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家伙不止傲慢,而且貪心不足,當初我們便請過他幫忙,可是他竟然打起了主祭之位的主意。」沈雨荷氣呼呼的說道。
听她這麼說,沐寒煙倒是放下心來。先前听見安夏欣猶豫不決,鼓足了勇氣才說去請這人幫忙,還以為也是龍無當那種登徒子呢。
「算了,我再去求求他,看看他會不會轉變心意,總不能等著餓死。」安夏欣嘆了口氣說道。
沈雨荷和司空清嵐都是一臉的苦相,也沒有再反對。
沐寒煙同情的看了幾人一人,要說起來,在神之大陸,神殿祭司的地位崇高無比,對于眾多百姓或者流民來說,根本就是仰望的存在,可是誰能想象,花雨神殿一眾祭司竟然落魄到這種田地,居然為了填飽肚子日思夜愁。
當然,對他們的無奈沐寒煙也是感同深受,天天粗茶淡飯,連她這個不是吃貨的人都開始懷念起大魚大肉的日子了。神之大陸的日子比聖廷大陸實在難過的太多太多了,這里的很多人都在為溫飽掙扎,沐寒煙的心里有些莫名的滋味,說起來,兩個大陸分離,都是因為她,算起來,是她間接導致了神之大陸的人過的這樣艱難。她想改變這樣的局面,很想。
「主祭大人,外面有人求見。」門口,一名祭司面帶紅光的說道,一邊說,還一邊咽著口水。
「什麼人?」沐寒煙奇怪的說道,她在神之大陸可沒有什麼熟人。
「他說他叫木屠,是主祭大人的族人。」祭司回答道。
「木屠!」沐寒煙欣喜的朝殿外走去。分開一段日子,她還真有點想念在木家村的日子。
再次見到木屠,沐寒煙才知道剛才那名祭司為什麼面帶紅光,還忍不住咽起口水了。原來木屠不但自己來了,還帶來了數十頭牛羊,好幾大車的糧食,那名祭司只是咽咽口水而沒有眼冒綠光就已經很不錯了。
「木屠拜見主祭大人!」一看到沐寒煙,木屠就趕緊拜伏在地,恭敬的行禮道。
他來到花雨神殿一通報姓名,就知道了沐寒煙已經被幾位大祭司推選為主祭的消息,敬畏之余,心中更是充滿了自豪,不管花雨神殿多麼落魄,好歹也是神殿,沐寒煙一來花雨神殿就能成為主祭,他又怎能不引以為豪。
「木屠大叔,你怎麼來了?」沐寒煙趕緊扶起木屠,問道。
「供奉大人擔心你在花雨神殿不習慣,讓我來看看你,順便帶些禮物送給諸位祭司大人。」木屠受寵若驚,局促不安的搓著手說道,一張大黑臉也變得黑里透紅。
安夏欣幾人都是暗自汗顏,雖然木屠轉述的葉易安的話說得客氣,但是他們又怎麼會不知道,這位老供奉顯然是擔心沐寒煙餓死在花雨神殿,這才專程讓人送了些牛羊糧食過來。身為神殿祭司,卻還需要平民救濟,他們羞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鑽下去算了。不過看到那一只只膘肥體壯的牛羊,還有那一車車的糧食,他們還是很不爭氣的咽起了口水。
入夜,花雨神殿難得的辦起了酒宴,一則是木屠專程來看望主祭大人,還帶來了這麼多糧食牛羊,怎麼也不要給他接風洗塵以示謝意,另一個,也是讓大家打打牙祭。
凌寶寶帶著的肉干早就啃完了,先前看到木屠帶來的那些牛羊就差沒直接撲上去開啃,這時大口大口吃著外焦里女敕的烤肉,喝著香醇的米酒,又跟木屠勾肩搭背稱兄道弟。
一眾祭司們開始還有些放不份,不過隨著那誘人的肉香彌漫開來,無法阻擋的鑽入鼻孔,就再也矜持不起來了,一個個大快朵頤吃得不亦悅乎。
看著他們臉上的笑臉,沐寒煙的心頭卻是沉甸甸的,雖然靠著木家村的接濟,花雨神殿暫時渡過了難關,可是以後又該怎麼辦?花雨神殿要想真正的走出困境,還是得靠自己才行,而這,也是她的職責所在。
第二天天一亮,木屠就離開花雨神殿回去向葉易安復命,安夏欣則前往靈玉城,再次請求文高仁的協助。
花雨神殿也很快恢復了以往的死氣沉沉,沐寒煙深居簡出,除了吃飯睡覺,幾乎所有時間都待在藏書閣里,一邊修習各類祭司神術,一邊研究神之大陸的種種奇門異術,尤其是陣法之術。
想要讓花雨神殿盡快走出困境,修復陣法結界才是根本,她可不想把希望全部寄托在那個據說貪得無厭而又傲慢狂妄的文高仁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