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這時,沐寒煙才驀然醒悟過來,原來,這天劍七殺陣的陣理,竟然也是來源于星落八荒劍。
沐寒煙一邊抵擋著那萬千劍芒,一邊在腦海不斷演練著星芒八荒劍,那陣法脈絡,也變得更加的清晰……
終于,沐寒煙找到了陣法最大的弱點所在!
不過,讓沐寒煙驚訝的是,那弱點,其實並不是一點,而是一道陣法,一道隱藏于天劍七殺劍之的陣法。
這道陣法遠遠不天劍七殺劍的深奧玄妙,應該也不是很強,但卻借助天劍七殺劍的陣勢,威力成倍提升發,如果不是沐寒煙對星落八荒劍多少已經有些領悟,六識又異常的強大,根本無法發現。
沐寒煙可以肯定,這是田良所做的手腳!因為天劍七殺陣如此強大,根本沒有必要在其再加入這麼一道陣法,而且如果天劍七殺陣當年沒有損壞,這道陣法也根本不可能隱藏其間,早毀于天劍七殺陣陣威之下。
這個田良,還真是如此卑鄙,如此惡毒!沐寒煙下定決心,一旦破陣月兌險,絕不能輕饒了他。
暫且將這件事放到一邊,沐寒煙繼續參悟星落八荒劍,不過可惜,她很快發現,雖然自己能借著對星落八劍已有的領悟,來尋找這陣法的弱點,但是,因為她對陣法的了解還少得可憐,卻無法憑此參悟出完整的劍法。
看來,想要參悟出完整的星落八荒劍,還必須得學會這陣法之理才行。
時間飛逝,不知不覺,天色已經暗了下來,估計花月等人也該等得著急了,而且那陣法劍芒也是越來越強,連沐寒煙都已經有些吃力。
「九天,星落!」沐寒煙猛的揚起寒霄劍,全身勁氣凝聚,準備破陣!
……
如沐寒煙預料的那樣,陣法之外,花月等人都是一臉的焦急,來回踱步有如熱鍋的螞蟻。
田良裝模作樣的圍著陣法走來走去,手時不時打出一道手決,似乎也是心急如焚,可是目光卻沒有半點急色。
「田大人,都過去好幾個時辰了,這陣法還是無法破開嗎?」見花月幾人憂心忡忡,邱平成心情大爽,故意火燒油的問田良道。
「你以為這陣法是那麼容易破開的,當年西秦千精英,連帶著數名劍聖之境的高手都困死陣,這陣法有多強還用得著說嗎。我雖是傾盡全力,但也無法和那些西秦強者相吧?
唉,這個沐寒煙也是太魯莽了,沒本事逞什麼能啊,這下是害人害己了。」田良抹了下額頭,埋怨著說道。
「田大人,實在不行算了吧,這沐寒煙狂妄無知,死了也是活該,總不能為了他拖累田大人吧。」邱平和假惺惺的說道。
「不行,沐寒煙再怎麼狂妄無知,也是我們龍岩學院的弟子,算拼出這條老命,我也要全力救他出來。」田良義正言辭的說道。
虛偽,你怎麼說也是學院導師,怎麼可以虛偽成這樣啊!見他們兩人一唱一和,連四周那些學院弟子都看不下去了。
還說什麼傾盡全力,說什麼拼出老命,田良圍著陣法轉了半天,額頭連一點細汗都沒有,根本是做做樣子罷了,說不定心里巴不得沐寒煙死在陣法才好,偏偏還說得如此義正言辭,實在是太虛偽,太不要臉了。
「田大人,不勞你費心了,我家大人自有破陣之法,你只管好好在一邊待著行。」花月冷冷的對田良說道。
他們也不是瞎子,怎麼看不出田良出工不出力,本來心情憂慮,更是被他轉來轉去攪得不勝其煩。
「哼,我好心救沐寒煙,你們居然如此不識好歹!」田良怒聲喝斥道。
「你那點能耐,反正也救不了人,別添亂好了。」姿容也冷冰冰的說道。
這家伙根本不想救人,姿容也不怕得罪了他。
「什麼,你竟敢說我添亂!」田良身為陣法導師,還是第一次被晚輩弟子如此指責,更是勃然大怒。
「難道不是嗎,你若不是添亂,打開陣法讓我們瞧瞧。」姿容輕蔑的說道。
田良心頭大怒,便想露幾手真本事給他看看,不過馬又回過神來,這分明是姿容的激將法。
「哼,既然你們看不起我的陣法之術,我又何必再勞神費力,我們走。」田良老奸巨滑,怎麼可能姿容的計,冷哼一聲,帶著邱平成等人往外走去。
「田大人,真的見死不救嗎?」邱平成一邊走,一邊還故意說道。
「我一番好心,別人卻偏當我是驢肝肺,救什麼救?過幾日來給沐寒煙收尸好了。」田良氣沖沖的說道。
見他說走走,其他學院弟子都是暗暗嘆息,對困在陣法之的沐寒煙有些同情。
若是田良留下來的話,或許良心發現,沐寒煙還有活命的機會,他這負氣一走,沐寒煙怕是最後的生機都要斷絕了。
「轟!」在這時,那陣法之,突然發出一聲有如雷鳴的巨響,一道劍光平空出,有如一道閃電,開天闢地!
所有人都扭頭望去,臉露出震驚之色。
兩道人影,隨著那道劍光出現在眼前,不正是他們以為必死無疑的沐寒煙和姜玉哲。
陣法破了,象花月所說的那樣,陣法,真的破了。
連西秦國千名精英強者,甚至數名劍聖高手都無法破開的陣法,竟然被沐寒煙,一個五階劍師破開了。
田良也驚訝的張大了嘴,半天合不起來。
那小天羅陣雖是由他親手布,但是卻借助了天劍七殺陣之勢,算是他自己動手,也要幾天才能將其破開,這沐寒煙居然只用了幾個時辰破開陣法,這……這怎麼可能!
「寒煙!」花月幾人都是驚喜交加,張開雙臂飛快的迎了去,因為心情太過激動,也忘記了什麼主僕尊卑,真情流露之下直接以名字相稱。
不過沖到近前,幾人才想起沐寒煙其實是女兒之身,趕緊停住腳步,伸開的雙臂也收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