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為什麼段小墨會和自己如此投緣？凌楚汐其實也有些莫名其妙,想不通其中緣由。
「楚汐,小墨這病,我就拜托你了。」段輕塵說到這里,向凌楚汐深深的躬身行禮。在這一刻,他不再是一宗之主,和天下所有關心孫兒病情的老人沒什麼兩樣。
「段伯伯,不用行此大禮。」凌楚汐連忙讓開一步,說道,「其實,我雖能看出小墨的病因,但這種情況見所未見聞所未聞,所以也想不出什麼治療的辦法。」
「只要你找出他的病因就好辦了,你們金丹宗的醫術馳名天下,遲早總能找到辦法。」段輕塵象是自我安慰的說道。
「可是,小墨的病情,怕是拖不得了。」凌楚汐看出段輕塵其實是在自我安慰,自己恐怕就是他最後的希望了,但還是實話實話。如果因為自己的原因拖延了段小墨的病情,導致悲劇發生,自己肯定會為此內疚一生。
「什麼？」段輕塵臉色微微一變。他雖然費盡全力探查出段小墨心神之海的異狀,但卻非常勉強,遠不如凌楚汐了解得那麼透徹。
「他的情況,比上次見面又嚴重了許多,我擔心過不了多久,神識就會徹底迷失錯亂,所以我建議段伯伯還是另請高明吧,我真的無能為力。」凌楚汐抱歉的說道。
「這麼嚴重？」段輕塵渾身一顫,喃喃的問道,「那,小墨他還能支持多久？」
「也許……一個月吧,不過這種情況我是第一次見到,也不敢肯定,或許小墨他吉人天相,自己就好了也說不一定。」凌楚汐沉思了好一陣才說道。一個月,已經是她最好的估計了,從小墨的惡化狀況來看,也許一月之後,整個心神之海就會被徹底分割粉碎。
「一個月！只有一個月嗎？」段輕塵怎麼會听不出凌楚汐話里的安慰,也能猜到一個月其實是凌楚汐最好的估計了,苦澀的自語了一句,老眼中淚光浮現。
看到段輕塵的模樣,凌楚汐心中也不好受,卻實在找不出什麼安慰的話來。
「唉,造孽啊,當初若不是我的固執,婷兒又怎麼會遠走他鄉,又怎麼會遭遇不測,小墨又怎麼會遭此橫禍,是我愧對他們母子啊。」段輕塵終于落下淚來,無比自責,無比愧疚的說道。
「橫禍？」凌楚汐敏感的注意到段輕塵的話。她上次就在猜測,段小墨這病到底是先天所成,還是後天所致,現在听段輕塵的話,應該是後天造成。如果知道了這病的由來,也許就能找到治療的辦法了。
「是啊,事到如今,我也不瞞你了。關于小墨母親的事,江家小子大概已經告訴過你了,不過有的事,他卻是不知道的。小墨的母親,其實是九陰絕脈,這九陰絕脈的好處和壞處,你應該也知道吧？」段輕塵穩定了一下情緒,說道。
「九陰絕脈！」凌楚汐差點跳起來,這個消息實在太震撼了。原來段小墨的母親是九陰絕脈,難怪他和自己那麼投緣,這就是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