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6誰自討苦吃還言之過早
「不是陣道堂的考核之日嗎,我這些天精研陣法之道,頗有些心得,正想請諸位大人指點一二,這才專門來參加考核的。()」沐寒煙淡淡的說道。
「什麼,他還頗有心得,靠著一本隨處可見的《陣道訣》,他居然敢說自己頗有心得?」
「竟然敢大言不慚請諸位大人指點,這個沐寒煙,到底是無知者無畏,還是腦子進水了?」
「學了幾天《陣道訣》,居然敢來參加考核,他把陣道堂當成什麼地方了?」
一眾弟子竊竊私語,對沐寒煙又是譏諷又是嘲笑,話里還有幾分難掩的怒意。
沐寒煙的話,對他們來說是莫大的諷刺。他們師眾諸位陣法大師,除了劍道修煉,其他時間都在苦修鑽研陣法,甚至做夢都不例外,這樣拼命的修行,都很難通過考核,沐寒煙學了幾天最多只能算陣法啟蒙讀物的《陣道訣》,居然也敢來參加考核,那不止是對陣道堂的不敬,更是對他們的蔑視。
「沐寒煙,陣道堂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學了幾天區區《陣道訣》,居然敢來參加考核,你分明是存心搗亂!」別說一眾弟子了,連幾位導師都覺得自己受了莫大的羞辱,甘逸怒聲喝斥道。
所有人里,只有周悟清一人沒有說話,臉帶著淡淡的笑意,眼還有幾分欣慰。看樣子,沐寒煙應該已經領悟那本《陣道訣》的精髓了,否則也不會如此自信。
那《陣道訣》看似粗淺,其實,卻是所有陣法的基礎,正所謂萬變不離其宗,無論多麼高深的陣法之術,歸根結義,都是來源于這最基礎的陣法之理。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他這一脈的陣法大師,才會一代又一代的這《陣道訣》下足苦功,每到境界難以提升之時,也會在這《陣道訣》尋找契機。
他當初將《陣道訣》送給沐寒煙,主要還是出于慚愧,也沒有指望沐寒煙能從感悟多少,不過現在看來,沐寒煙大概是不會讓他失望了。
當然,算沐寒煙學無所成,他也無所謂了,反正那《陣道訣》他抄有副本,也不會心疼。
「甘大人,誰說以《陣道訣》參悟不出陣法之術了,誰又規定以《陣道訣》修行陣法之術,便不能參加考核了?」沐寒煙看著氣急敗壞的甘逸,輕蔑的一笑。
「好,好,那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有多高的天資,又從這《陣道決》悟出了之少陣法奧義。」甘逸再次被沐寒煙的輕蔑目光激怒,冷笑連連的說道。
「多謝甘大人成全。」沐寒煙不動聲色的說道。
「你是準備參悟導師陣法,還是布下陣法,由導師檢驗考核?」甘逸問道。
「我還是布下陣法,請導師檢驗吧。」沐寒煙毫不猶豫的說道。
她還指望著靠這陣法收拾田良,光明正大的替姜玉哲報仇血恨呢。
自討苦吃!甘逸心頭暗暗冷笑。
若是參悟導師陣法,一切便只看沐寒煙的陣法實力,若是布下陣法交由導師檢驗,很多時候便看導師好惡,若是存心與他過不去,便是雞蛋里還能挑出骨頭呢,又何況是陣法。
這個沐寒煙,狂妄得簡直沒譜了!
「那便是演陣台,今天便由你先進行考核,也讓我們開開眼界。」甘逸指了指場的一處高台,對沐寒煙說道。
沐寒煙也不多搭話,幾步便了演陣台。
這演陣台方圓三丈有余,尋常劍道試台寬敞了不少,四周堆放著各式各樣的陣法材料。
沐寒煙一台,一道結界籠罩于身外,將沐寒煙和外界分隔開來,沐寒煙能夠看見外面眾人的一舉一動,外面的人卻是看不見沐寒煙的布陣之法。
看著外面甘逸惱羞成怒的模樣,還有其他導師義憤填膺的神情,沐寒煙微微一笑,便開始習快的布置起了陣法。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我一會兒倒要看看,她能布置出什麼樣的陣法?」
「今天一定要狠狠給他一個教訓,讓他知道,陣法之道不是那麼簡單的,不是學幾天《陣道訣》便有資格在我們面前張狂的。」幾名導師聚氣傳音,都是下定了決心,今日一定要給這個狂妄自大不知天高地厚的紈褲子弟一個狠狠的教訓。
不知不覺,半刻鐘的時間便到了,隨著一聲鐘響,沐寒煙從演陣台款款而出。
「陣法布置好了?」甘逸鼻孔朝天,傲慢的說道。
在他看來,區區半刻鐘的功夫,沐寒煙能布置出什麼像樣的陣法,不說錯漏百出,肯定也有不少破綻,算不去雞蛋里挑骨頭,他也能找出種種不足,在眾人面前極盡所能的羞辱其一通,讓他丟盡臉面。
「好了。」沐寒煙點了點頭。
「你準備先請哪位導師為你檢驗陣法?「一想到沐寒煙很快要丟臉了,甘逸也懶得再跟他慪氣,拿姿捏態擺著長輩架子問道。
「有勞田良田大人先來吧。」沐寒煙說道。
什麼!所有人都驚訝的看著沐寒煙,原以為他會最先選擇周悟清,畢竟周悟清的好脾氣是出了名的,多少也要給他留幾分臉面,哪想到他一來選擇了田良這個死對頭,難道是存心來找氣受的嗎?
「好,好,那我先來看看。」田良也有些驚訝,不過卻懶得多想。
沐寒煙不是存心想找氣受嗎,那便如他所願,正好趁此機會狠狠羞辱他一通,好好的出一口惡氣。
「田大人,請!」沐寒煙的嘴角,露出一絲不意察覺的冷笑。
「哼!」田良邁開大步,甩著袍袖,幾步了演陣台。
「嗡!」隨著一聲輕響,陣法啟動。
天地之間,突然風起雲涌,原本是晴空萬里,現在卻變得黑沉沉的一片,仿佛暴風雨即將來臨。
這是怎麼回事?不止台下弟子,連甘逸等一眾導師都露出疑惑之色。
「啊……」在這時,陣法之,傳來一聲淒厲的慘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