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們疑惑的神情,沐寒煙也沒有解釋,徑直走了過去,花月等人當然不會對她有半點懷疑,都跟了上去。後面,則是同樣對沐寒煙無保留信任的嚴雨初和越凡塵等人。
眨眼間功夫,沐寒煙一行就已經閑庭信步般走到了數丈開外,擋在他們面前那座無形的陣法,果真沒有半點反應。
其他人這才相信沐寒煙真的破開了陣法,也跟著走了過去。不過一路之上都是百思不得其解,怎麼想,都想不明白沐寒煙怎麼如此輕描淡寫的就破開了陣法。
如果沐寒煙是像先前對戰韋笑天那樣,以劍聖之境的劍威強行破陣,他們多少還能接受,可是誰料到,她就是打了幾道手訣,然後無聲無息,甚至一點動靜都沒有的就破開了陣法,要不是親眼所見,他們甚至都不敢相信。
「你到底是怎麼破開陣法的?」別說外人了,就連花月幾人都有些莫名其妙。
「這陣法其實和天劍七殺陣有異曲同工之妙,不過布陣之法正好相反。」沐寒煙用只有他們能听到的聲音解釋道。
花月等人恍然大悟,天劍七殺陣,可說是沐寒煙最熟悉的陣法了,當初她就是從天劍七殺陣中救出姜玉哲,而後又布下一座簡化版的天劍七殺陣,廢了田文良一身修為。
如果韓玉堂用的是別的陣法,沐寒煙恐怕還要費一番功夫,但是他這千幻伏魔陣正好和天劍七殺陣陣理相同,只是布陣之法恰好相反,沐寒煙要破此陣,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
當然,這也就是遇上了沐寒煙了,要不是遇上她,就算莊平安和桑青河等人豁出命去,也休想破開此陣。當年西秦國一眾高手便是困死于天劍七殺陣之下,這千幻伏魔陣與天劍七殺陣陣理相同,又豈是那麼好破的。
對面,韓玉堂也是目瞪口呆,張著嘴半天合不攏來,連口水淌到地上都沒有發現。
「韓執事,該賠禮道歉了。」沐寒煙叫醒了還在發呆的韓玉堂。
「什麼賠禮道歉?」韓玉堂這才如夢如醒,抹了把嘴巴,裝傻充愣的問道。
「怎麼,這麼快就忘了自己說過的話了?」沐寒煙冷冷的看著韓玉堂。
「我自己說過的話當然不會忘,不過我明明說的是只要你能破開陣法,我便賠禮道歉,可是你們剛才明明是五人聯手,破陣的便是你們,而不是你,我為什麼要賠道歉?」韓玉堂無賴的說道。
開什麼玩笑,他明明是來刁難對方的,讓他賠禮道歉,那他韓玉堂的面子往哪兒擱,以後還有臉見人嗎?
「你先前明明說的是只要我們有人能破開陣法,你便賠禮道歉!」莊平安說道。
「先前是先前,我後來不是改口了嗎?」韓玉堂是下定決心耍賴皮了,嘻皮笑臉的說道。
「虧你還是聖廷執事,竟然如此言而無信!」桑青河憤怒的說道。
「什麼叫言而無信?先前她自己不也說了,只要她能破開陣法,我便賠禮道歉,你們也都听到了吧,再敢誣陷毀謗壞我名聲,小心我對你不客氣。」韓玉堂一把抽出了長劍,不但耍賴,還開始耍橫了。
一股劍威籠罩而來,莊平安和桑青河等人都是呼吸一滯。
「算了,我們走吧,不必理他。」沐寒煙淡淡的看了韓玉堂一眼,轉身便走。
「他先前羞辱我們,如今又顛倒是非不守諾言,就這麼放過他,未免太便宜他了。」莊平安和桑青河等人都是一臉的不甘。
「正所謂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他總有一天會自食其果,何必與他一般見識。」沐寒煙依舊是語氣淡淡的說道。
雖然心有不甘,但也知道自己不是韓玉堂的對手,既然沐寒煙都不想計較了,莊平安等人也只能作罷。
不過對沐寒煙,他們卻多少有些失望,以她的實力,又佔著理,完全可以給韓玉堂一個教訓,卻偏要息事寧人。莫非傳言有假,這沐寒煙其實也就是個欺軟怕硬的角色,先前遇上韋笑天,那是不得不戰沒有辦法,遇上韓玉堂,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了。
姿容等了解沐寒煙的人卻眨巴著眼楮對視了一眼,事出反常必有妖。沐大小姐會是這麼好說話的人?會這麼輕松放過韓玉堂?顯然不會啊!這是在醞釀放大招啊。哦,有人要倒霉了,還是倒大霉!拭目以待,等著爽歪歪吧。
韓玉堂見到沐寒煙等人息事寧人,就這麼走了,他的臉上露出得意之色,心中暗暗冷笑︰哼,就憑你們也想要我韓玉堂賠禮道歉,做夢!
「哼,真是走了****運了,居然一不小心就破了公子的千幻降魔陣。」身後那名跟班冷哼著說道。
「沒道理啊,這陣法乃是師尊他老人家的不傳之秘,她怎麼可能如此輕易破開?」提到千幻降魔陣,韓玉堂又有些想不明白了。
要說起來,他對這陣法也是一知半解,之所以能布成大陣,靠的還是師父親手煉制的十六道布陣法器,對方怎麼可能這麼輕輕松松就破開陣法,難道,不是她破開陣法,而是自己這陣法布的有些差池,自己出了問題?
心懷疑惑,韓玉堂帶著那名跟班就進了陣法,仔細的檢查起來。
此時的他並沒有注意到,沐寒煙突然停下了腳步,嘴角抹過一絲狡黠的笑意。
「沐少主,怎麼了?」莊平安等人也跟著停下,疑惑的問道。
失望歸失望,畢竟沐寒煙的實力在那里擺著,他們能夠避免鑽狗洞的屈辱,也多虧了她出手,所以他們還是對沐寒煙保持應有的尊重。
「剛才我說過,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他總有一天會自食其果,你們不會忘了吧?」沐寒煙莫測高深的說道。
莊平安等人都疑惑的望著她,不知道她怎麼突然提起了這個。
葉嫣然,姿容等人則是露出白牙齒,森然一笑。呵呵,有人要倒大霉了。
很快,疑惑的莊平安等人就知道原因了。
一片陣法光芒,突然將韓玉堂和那名跟班籠罩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