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明安御內無方管教不嚴,讓諸位看笑話了。」等谷明安帶著祝玉蘭走出了院子,谷清陽才深吸了口氣,一臉羞慚的說道。
「唉,你這二媳婦的人品我們也听說過一點,沒想到竟然胡鬧成這樣。」湯家主兩人都同情的看著谷清陽。
「家主大人,玉蘭雖然有些胡鬧,不過這些年操持家務也不容易,要不再給她一個悔過的機會吧。」林秀勸道。
「看看吧,等她什麼時候有點腦子再說。」谷清陽不置可否的說道。剛才的事,可實在把他氣壞了。
本來還想打別人的臉呢,結果先被自家人打臉了,有這樣的兒媳婦,家門不幸啊。
「對了,主祭大人的住處都安排好了嗎?」谷清陽問林秀道。
「已經說好了住我那兒,我那院子正好空著,不過還沒來得及打掃。」林秀答道。
「不是已經準備了上好的客房嗎?」谷清陽不悅的說道。
「玉蘭說……」剛剛說了幾個字,林秀趕緊打住。祝玉蘭剛剛惹得家主大人雷霆大怒,再把前面的事說出來,那不是火上澆油嗎,不知道的還以為她趁機報復呢。
「又是她,又是她,剛才就該讓明安直接休了她。」谷清陽果然又被激起了火頭,怒不可竭的說道。
「家主大人,玉蘭這些年也不容易。」林秀小心翼翼的替玉蘭說情。
「罷了,這一次先饒了她,一會兒你去安排,要最好的上客房,不能委屈了幾位大人。」谷清陽說道。
要說起來,原來的祝玉蘭勢利歸勢利,輕重還是知道的,如果不是他這些年不理家事一心琢磨著鳳涅丹的事,她也不會變成這樣,所以他自己也有些責任,所以也不想將她一棒子打死。
「嗯,我這就去安排。」就算沒有家主大人的提醒,林秀也知道自己該怎麼做。沐寒煙可是谷家的大恩人,誰要怠慢了她,那不是跟家主大人跟整個谷家過不去了嗎?
再說了,她身上還揣著那枚五彩魂珠呢,雖然丈夫不在了,她也沒有修煉的資質,可是下面還有個兒子,正在外地神殿修行歷練,她還等著給兒子一個意外的驚喜呢。
「還有,張羅一桌酒菜,一會兒給主祭大人,還有雨荷接風洗塵。」谷清陽又叮囑了一句。
「那其他客人呢?」林秀問道。
「還有其他客人嗎?」谷清陽反問道。
林秀搖了搖頭,為了渡過難關,谷清陽趁著這次祭神儀式的機會邀請了不少其他神殿主城的故交好友前來做客,這也是林秀和祝玉蘭兩人候在門口的原因,不過除了在場的湯馮二位家主,還有被趕出谷家的謝何等三位家主,根本就沒有人來,也算是讓她見識到了世家人情冷暖。
「主祭大人,這次多虧你幫忙,我也不知道該如何感謝,這個你收下。」谷清陽說著拿出一幅精巧的羊皮卷軸遞給沐寒煙。
沐寒煙接過來打開一看,上面密密麻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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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寫滿了小字,竟然是鳳涅丹的丹方和煉制之法。
「谷家主,這……」沐寒煙怔了一下,本來是想要拒絕的,可是想著還要靠鳳涅丹為葉易安延續壽元,拒絕的話卻是說不出口了。
「主祭大人千萬不要推辭,我唯一拿得出手的也就是這個了,若是連這點心意都不收的話,豈不是看不起我。」谷清陽朝沐寒煙遞了個眼色,顯然是不希望卷軸內容讓太多人知道。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多謝了。」沐寒煙想了想,收起了卷軸。
鳳涅丹是谷家立命的根本,谷清陽居然這樣就送給了她,沐寒煙對這位老家主的胸襟又多了幾分欽佩。
林秀去安排住處和酒宴的事,沐寒煙等人陪著谷家主飲茶閑聊,等著酒菜上桌,沐寒煙本來不想麻煩的,不過看到凌寶寶模著肚子不時咽著口水的饞樣,也就不好開口了。
「我做錯了什麼,老爺子為什麼這麼對我,我這些年容易嗎,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回到自家院子,祝玉蘭總算是回過點神來了,淒淒慘慘戚戚的嘮叨道。
「閉嘴,你還有臉說,你看看這到底是什麼?」谷明安狠狠瞪了他一眼,拿出那枚舍利魂珠。
畢竟是多年夫妻,他不想真的就這麼休了她,卻也不想她繼續雲里霧里胡言亂語。
「那死丫頭,拿幾顆破玻璃珠子把全家人都送遍了,當大家都是傻子嗎?」祝玉蘭一下子火氣又上來了。
「你……」谷明安被自家婆娘打敗了,指著她又是好氣又是好笑,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了。見過眼神不好的,沒見過眼神差成這樣的,得要瞎到何種境界,才說得出這種話來啊。
「這叫舍利魂珠,還不是一般的舍利魂珠,而是五彩魂珠,一枚價值百萬,你再仔細看看,是你說的玻璃珠子嗎?」谷明安強忍著再給她一巴掌的沖動,冷笑著說道。
「五彩魂珠,這真的是五彩魂珠?那死丫頭送的?」祝玉蘭眼力雖然差了點,耳朵卻沒聾,也听過五彩魂珠的來歷,頓時目瞪口呆。
「難道我還騙你不成,難道你當父家大人和湯馮二位家主都瞎了不成,連五彩魂珠和玻璃珠子都分不出來?還有,以後對雨荷客氣點,她可沒有把我們當外人,不然怎麼可能連這樣的好寶貝送給我們。」谷明安提醒道。
「她哪來的五彩魂珠?」祝玉蘭兩眼放光的看著谷明安手中的五彩魂珠,不解的問道。
「是花雨神殿歷任大祭司攢下來的。」谷明安答道。
「原來是這樣。」祝玉蘭恍然大悟,突然又想到了什麼,猛的拍了把額頭,「唉呀,慘了,慘了?」
「又怎麼了?」谷明安問道。
「雨荷原本也送了我一枚的,我當是玻璃珠子,又扔回給她了,她怎麼也不說明白啊,這不是故意坑我嗎,氣死我了,氣死我了。」祝玉蘭哭喪著臉,捶胸頓足的說道,後悔得直想撞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