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聲轟鳴,電光閃爍,一道道劍芒鋪天蓋地。
終于,夜闌斬出了最後一劍,所有的雷柱,都破碎于他的劍下,但是他依舊站在原處,竟然未能逼近一步。
夜闌皺了皺眉,收起千破之劍,顯然,就算以他的實力,再加上千破之劍的神器之威,都無法擊破這面古鏡的防御。
「怎麼會這樣,寒煙不是說韓唐兩家先祖曾經到過這里嗎,他們是怎麼活著離開的?」姜玉哲瞪大了眼楮,一臉疑惑的說道。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他們當時並未觸發這古鏡的封印,可能是因為實力有限,也沒敢妄動貪念,剛才趙靈仙等人試圖與這古鏡立下契約,自然要先打開封印,這便觸發了防御結界。」沐寒煙說道。
她先前也思考過這個問題,倒是很容易就找到了答案。
「那我們該怎麼辦?」姜玉哲一籌莫展,接著問道。
和姜玉哲一樣,花月和姿容等人也同樣一籌莫展,原本他們還想過幾人從不同的方向同時動手,可是這法子夜闌已經試過了,他那速度之快,絕對不亞于幾人同時出手,可最終還是無功而返,他們當然也不用再試了。
「我想,曲大師應該會有辦法吧。」沐寒煙朝曲山靈問去。
花月等人也同時將目光投向了曲山靈,這一路之上,曲山靈帶給他們太多的震驚,誰也沒有想到,這個在他們看來就會坑蒙拐騙的老神棍,一身奇門異術竟然如此精深玄奧。
他們有一種感覺,就象他們跟隨沐寒煙絕非巧合一樣,曲山靈遇上沐寒煙,留在她身邊,冥冥之中也早有天意,哦不對不是天意,而是有人早就做了安排。而那個人,便是他的師父陸觀空。
無論他此前施展的神引決,還是其後的天印神威神禁之術,都像是特地為沐寒煙準備的一樣。
前面的種種難題,都靠著陸觀空傳授的手決迎刃而解,這一次,他應該也有辦法吧。
「記得當初師父傳我天印神威神禁之術的時候,還對我說過一段話,但是我也不確定是不是跟這面古鏡有關。」曲山靈被他們看得有點不好意思,緩緩說道。
「什麼話?你怎麼不早說?」葉嫣然埋怨著說道。
「師父他老人家說,天材地寶,有緣者得之,越是頂尖的神器越是通靈,若是沒那緣份,便不要枉動貪念,非要用強的話,很可能遭來天雷轟頂之災,就算實力強橫能擋住天雷之威,那神器也會自爆而毀。
而若是有緣的話,便是雷威浩蕩毀天滅地,都無法傷你分毫,自可安然取之。」曲山靈說道。
「這是什麼意思?」姜玉哲听得似懂非懂,追問道。
「意思就是說,若是沒有那個緣份,就算不被雷柱轟死,將那古鏡取到了手,它也會自爆而毀。
若是有緣份的話,雷柱怎麼轟都轟不死你,伸手去拿就行了。」姿容解釋道。
「那怎麼知道有緣還是沒緣?」姜玉哲打破砂鍋問到底,繼續追問。
「很簡單啊,去試試就知道,被雷柱轟死了就是沒緣,沒被轟死當然就是有緣了。」姿容說道。
「呃……」姜玉哲的喉頭滾動了一下,嘴角一抽。這辦法,還是拉倒吧。
這一下,所有人都明白曲山靈為什麼不早說了,這分明就是在賭命嘛。
「其實我也不知道師父說那番話是不是與這古鏡有關,也許只是隨口一說罷了。」曲山靈又補充了一句。
話雖是這麼說,但是從此時的情形來看,他說的應該就是這面古鏡,而他所說的有緣之人,應該就是指沐寒煙了。
可是應該歸應該,終究還是猜測,那雷電之威越來越強,就連夜闌都要艱難應對,誰又敢讓沐寒煙去冒險。
「要不就這麼算了吧,不過就是一面破鏡子而已,拿到手也未必有什麼用處,誰願意賭命讓他去賭好了。」葉嫣然說道。
「嫣然說得沒錯,這面古鏡的防御結界雖然厲害,但本身看起來也沒什麼出奇之處,就別打它的主意了。」夏幽塵也附和著說道。
花月等人都沒有說話,但他們的沉默其實已經表明了心意,不希望沐寒煙冒險。
「我想,我還是試試吧。」沐寒煙說道。
和花月等人不同,她是知道這古鏡的來歷的,能被那神秘強大的女子佩戴在心口的寶物,又豈是尋常神器那麼簡單,她又怎麼可能如此輕易放棄。
更何況,從此前的總總跡象來看,陸觀空話中所指的有緣之人,應該就是她自己,如果這樣都還不敢放手一試,連她自己都會看不起自己。
什麼!花月等人都是大吃一驚,擔心看著沐寒煙,想要開口相勸。
「不用擔心,我自有分寸,只要將實力強行提升到劍聖之境,我想怎麼都該有自保之力了吧,而且有嫣然在,就算受點傷也沒什麼大礙。」沐寒煙看出他們的擔憂,又接著解釋道。
「還有我,我怎麼可能眼睜睜的看著寒煙拿性命冒險。」夜闌也開口說道,對沐寒煙的決定,他沒有半點置疑,盡其所能的支持。
花月等人這才放下心來。有夜闌的保護,又將實力提升到劍聖之境,就算那雷柱威力再大上幾分,也很難傷到沐寒煙的性命吧,最多也就是受點傷罷了,而有葉嫣然在,受點傷根本無所謂,甚至連丹藥都省了。
花月等人抿息凝神,同時打出手決,幾人本就配合默契,這會兒更是將心神凝聚到了極至,生怕出現一點紕漏害了沐寒煙性命。
葉嫣然也開始輕聲吟唱,將一道道充滿了生機的天地之地匯聚于自己的身外,若是沐寒煙出了什麼意外,她便可以用最快的速度出手相救。
沐寒煙自己也打出手決,實力也隨之飛快的提升,大劍師中期……後期……巔峰……劍聖!很快,她的實力就提升到了劍聖之境。
邁著堅定的步伐,沐寒煙一步步的朝著那面古鏡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