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一眾神殿祭司也是如夢初醒,雖說對文高仁落井下水獅子大開口的德性不以為然,但對他的陣法造詣,還是由衷欽佩。
「看到了吧,這就是我家大人的實力。」至于文高仁那幾個隨從祭司,更是滿臉的驕傲自豪,牛氣哄哄的都快沖破神殿沖上雲霄了。
看到眾人眼中的欽佩之色,文高仁本人更是志得意滿。
「青靈石一枚,五色晶三枚,天藍珠七枚,雷音石一枚……」文高仁微微伸出手掌,馬上,幾名隨從祭司便快步上前,將各類隕金放在他的面前。
「想必你們也沒見識過真正的陣法之術,今天就讓你們開開眼界吧。」文高仁說道。
話音一落,文高仁便打出手決,口中也發出輕聲的吟唱,隨著他的手決,道道符文閃現,一塊塊隕金石竟然飛旋而起,看得人眼花繚亂,那一身祭袍也無風自舞,更顯得神秘莫測。
不得不承認,這老頭雖然人品差了一點,在沐寒煙看來似乎也有賣弄的嫌疑,但是不得不承認,的確還是挺有陣法宗師的風範。
「七星匯聚,神雷破法,陣成!」在眾人或敬佩,或自豪,或羨慕,或好奇的注視之中,文高仁打出最後一道手決,隨著一聲清喝,一道驚雷從天而落,竟然沒有對神殿造成絲毫的損壞。
安夏欣等神殿祭司眼中都不由自主的露出激動之色,不管怎麼說,能夠修復神殿陣法結界,都是他們長久以來的心願。
「大人妙術通天,陣法玄奇,屬下佩……佩……」文高仁那幾個隨從祭司更是迫不及待的拍起了馬屁,可是說著說著,後面的話就說不下去了,滿是激動的臉也變得異常的僵硬。
只見文高仁象根木樁子一樣的站在原地,頭發根根直豎,還冒著陣陣青煙,臉上也是一片漆黑。
剛才那道從天而落的雷光,竟然不偏不倚,正好轟在他的頭頂。
四周寂靜無聲,所有人都怔怔的看著文高仁,剛才不是說得頭頭是道嗎,怎麼一轉眼就被雷劈了。
「哈哈哈哈,我就說嘛,裝X被雷劈,你們看到了吧。」凌寶寶指著文高仁那一頭瀑布似的白發,捧月復大笑。說別人的長發有如瀑布,那是向下流的,他這可是向上流的。
「住嘴,老夫只是一時失手。」文高仁狠狠瞪了凌寶寶一眼,怕不得一把把他掐死。
「呃失手,失手,您老人家繼續。」凌寶寶強忍笑意說道。
剛才的一幕實在太過丟臉,文高仁也沒有心情跟凌寶寶計較,一把抹去臉上的黑灰,又打起了手決。還好九階神靈祭司的修為也算不錯,丟臉歸丟臉,倒也沒受什麼傷。
「七星匯聚,神靈破法,陣成!」隨著那低聲吟唱,文高仁飛快的打出一道道手決。
眼前一亮,又是一驚雷落下。
和先前那一道相比,這次雷光更是耀眼,就連沐寒煙等人都有剎那間的失明,耳中也震得一陣嗡鳴。
「砰!」耳中悶哼聲傳來的同時,眾人也恢復了視線,看清眼前的景象,所有人再次目瞪口呆。
只見文高仁一坐在地上,那一頭瀑布倒流似的白發都變成了焦黃之色,不止是臉,就連在外的胳膊都變得一片漆黑。
被雷劈了,又被雷劈了!
「哈哈哈哈,我說裝X被雷劈他不信,這下知道厲害了吧。」凌寶寶又忍不住捧月復大笑。
不止是他,其他神殿祭司也忍不住露出笑容,如果一次失手還說得過去的話,兩次失手那就不能叫失手了。這老頭原來也就是唏噓得厲害,其實沒那麼大真本事。
凌寶寶也沒有說錯,還真是裝X被雷劈啊。
文高仁兩眼呆滯的望著眼前的陣法,這星雷神陣他並不是第一次見到,也不是第一次修復,以前每次都無往不利,這次怎麼會這樣呢?
耳中,傳來凌寶寶那肆無忌憚的大笑之聲,雖然沒有扭頭,但眼角余光也能看到花雨神殿一眾祭司們臉上的譏笑之色,文高仁也靜不下心去細細的思索了,只覺得臉上火辣辣的一陣火燙,一半是被雷劈的,一半是羞的。
那名牛氣哄哄的隨從祭司牛氣不起來,其他幾名同伴也是滿臉的羞慚,剛才就快把主人吹捧上天了,哪知道他竟連連失敗,這下可真是丟臉丟大了。
「大人,您沒事吧?」幾人快步上前,想要攙起文高仁。
「都給我滾一般去,身為靈玉神殿第一陣法大師,你們認為這陣法之雷傷得了我嗎?」文高仁正一肚子悶氣沒處發呢,見狀破口大罵道。
身為陣法大師,如果傷于陣雷之下,那簡直就是無法洗涮的恥辱,傳出去肯定會被人笑掉大牙。這幾名隨從看似關心的舉動,其實無異于給他抹黑。
罵了幾句,文高仁的心緒倒是平靜了一點,抹了抹臉上手上的黑灰又站起身來。還好,他那件祭袍品質不錯,倒是沒有損壞走光。
「花雨神殿不愧是我神之大陸最為古老的神殿之一,連一道星雷神陣都與眾不同暗藏玄機,剛才讓諸位見笑了,容我再參悟參悟。」文高仁深吸一口氣說道。夸贊花雨神殿的同時,他也相當于給自己找了個理由。
不得不說,這老頭還是挺沉得住氣的,要換了其他遇上這種情況,怕早就暴跳如雷了。
「還參悟什麼啊,你參悟得還不夠嗎,沒有金剛鑽就別攬瓷器活,牛也吹夠了,該回哪兒回哪兒去吧,還有,我們花雨神殿的粗茶淡飯估計也不合大師的味口,你就別留下吃飯了,免得浪費我們糧食。」凌寶寶毫不客氣的說道。
「你……」文高仁好不容易才壓下去的火氣騰的就冒出來了,被凌寶寶氣得全身發抖。
「文大師息怒,息怒,小孩子家家不懂事,別跟他一般見識,我一會兒好好教訓他,凌寶寶,還不快給文大師道歉。」安夏欣趕緊起身安慰,順便悄悄給凌寶寶使了個眼色。畢竟是自己請回來的客人,她不想把文高仁得罪得太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