,他竟然察覺到了一股蒼茫玄的劍意。
難道……難道傳說是真的?聶方生心頭劇震。
不得不說,聶方生的實力在龍岩學院一眾導師之並不算出類拔萃,但身為學院第一鑄劍大師,眼力倒是一點不差。
沐寒煙此時的礪鋒養神二十四法,表面看來是聶家祖傳的鑄劍手法,其實,卻是以劍道之法施展而出。
先前在腦海一遍遍的演練著,沐寒煙便已經發現,這套名為鑄劍之法,其實卻是源于劍法的手法,與九天星落劍竟有些同源之意。
雖然一時半會兒之間,她還無法將這套鑄劍手法參悟透徹,但是憑著對九天星落劍的領悟,以劍道之法來施展這鑄劍之法卻是毫無難度。
當然,如果僅僅是這樣的話,她也不敢貿然進行考核,畢竟劍道是劍道,鑄劍是鑄劍,根本是兩碼事,如果只是以劍道之法施展鑄劍之法,算手法沒有半點差錯,也是空有其形而無其神,根本不可能鑄成血膽劍。
但是不要忘了,沐寒煙還有混沌天火啊。不愧是凌寶寶口的萬火之源,這混沌天火雖無靈識,卻有靈性,那靈性,甚至不在任何傳說的神獸之下,才一認主,已融入聖廷大陸的天地法則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