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能修煉吧?」雖然她不再眉頭緊鎖,但是司空清嵐還是有些擔心。
「應該沒什麼問題。」沐寒煙說著放下那本御火神術,又拿起另一本御水之術。
剛才的發現,仿佛是在她面前打開了一扇全新的大門,對于祭司神術,興奮之余,她更是充滿了好奇,也不知道是不是如葉易安說的那樣,憑借玄黃之氣,她可以不受限制的修煉任何法則之力。
一心琢磨著修煉的事,她也沒功夫跟司空清嵐詳說,更沒注意到司空清嵐眼中的憂慮之色。
見沐寒煙說得含糊其辭,而且又拿起另一本祭司神術,司空清嵐還以為她還是遇上了麻煩,心中又不免擔心起來。
沒過多久,沐寒煙就扔下了那本御水神術,又拿起那本光明祭歌。
看這架勢,司空清嵐更是擔心了,顯然,對沐寒煙來說,御水神水比御火神術更難參悟,也不知道其他的神術對她來說會不會簡單一點。
這時的司空清嵐又哪里知道,沐寒煙之所以這麼快就扔下御水神術,不是因為不易參悟,而是因為這門神術幾乎跟御火神術一模一樣,只是需要的法則之力不同罷了,所以沐寒煙根本懶得多浪費時間。
這時,外面傳來激烈的爭吵之聲。
「你先自己揣摩,我出去看看。」司空清嵐皺了皺眉,對沐寒煙說道。
「你去吧。」沐寒煙頭都沒抬。
「你也不要太著急,慢慢來就好了。我們都是從小便接觸祭司神術,所以一經過洗禮馬上就能施展,你多花點時間也沒什麼。」司空清嵐又語重心長的安慰了一句。
說完,他就快步朝外走去。
「我的樣子很著急嗎?」沐寒煙抬起頭,看了凌寶寶一眼,莫名其妙的問道。
「啊,你說什麼?」凌寶寶正專心致志的研究著那霸下龍甲,聞言茫然的抬起頭來。
「這烏龜殼子不是沒用了嗎,你怎麼還成天抱著不放?」沐寒煙好奇的問道。
自從識出了霸下龍甲的來歷,凌寶寶就成天抱著不松手,琢磨來琢磨去,沐寒煙甚至懷疑他睡覺的時候都抱著不撒手,不過那龍族血魄和由此凝聚而出的泉水都已經到了她的手上,應該也沒什麼用處才對吧。
「誰說沒用的,應該還有用。」凌寶寶說道。
「什麼用?」沐寒煙更好奇了。
「還沒琢磨出來,等我琢磨出來就知道了。」凌寶寶說著又趴在龜殼上敲敲打打起來。
沐寒煙倒是很少看到他如此專注,也沒再打攪他,又拿起一本祭司神術。
都只是入門的粗淺神術,沐寒煙跨過第一道、也是最關鍵的門檻之後,其他的都再無困難,就連那所謂的光明祭歌,其實都是大同小異。沐寒煙現在也知道了,所謂的祭歌,也就是司空清嵐跳大神時的吟唱,其實也是一種凝聚心神提升神念之法。
越是強大的神術,對神念的要求也就越高,往往需要祭歌的輔助來提升神念,而這樣的神術,往往施展時間也會稍長一點,不像劍道那麼迅疾,當然,這一切都跟實力有關,依舊不存在誰強誰弱之分。若真有強弱,神殿和聖廷也可能爭斗百萬年之久了,早就有一方被滅掉了。
終于,沐寒煙放下了最後一本神術,雖然沒有一一演練,但她已經確定葉易安的話沒錯,只要願意多花點時間,修煉任何法則之力,對她來說都沒有任何難度。
司空清嵐等人還沒有回來,外面的爭吵聲卻是越來越激烈,似乎還有人動起手來。
「走,我們也去看看。」沐寒煙對凌寶寶說道。
「哦,你先去吧,我再琢磨琢磨。」凌寶寶卻不肯動身,全部心思都放在那烏龜殼上。
「好吧。」沐寒煙也沒有強求,快步朝外走去。
神殿大門外,以安夏欣、沈雨荷和司空清嵐為首的花雨神殿祭司正與一群同樣身穿黑色祭袍的年輕祭司對峙,一群百姓也聚在周圍,都是滿臉的怒容。
司空清嵐正扶起燕青山,看樣子應該是被對方打傷,不過傷勢倒不重。
「大膽賤民,竟敢對祭司大人動手,不要命了嗎?」對面,一名身材瘦小的祭司上蹦下躥,指著燕青山厲聲喝道。
「你們強闖我花雨神殿,打傷我神殿護衛,竟然還惡人先告狀!」司空清嵐滿臉憤怒的說道。
「什麼叫強闖花雨神殿,我就是想去你們藏書殿看看罷了,這賤民不知尊卑,竟敢擋我的道,沒一掌拍死他算他運氣了。」對面一名年輕祭司啪的打開手中折扇,嘻皮笑臉的說道。
這人一身黑色祭袍,看似跟其他打扮一樣,但若仔細看去,就會發現那祭袍質地明顯比其他人高出一大截,人也生得油頭粉面,一臉的張狂之氣,顯然那群祭司是以他為首。
再看他祭袍上繡著的白色雲紋,沐寒煙更是微微一驚。
九階神靈祭司!這家伙別看長得油頭粉面,活月兌月兌一個紈褲二世祖,實力倒是不弱。
很明顯,來者不善。
「花雨神殿的藏書殿,是誰都能進的嗎,非本殿祭司,沒有神主大人的手諭,任何人不得入內。」司空清嵐義正言辭的說道。
「哈哈哈哈,你還當花雨神殿是以前的花雨神殿啊,居然還神主大人手諭,神主大人早就任由你們自生自滅了,還有個屁的手諭。」年輕祭司放聲譏笑道。
听到他的話,花雨神殿一眾祭司都露出羞慚之色。
「少磨磨嘰嘰,趕緊讓路,不然小心我對你們不客氣。」年輕祭司合上折扇,領著一眾手下朝前走去。
「站住,沒有神主大人手諭,任何人不得入內!」齊明和幾名年輕的祭司擋在了前面。
「看來,剛才給你們的教訓還不夠啊!」年輕祭司冷冷一笑,突然一掌拍出。
一道土黃的光芒猛然綻放,竟帶來沉重如山之感。
齊明幾人下意識的伸手阻擋,卻是齊齊悶響一聲,被震飛了出去。
見狀,所有人都是心頭一震,不少人眼中露出驚懼之色。
「你們,你們欺人太甚!」安夏欣氣全身微顫,怒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