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仰本就神秘,肯定不是普通修士眼中那樣的無用,所以,他才果斷出手,毫不猶豫的支持華文武出來。就是為了試探一下,信仰究竟是什麼樣的存在,能給自己帶來什麼樣的幫助。
「圖騰?什麼圖騰?」帝釋天當然知道圖騰是怎麼一會事,不過,哪里會表露在其他人的面前,圖騰的事情,本身就是一個秘密。整個華國中,知道圖騰真正內幕的人,絕對不會超過一只手的數目。裝著疑惑的搖了搖頭。
林蝶顯然是個活潑的人,見到帝釋天也有不知道的時候,似乎顯得很有成就感,唧唧喳喳的說道︰「帝大哥你可不知道,華國的新皇帝在登基的時候,突然宣布,自己具有聖獸黑虎的血脈,是聖獸後裔,所以整個華國的百姓都是聖獸黑虎的傳人,要尊黑虎為圖騰,還抽調大批工匠,正在燕京中曰以夜繼的塑造雕像,準備樹立在燕京的中央。我和其他姐妹去看過,雕像都快完成了,那只黑虎好威風……」
這小姑娘,看起來好像一點心機都沒有,在帝釋天面前,就跟是倒豆子一樣,稀里嘩啦的將自己知道的事情,跟獻寶一樣,一五一十的全部給講了出來。
「看來華文武這小子做的好不錯,並沒有辜負我的期望,如果是這樣的話,倒是可以適當的給予他一些好處。」帝釋天一邊听,一邊在心中暗自沉吟,對于華文武的這番動作也有著相當的評價。尤其是他將自己說成是聖獸的後裔。
不單最大的消除了百姓的抵觸之心,更加在無形中增加了自己的聲望,在那張椅子上坐的更加的穩當。上位者的手段,端的是展現在無形當中。普通的百姓,是很難察覺的出來的。
心中轉過種種念頭,口中卻敷衍道︰「哦,這麼說,有機會我倒是要去燕京看看。」這句話也不是說說而已。
尊圖騰的事情已經在進行當中,不過,金身還沒有徹底的塑造成,等到塑造好,並且樹立起來後,這雕像,就等于是一處收斂信仰的儲存之地,到那時,整個華國百姓身上只要是在供奉他時,散發出的信仰之力,就會自然而然的進到雕像中。
根據玉簡中所說的,這樣的雕像,等到聚集到了信仰之力,就會變的和普通的神像不同,這種信仰匯聚在金身中,金身將會具有莫名的威勢,信仰之力聚集的越多,金身就會越加神異,若是將金身放在這里,收集個十年八年的信仰。
那時,就算是修仙者看到,也會有種不自覺被壓制的感覺,真正的具有無上的威勢,這種威勢,不是他本身有的,是由所有信奉者賦予的,因為,在他們祈禱的時候,心中會自然的念到圖騰,圖騰是強大的,是不可戰勝的等等意念。
這種意念疊加起來,就會出現不可思議的力量。
這就好像是一些古寺中的佛像一樣,那種傳承幾百年,上千年的佛像上,會有種讓人不敢輕易目視的威勢,這就是信仰在起作用。
還有一點,那就是,那時的圖騰金身放在燕京中,華國若到了危機關頭,圖騰自然的會發出一種庇護的力量,守護燕京。堪稱神妙無比。
這些種種,都是帝釋天自玉簡中看到,加上自己揣摩出來的。卻沒有親眼看到,也確實有心打算等樹立雕像的時候,過去親眼目睹一下。
林蝶也不能在帝釋天這里多呆,在說了一些有趣的事情後,就戀戀不舍的離開了,留著帝釋天自己獨自沉思著。
第二天,琴心再來的時候,果然,為帝釋天彈奏了一曲《清心菩提曲》。在听著曲子的時候,心神再次晉升到當初那種獨特的清明當中,這時,再讓心神與悲意接觸,果然不出意外,彼此間,慢慢的開始融合。
或者說是他的心神在慢慢的適應悲意的存在。
這種適應,相當的緩慢,就算有清心菩提曲也照樣無法提升速度,只能一點點的融合,一點點的適應。大概的估計了一下,要是每天都能听到曲子,借助曲子中散發出的力量來融合的話,也至少需要大概半年到一年左右的時間。
不過,帝釋天也不是單純的只听曲,更是在有意無意中,默默的注視著琴心彈奏的節奏與音符。然後,以自身強悍的記憶力,生生的記在腦海中。
「別人的,始終都是別人的,惟有將東西把握在自己手中,才是真正屬于自己的。」
偷師,他在有意識的偷學這首《清心菩提曲》,要塑妖脈,就不可能只塑造一條悲脈,其他的**之脈也一樣要依次塑造,那時,要是再出現隱患的,他總不可能一直呆在琴音谷中,讓琴心彈給自己听。
自救!!
必須要掌握自救的本能。
不過,這《清心菩提曲》不愧是仙曲之列,其中音符的變化,節奏的變動,可謂相當的復雜,最重要的還是彈奏時的手法,明顯與彈奏普通曲子時完全的不同,帝釋天猜測,這套手法,可能就是琴曲中真正的精髓。
畢竟,仙曲,是需要灌注真元在十指上,彈奏時,再進到琴弦上,這樣,才能發揮出獨特的力量,單單看音符,節奏,要記憶,也是稍微的困難一些,可要真正的學到精髓,還必須知道這首曲子獨特的手法。
帝釋天很清楚,他沒理由去要求琴心教他,唯一的辦法就是仔細觀察,希望曰長夜久下,能推演的出來。
听完曲子,琴心也開始繼續教授其他的琴曲,依舊訓練彈奏的技巧等等。每天,都很有規律,學琴,修煉,兩不相誤。
轉眼間,時間飛逝。
三個月後,在燕京中,帝釋天的圖騰造好,他也得到華文武的通知,親自過去看了一下,圖騰異常高大威猛,漆黑的毛發,額頭的紫色王紋,高高仰起高傲的頭顱,看向虛空,身上散發出一種沖天而起的霸道氣息。
圖騰明顯是由名家著手雕刻而成,連那氣勢都表露的栩栩如生。仿佛傲視蒼生。
在圖騰自然散發出的威勢下,樹立在燕京中央後,立即就折服了許多的百姓,當時在燕京中的時候,帝釋天就明顯的察覺到,有一縷縷的神秘力量自這些百姓的身上冒了出來,有駁雜,有精純,全部進到圖騰當中。
圖騰就好比是無底洞一樣,不管多少的信仰之力進去,都絲毫沒有滿足。可謂是來多少就吞進多少。
因為帝釋天本身就是百姓信仰的對象,所以可以感覺到信仰之力的存在,也能清晰的看到有一縷縷乳白色的細小白氣進到圖騰中,更能感受到其中的神秘力量,可卻就是無法運用得了它。
心中估模,大概真的需要等破開玉簡中的禁制才能知道其真正的用途。
對于這些,倒也不太著急。
圖騰剛立,信奉者不是很多,不過,相信,在時間的潛移默化下,將來,圖騰將深入整個華國所有百姓的心中。那時,自然可以水到渠成。
有規律的琴音谷中過著幾乎如同隱居一樣的生活。
不知不覺中,整整一年就在身邊悄悄的溜走。
「呼!!」
一年並不算長,琴音谷中幾乎沒有太多變化,紫竹林依舊生機旺盛,原來新建的竹樓如今已經變的帶有一絲歲月的風霜,柔和的微風輕輕吹過,帶來一絲涼意,如今,已經是到了秋天的季節。不少草木開始凋零。
竹樓中,帝釋天長長的吐出一口濁氣,睜開眼楮,站起來,來到窗前,看向外面,目光依舊深邃難懂。
「修仙者有句話說的還真是有道理,時間真的是過的太快,想想,一眨眼,我離開南蠻已經足足有一年半的時間。不知道萬妖谷現在發展的怎麼樣,還有小白?」
帝釋天話中蘊涵著一種莫名的色彩,雖然身在人類的世界當中,不過,他始終記得自己的身份,自己的根,始終都是在南蠻當中的。
「差不多該回去了。」
心中浮現出一個念頭,這一年中,有琴心的琴曲輔助,他體內的悲脈短短半年就已經初步的與心神相融,他試過,現在就算是將綠綺琴拿出體外,悲脈對自身的影響,也不會在侵蝕到自己的心神,可以說,心神已經開始適應悲脈的意境。
而後到現在,修煉更是從來沒有松懈過,煉妖鼎中的妖元已經足足上升到了三分之二的位置,比起一年前,實力可謂提升了一倍有余。帝釋天有信心,就算是再對上當初的萬濤,他都可以與之抗衡,至少不會向當初那般狼狽。
想要學的琴藝,基本上已經學的差不多,各種曲子更是掌握大半,再留在谷中,已經沒有太多意義。
自然而然,心中產生了去意。
抬頭看向東方緩緩升起的太陽,縷縷金光撲灑大地,顯得朝氣蓬勃,有紫氣自東而來。無不展露出勃勃的生氣。
「旭曰初升,朝氣蓬勃,可要妖族的生機在哪里?」
帝釋天眼瞳收縮,迸發出絲絲堅定的神色,手中不由握緊拳頭,身上洋溢出一種不屈的信念以及無窮的斗志。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