斬殺兩人,腳步片刻不停息,向著冥鴉所指的方向一步步的走去。腦海中回想起剛剛以虎魄斬殺那兩名修士的情景,心中不由暗自激昂。體內的殺氣更加的濃郁,每踏出一步,身上氣勢就高漲一分。
快慰!!
在以虎魄拼殺時,帝釋天清楚的感覺到,自己整個身體每一寸血肉都在不斷的跳動,散發出一種異常快慰的感覺,那是一種歡快,血液在歡暢,那似乎是一種天生的本性。對戰斗的渴望,對那種刀刀見血的戰斗深深的向往。
戰斗,不斷的戰斗。
百獸之王的體內,流淌的是戰斗的血液。上古妖修那種戰斗天生的本能,也在不停的刺激著他的神經。使得他身上涌現出一股濃濃的戰意。一股不吐不快,激蕩的心情在胸中不斷的回蕩。
在上古時,幾乎所有的上古妖修。對于武道,對于戰技,都有著無可估量的天賦,拼殺起來,每一次都是異常的激昂與熱血。那是力量的踫接,那是戰技與戰技之間的較量。對比,那種戰斗,在上古,方是妖族中最強大的手段。
傳說,在上古時,強大的妖修。隨意就可以以戰技將虛空打破,踏碎星辰。捏拿日月。那種驚天動地的神通。幾乎是強大的體現。
一直以來,帝釋天戰斗起來。大多憑借的都是七罪妖琴乃至是自身虎嘯音波來對敵,強雖然強,可卻少了那種恭恭到肉,刀刀見血的那種真正戰斗的獨特感觸。感受那種熱血,那種戰斗的快慰。直到今天。
只一刀下去,生生斬殺兩名修士時,刀身在劃過他們身軀,他們血肉中的那種快感,是無法說的出來的。
這是男兒心中的血性那種獨特的戰意。這種無法言語的心情在胸中不斷的回蕩,讓他心中有種想吐可又吐不出來的感覺。
眉頭一挑。煞氣洋溢在眉宇之間。冷傲,無比的冷酷。
前世曾看過的一首歌訣禁不住的浮現在腦海中。
「男兒行,當暴戾。事與仁。兩不立。男兒當殺人,殺人不留情。千秋不朽業,盡在殺人中
口中情不自禁的吐出一句歌聲。這殺人歌,這男兒行。當年在第一次看到這首歌謠時,他心中就曾涌現出無數豪情,胸中七血翻滾,恨不得置身在古時那鐵血戰場之上。當一回真正的男兒。
這句歌聲一出,每吐出一句,胸中那盤踞著的無窮戰意就仿佛是多出了一個匣口一樣,直接破體而出,通體都浮現出一種暢快淋灕的舒暢感。心神都似乎在這瞬間,達到了一種升華。身上的戰意,每吟出一句,就高漲一分。腳下的步伐亦向前踏著節奏而行。
「昔有豪男兒,義氣重然諾。睚眥即殺人,身比鴻毛輕。又有雄與霸,殺人亂如麻,馳騁走天下,只將刀槍夸。今欲覓此類,徒然撈月影,」
「嗷!」。
心神激蕩,整個人毫無征兆的踏進一種難以言喻的境地中,每踏出一步,心神就似乎開始蛻變一分,在歌聲中升華,腦海中浮現起自從重生在這紫金大陸上,所發生的種種;心神沉浸在那殺人歌中。整個人。真正的開始慢慢的融入到身處的這個世界當中。虎魄乃本命神兵。心神相合下,也不由的在刀身上發出虎嘯之音。刀中霸氣更加凜然。
「君不見,豎儒蜂起壯士死。神州從此夸仁義。一朝虜夷亂中原,士子象奔懦民泣。我欲學古風,重振雄豪氣。名聲同糞土,不屑仁者譏。身佩削鐵劍,一怒即殺人」
「割股相下酒,談笑鬼神驚。千里殺仇人,願費十周星。專諸田光儔,與結冥冥情。朝出西門去。暮提人頭回。神倦唯思睡,戰號驀然門別母去,母悲兒不悲。身許汗青事,男兒長不歸。殺斗天地間,慘烈驚陰庭
一聲聲充滿殺意的歌聲在這片枯骨荒原上不斷的回蕩著,遠遠的傳出去。冥冥中,歌聲似乎能引動天的。帝釋天頭頂的天空,竟詭異的浮現出一種可怕的血紅色。血色中,隱隱中有無數金戈鐵馬,殺戮之音。
踏歌而行,一步一吟。口吐歌聲鬼神驚。心神不由自主的進入到一種不可思議的境地當中,空明,不,是一種莫名的升華。在以虎魄第一次殺戮,徹底的激發出帝釋天體內那種天生的戰意,那種殺戮的本性。又在這首道盡古今男兒血性的殺人歌中,驀然竟引起一種共鳴,自然的沉浸在那種意境內。
枯骨荒原中,當年就是上古的戰場。殺戮之地,殘余在這片荒原中。不知道埋葬多少的蓋世英豪,殺人歌一出,在這片荒原傳開,亦出現了一種誰都想象不到的景象,引出了那潛藏在而川;,不知道多少英杰的共鳴。隱隱中,在枯骨荒原下小才兒似道懵懂的殘影冒了出來。圍繞著帝釋天發冉驚世咆哮。
鬼哭神卑!!
這些皆是自上古隕落無上強者殘留下來的一縷神魂。本來應該長眠于地下,可帝釋天卻在這荒原吟唱一曲令鬼神驚的《殺人歌》,歌中那無比豪情,竟令無數殘魂自地下覺醒。不斷的自地下沖出,圍繞在帝釋天身邊。
可此時,帝釋天整個心神都仿佛徹底的沉浸在那歌聲當中。對外界無任何知覺,只是一步步踏歌而行。
「三步殺一人,心停手不停。血流萬里浪,尸枕千尋山。壯士征戰罷,倦枕敵尸眠。夢中猶殺人。笑靨映素輝。女兒莫相問,男兒凶何甚?古來仁德專害人,道義從來無一真。君不見,獅虎獵物獲威名。可憐麋鹿有誰憐?世間從來強食弱,縱使有理也枉然。君休問,男兒自有男兒行
「鏘鏘鏘!!」
那無數殘魂似乎亦沉浸在歌聲中那種暴戾的張狂當中,竟紛紛敲動手中的兵刃,發出無數殺戮之音,襯托歌聲。那種慘烈的氣息。在荒原上空回蕩。更加古怪的景象出現了,一具具殘破的神魂隨著帝釋天一步步向前,撲進他的身體中。
在他額頭,紫色王紋以一種難以估量的速度,瘋狂的跳躍起來,迸發出璀璨的紫色神光。每一具神魂。都自然的沖進體內,沖進王紋中。王紋慢慢的變成一團紫色火焰盤踞在額頭。每有一具神魂沖進他體內,他身上的氣勢,就不由自主的高漲一分,身上散發出的氣息,多了一種慘烈的殺戮。
「男兒行,當暴戾。事與仁。兩不立。男兒事在殺斗場,膽似熊黑目如狼。生若為男即殺人,不教男軀裹女心。男兒從來不恤身,縱死敵手笑相承。仇場戰場一百處,處處願與野草青
荒原上,鬼哭神嚎。整今天空變成一片血色。
「這是怎麼回事,荒原上怎麼會變成這樣,天啊,這些全都是埋藏在枯骨下面的神魂,怎麼會跑出來。莫非有大凶出世。」
「大家快听,這歌聲,這歌聲好」好霸道。是誰在唱。」
「難道這些神魂就是被歌聲給引出來的。這歌,是誰作的。我听著都有種熱血沸騰,想要揮刀殺人的沖動
此時,在荒原上,可不僅僅只有帝釋天一個,還有一群修士在,歌聲在荒原上回蕩,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歌聲越來越大,不單響徹荒原。更走向整個南蠻不斷的回蕩而去。所有听到這首《男兒行》,這首《殺人歌》的,不管是人,還是妖,乃至是那些還未曾誕生靈性的飛禽走獸,體內都不由自主的興起一種萬丈豪情。
此時,就在帝釋天的前方。有一群黑衣修士面色驚慌,帶著恐懼與疑惑的神情傾听著在耳邊響起的歌聲。其中赫然就有當年跟帝釋天動手拼殺過的那對男女。幾乎所有在荒原上的修士,全部都在這里聚集起來。
「啪嗒!!啪嗒!!」
腳步沉穩無比,口中高歌依舊︰
「男兒莫戰栗,有歌與君听︰殺一是為罪,屠萬是為雄。屠得訖百萬,即為雄中雄。雄中雄,道不同︰看破千年仁義名,但使今生逞雄風。美名不愛愛惡名,殺人百萬心不懲。寧教萬人切齒恨,不教無有罵我人。放眼天地千萬年,何處英雄不殺人?」
「殺!殺!殺!!」
身體依舊向前走,手中拖著虎魄,無數神魂在源源不斷的以其為中心。瘋狂的涌進他體內。此景象,端的詭異到了極點,只怕再強大的人看到如此景象,都要當場嚇的將眼珠子給掉下來。
三個殺字吐出,那激蕩的殺氣,直接沖天而起,貫穿天地日月。激蕩的整個荒原都劇烈的顫動起來。
長在荒原上的萬骨噬魂樹紛紛發出詭異的呼嘯,異常的邪異。
一首殺人歌,竟不可思議的引動整個荒原,產生如此驚天地,泣鬼神的變化。
而引起這一切的帝釋天卻依舊沉浸在那莫名的意境當中。根本就不清楚會有如此變化。更加不清楚。這一變化,將會給他帶來何樣的蛻變與未來。
「這歌,是,,帝釋天?」
百花谷中的晨曦,臉上瞬間發生變化,豁然站起,難以置信的看向枯骨荒原。
首男兒行讓我心情也相當激動,有種熱血沸騰的感覺,萬妖現在才開始真正鋪開,接下來漏*點無限讓我們伴隨男兒行,一齊向肅殺出一條血路順帶求點票,什麼票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