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綺綾和高威虎也意識到這一點,都憂心忡忡的朝著沐寒煙望去,卻驚訝的發現,沐寒煙一臉欣喜和恍然之色。
就在沙明遠打出第一道手決的時候,沐寒煙便有似曾相識之感。隨著他一道道手決接連打出,記憶深處那傲來神獸的記憶傳承再次蘇醒,一道道手決,一段段神語吟唱,平空出現在腦海之中,雖然那麼的深奧玄奇,那麼的晦澀難明,但感覺卻是那麼的熟悉,就好像曾經演練過千萬遍一樣。
難道,這乾坤生死印,原本就是屬于自己的神器!沐寒煙驚喜的想道。一眾神之守護便是跟隨她的殘魂來到神聖大陸,傲來神獸也跟著她來到神聖大陸,幾件護身法器同樣掉落于此,乾坤生死印本屬于她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
在江綺綾等人驚訝的目光注視中,沐寒煙打出手決,口出也發出輕聲的吟唱。
隨著她手決,一道道符文如彩蝶起舞,飛向那堅不可摧的禁制壁障。
時間,緩緩的流逝,不知道過了多久,城主府大廳之中,乾坤生死印突然發出一聲仿如仙音的輕鳴,剎那間神光綻放,一道道仿如極光的奇幻色彩沖天而起,映亮夜空。
「哈哈哈哈,成了,這乾坤生死印終究還是我邪君猖獠囊中之物!」猖獠哈哈大笑,伸手朝乾坤生死印抓去。
「八荒,神隕!」就在這時,一道仿如烈焰燃燒的劍芒迎面斬來,而後,他便看到了沐寒煙那絕美卻又冰冷的面容。
猖獠全無防備,本能的揮動長劍。那長達三達,寬達數寸的血色劍影再次憑空出現,像一面巨大的盾牌擋在身前。
「看我護身法鍋,不周山破!」可是下一刻,便見一只面目猙獰的凶獸也憑空出現在眼前,頂著一口大鍋迎面撞來。
「石破,天驚!」
「玄天,劍破!」緊接著,便是高威虎那漫天錘影和江綺綾破天一劍。
猖獠沉睡百萬年之久,雖然靠著屠殺無辜百姓已經恢復了一些實力,但那些百姓畢竟沒什麼修為,所以他的實力恢復得也著實有限,更沒有想到乾坤生死印之中居然禁錮了這麼多強者,被打了一個措手不及。
在沐寒煙等人的聯手一擊之下,那巨大的血色劍影轟然破碎。猖獠也被震得飛退而出,口中鮮血連噴,本已年輕了不少的面容,仿佛又蒼老了十歲。
「八荒神隕,竟然是八荒神隕,你是什麼人!」猖獠從地上爬起來,抹了下嘴角的血跡,驚訝的對沐寒煙說道。
「殺了他!」沐寒煙沒有跟他廢話,又是一記八荒神隕斬了出去。
饕餮等人早就蓄勢待發,只等沐寒煙一聲令下,便再次圍攻上去。
雖然對沙明遠和費長樂等人並無半點好感,也並不在意他們的死活,但看到城主府那遍地的尸首,那流淌的血河,他們的心中還是一陣酸楚,對猖獠恨到了極點。他們也知道,若是再讓猖獠如此殺戮下去,神之大陸將會是怎樣的生靈涂炭。
「轟!」悶響聲中,猖獠再次被眾人合力一擊震飛出去。
一道劍傷也從肩頭斜拉到脅下,赤褐色的鮮血汩汩而出,隱約可見森森白骨和跳動的內腑。
「是你,原來是你,你果然沒死!」猖獠捂著傷口,望著沐寒煙的眼中滿是震驚。
顯然,他已經猜到了沐寒煙的來歷。
「殺!」沐寒煙再次一劍斬出。饕餮等人也同時圍攻而上。
這一次,猖獠卻沒有繼續揮劍隔擋,而是突然打出一道手決,只見一片血霧以他為中心,猛然爆開。
「小心!」沐寒煙連忙停下攻勢,揮劍回防。饕餮和高威虎也分別展開護身法鍋和生命護盾,擋在眾人的身前。
雖然猖獠的實力並不象他們想象的那麼強大,可怎麼說也是來自神武境的強者,他們也不敢大意。
「砰砰砰砰……」那爆開的血色霧氣猶如千萬支飛射而出的利箭,重重的擊打在饕餮的護身法鍋和高威虎的生命護盾之上。
在那巨大的力量之下,沐寒煙等人竟被震得連連後退。
不過施展出這一招,猖獠付出的代價也不小,那蒼老的身形再次佝僂起來,臉上布滿皺紋,眼中神光渙散,整個人仿佛瞬間衰老了上百歲,全身顫抖著,口中也大口大口的涌出鮮血。
就在萬千血箭飛出的同時,猖獠轉過身,踉踉蹌蹌的朝著城外飛逃而去,沿途留下一道刺眼的血痕。
終于,最後一支血箭在饕餮的護身法鍋之上爆開,沐寒煙等人已被震退到數丈開外,遠處,猖獠的身影也消失于夜空之中。
隨著猖獠的逃離,四周的死靈傀僵接連倒下,變成一堆堆枯骨。
「沒有想到,這老家伙還有這一招。」江綺綾心有余悸的說道,龍無當也是一臉的後怕。幸虧饕餮和高威虎同時展開了防御,否則除了沐寒煙和饕餮,其他幾人根本抵擋不住這血霧凝聚而成的萬千利箭。
「可惜還是讓他逃了。」饕餮神搖了搖頭,遺憾的說道。
「好在他元氣大傷,短期之內應該是無法作惡了,只要各大神殿嚴加防犯,找到他應該不難,到時候殺了他也不是難事。」沐寒煙說道。
這樣的結果,也不算完全出乎意料。猖獠怎麼說也是來自神武境的強者,就連當初的斬淵都未能將其擊殺,苟延殘喘了上百萬年之久,又哪是那麼好殺的?好在在他們聯手圍攻之下,猖獠受傷不輕,為了逃命更是元氣大傷,估計要很長時間才能恢復過來。若是能早點將其找到,除掉應該不難。
饕餮等人點了點頭,以前找不到猖獠,是因為各大神殿對他一無所知,連沐寒煙都誤以為出手的是斬淵,如今有了明確的目標,搜尋起來自然就容易多了。
暫時將猖獠的事拋到一邊,沐寒煙等人重新回到城主府大廳。
先收起乾坤生死印,沐寒煙來到沙明遠的身前,此時的沙明遠內腑心脈盡碎,早已氣若游絲,望著沐寒煙的目光中滿是悔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