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天,星落!」沐寒煙一劍斬出。
「好劍法!」胖子贊了一聲,蒲扇般的大掌用力一揮。
一股雄渾之力鋪天蓋地而來,那名少女長劍一歪,便被掃到了一旁,那掌力依舊排山倒海般朝著沐寒煙襲卷而來。
沐寒煙剛才雖然沒敢貿然出手,卻也是做好了準備。
身影一晃,便從原地消失不見,用的正是移形換影的結界之術。
「有意思,越來越有意思了。」胖子眼里竟然露出驚喜之色,雙手一攏,一股勁氣便籠罩于身外,有如一道無形的防御氣罩。
「砰!」悶響聲,沐寒煙隱匿的身形便撞在那氣罩之,再次現出身形。
「我倒要看看,你有什麼能耐破開我的防御?」胖子興致盎然的看著沐寒煙,如貓捉老鼠一般戲謔的說道。
沐寒煙的眼,突然露出一絲笑意。
雖然重重的撞在那防御氣罩之,但是她卻並未受到半點傷害,那強大的反震之力,對她來說象是根本不存在一樣。這,當然是因為蒼玄雲紗和那件琉璃聖衣的緣故。
隨著實力越來越高,蒼玄雲紗的絕對防御已經有些難當大任,不過再加琉璃聖衣的防御,沐寒煙卻依舊擁有遠遠超過同階高手的強大防御。
絕對防御和移形換影的組合屢試不爽,這次也不例外,而在參悟了九天星落之後,這攻守兼備的一全套組合,更是威力大增。
隨著沐寒煙一聲清喝,劍芒劃出,有如星辰隕落。
那無形的氣罩,竟被一劍劃開,而後朝著胖子當頭斬落。
胖子做夢也沒有想到,自己引以為豪,也是攻守兼備的防御氣罩竟被沐寒煙如此破開,倉促之間,竟被沐寒煙逼得手忙腳亂。
雙手一通亂舞,陣陣勁氣澎湃,這才將沐寒煙那勢不可擋的一劍震歪半尺,不過一耳邊一涼,一縷發絲還是被劍鋒斬落。
胖子嚇了一大跳,猛的向後一躥,退出足有十丈開外。
「不錯,哈哈,的確不錯。」胖子一聲長笑,身形騰空而起,又一次消失無蹤。
看來這家伙也是要面子,不願把事情鬧得太大不好收場。沐寒煙暗叫僥幸,收起了長劍。剛才之所以能佔到一點便宜,說到底,還是她那移形換影加蒼玄雲紗琉璃聖衣再加九天星落的三板斧打了對方一個措手不及罷了,而且對方顯然也沒有真跟她動手的意思,只是逗她好玩似的揮了幾掌了事,否則的話,她別說佔便宜了,能不能保住性命都是問題。
「咦。」旁邊,那名少女突然低聲驚呼,一臉的疑惑之色。
「怎麼了?」沐寒煙看她神情怪異,好的問道。
「怎麼好了?」那名少女看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身,神情更加疑惑了。
「什麼好了?」沐寒煙追問道。
「哦,我是說經脈怎麼好了,我前幾天修煉的時候不小心出了點岔子,以至于經脈受損,服了幾天的丹藥也沒能全好,現在怎麼全好了?難道,是剛才那個胖子做的手腳?」少女猜測著說道。
「讓我看看。」沐寒煙握住了少女的脈門。
因為同為女子,而且沐寒煙先前好心提醒,讓她沒被人佔去更多的便宜,少女對她倒是沒什麼排斥。
沐寒煙以神念細細的替少女檢查經脈,檢查了好幾遍,都沒有半點受傷的痕跡。
「難道,還真是那個猥瑣的胖子幫她治好了傷勢?」這也是唯一的可能了。
雖然那胖子是幫了這名少女的大忙,但也依舊無法改變其猥瑣齷齪的本質,所以沐寒煙對他還是沒有多少好感。
和少女告別,沐寒煙幾人回了問劍谷。一路之,沐寒煙都還在暗暗嗟嘆,學院怎麼會有這種齷齪下流的導師呢,而且還是聖龍導師,龍岩學院數十萬年的清譽,毀在他的身了。
經過師父那間院子的時候,沐寒煙似乎隱約听到里面傳來談話之聲,不由暗暗驚訝,宮鴻儒平日里要麼「閉關」睡覺,要麼消失得無影無蹤,極少與人往來,今竟然有客登門,還真是稀。
「寒煙回來了,進來吧。」沐寒煙正在暗暗好,听見宮鴻儒的聲音。
沐寒煙推開大門,便見宮鴻儒與一名老者坐在石桌旁品茶聊天,那老者背對著大門,所以她也看不見容貌。不過看宮鴻儒的樣子有些無精打采,似乎並不歡迎這名客人,卻又抹不過面子,只能勉強應酬一下。
「寒煙見過師父。」沐寒煙行禮說道。
「不必多禮,過來見過風前輩。」宮鴻儒說道。
說話間,那名客人扭過頭來。
「是你!」沐寒煙和那人同時驚呼了一聲。
眼前這個笑得一臉齷齪的胖子,不是那個在坊市模女孩,而後又花言巧語拉人小手的色痞老流氓嗎?
「哈哈哈,原來你是宮老頭的徒弟啊,這下好了,我正不知道該如何下手呢,這下倒是少去許多麻煩。」胖子哈哈大笑,兩只眼楮滴溜溜的在沐寒煙身下打轉。
下手?沐寒煙只覺得身汗毛直豎,警惕的看著色迷迷打量著自己的猥瑣胖子。
「你們認識?」宮鴻儒疑惑的問道。
「師父,你怎麼能與此人為友?他剛才在坊市偷偷模模佔別人女弟子便宜,身為導師卻為老不尊,簡直是道德敗壞枉為師表,乃是我們龍岩學院的恥辱。」反正都動過手了,沐寒煙也不用給他面子,毫不留情的罵道,罵了幾句,突然又驚咦了一聲,「咦,你的聖龍劍袍呢?」
「風輕羽,你又偷我的衣服出去招搖撞騙!」風輕羽還沒有回答,便听見宮鴻儒一聲怒吼。
「吼什麼吼,出門忘了帶換洗衣服,借你件衣服穿幾天有什麼大不了的,幾百年的交情了,莫非連你件破袍子都不。」風輕羽捂了捂耳朵,不以為然的說道。
原來這胖子名叫風輕羽,看著他那一身肥肉,也不知道他爹娘當初怎麼想的,居然給他起這麼個名字。嚴重的貨不對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