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個疑問從腦海閃過,難道,和自己血脈相連的,其實是她!她,便是沐氏一族的祖先。
連沐寒煙自己,都被這個猜測嚇了一大跳。
以前以為刑天女便是沐家先祖,這個想法已經讓沐寒煙熱血沸騰,如今的猜測,更是讓她激動自抑。這樣的巔峰強者,曾經笑瞰天下,睥睨山河,那樣驚世絕艷的人物,可能和她有著這樣的關系,怎麼能不讓她激動與自豪。
可是,隨後想到神秘女子被人偷襲暗算不幸隕落的情景,沐寒煙的心不由又是一痛。
她到底是什麼人,和沐家,是否如自己猜測的一樣?暗算她的人到底是誰?沐寒煙心疑惑萬千。
「千機前輩,你能想明白嗎?」沐寒煙又一次想到了星幻千機。
可惜這一次,腦海一片寂靜,也不知道星幻千機是又陷入了沉睡,還是無法回答她這個近乎異想天開的問題。
天邊,露出一抹晨曦,沐寒煙收回了思緒。既然想不明白,又何必浪費精神,該有答案的,遲早總會有答案,這也是沐大小姐一向的習慣。
拋開那種種疑惑,還有近乎異想天開般的猜測,努力提升實力,一步步踏她所向往的強者巔峰,那才是當務之急。
花月等人也陸續起床,等沐寒煙等人來到院子,顧玉樹早已準備好了早餐。
宮鴻儒的院子里,依然傳來陣鼾聲,看樣子又開始「閉關」了。體會到宮鴻儒對自己和其他人的一片苦心,沐寒煙當然不會有半點怨言。
其他人這時明白過來,宮鴻儒之所以對他們不聞不問,並不是漠不關心,而是怕影響到他們將來追尋屬于自己的修煉之道,而若是修煉之有什麼疑難,在他那一屋子的藏書注解之,也都能找到答案。于是,對他也更是感激崇敬。
吃飯的時候,沐寒煙將那些月影清蘭花一一還給眾人,經過她的解釋,花月和譚玉等人這才知道,這種花異草服用一株有用,多無雖無壞處,卻也沒什麼益處,完全是浪費,便不再堅持。
「對了,你們是繼續修習原來的門異術,還是其他的?」吃飯的時候,沐寒煙問道。
「我們昨天便商議過了,我們的資質有限,不能和大人相,還是先老老實實修習下去,等以後學得差不多了,再試試其他的。」花月說道。
「這樣也好。」沐寒煙點了點頭。雖說修煉門異術對感悟法則大有好處,但好歹也要修習有成才行,花月等人在劍道的資質不錯,不過對于門異術卻悟性有限,與其好高騖遠,不如腳踏實先精通一門更好。
「你呢,是準備繼續修習陣法之道,還是學點其他的?」凌寶寶問道。
「我還是,開始修習煉丹之術吧。」沐寒煙想了想說道。
如果只是為了參悟星落八荒劍,或者是為了秘境試境做準備,無論修習煉丹之術,還是煉金之術,或者御獸之術,都沒什麼差別,不過相對來說,煉丹之術的用處更大。
畢竟修煉者對丹藥的需要量極大,學會了煉丹之術,不但自己能省下一大筆錢,說不定有時還能小賺一筆。
「那好,我一會兒便帶你去丹心堂。」唐不凡說道,他修習的便是煉丹之術,也算是輕車熟路了。
吃完飯,唐不凡便帶著沐寒煙去了丹心堂,其他人也各自前往各大殿堂。
……
天高雲淡,一座孤峰巍然聳立,俯視著下方起伏群山。
一座古老的大殿,屹立于孤峰之巔,遠遠望去,仿佛懸浮于雲霧之。
夜闌站在孤峰之,極目遠眺,神情淡然。
「你到底想知道什麼?」一名身穿白袍的老者站在他的身後,問道。
這名老者一身絕世超然之氣,那清矍的面容,有幾絲皺紋,一眼看去,似乎也六七十歲,但再一看去,又象是經歷了數千數萬年的歲月滄桑,竟無法讓人看出他的真實年紀,只給人一種高深莫測之感。
他,便是聖廷聖主,整個聖廷大陸真正的主宰。
「我想知道,雲淺漠真的死嗎?」夜闌輕聲的問道。
眼前似乎再次浮現出那張剛毅果絕的面容,而後,和那銀色的面具漸漸重合,他的嘴角,也露出一絲溫暖的笑意,隨後,變得落寞。
「怎麼突然問起他了?」聖主神色從容,有如一尊萬古不變的石塑,風雨不驚。
「他沒有死,對嗎?」夜闌沒有回答,而是看著聖主,執著的問道。
「他死,或是沒死,對你來說又有什麼差別,你只需要記得自己的使命行了。」聖主的話,有幾分訓斥的意味。
「這麼說來,他真的沒死?」夜闌說道,本是堅如磐石的心,無法自抑的有了幾分激動情緒。
「看來你真的忘了我的話,守護這片大陸,才是你唯一的使命!除此之外,不要讓任何人,任何事,影響你的心境,動搖你的信念!」聖主似對夜闌的表現很不滿意,重重的訓斥了一句,拂袖而去。
孤峰之,只留下夜闌一人。
難道,他真的沒有死,可是為什麼,當年會傳出他戰亡的傳言,此後數年未見蹤影,而聖主也從未出面澄清,只是默認了傳言。
他又為什麼出現,為什麼帶走趙靈仙和鬼臾滅,這之後,到底隱藏著什麼秘密。
夜闌苦苦的思索著,心情久久不能平靜。
「大人。」影子護衛的聲音,將夜闌的思緒拖回現實。
「沐寒煙擊敗江綺綾,奪得龍岩學院新生大的桂冠。」影子護衛說道。
「哦。」夜闌應了一聲,沒有半點驚訝。這本來是他意料之的事,更何況,還有昂昂這個小家伙通風報信。
「沐寒煙,是女人!」影子護衛神情復雜的說道。
終于明白夜闌為什麼會對沐寒煙那麼情有獨衷,終于知道自己朝夕相處的大人並沒有傳說的不良嗜好,他本該開心才對,可是,知道沐寒煙是女人的消息,他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