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看出卓方霖其實是心虛的,不過是看自己受了傷才敢冒出來,心里不由鄙sh 起來。
「好,好,凌楚汐,既然你不識好歹,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梁瑾懷那個廢物是一輩子到不了天域了,當初靖安源的帳也只好算在你身上,今天新仇舊恨我就一起報了。」卓方霖拼命往凌楚汐身上刷仇恨,激發自己的勇氣。
話聲一落,卓方霖便一聲怒喝,舉劍朝凌楚汐攻了過來。
「吵死了,還要不要人睡覺了?」就在卓方霖將要攻近凌楚汐身邊的時候,頭頂響起一聲嬌嬌脆脆的聲音,很不耐煩似的。
隨著聲音,一名穿著大紅棉襖的小女孩掉到了卓方霖的面前。
「靈……靈姥!」卓方霖硬生生的收住腳步,嚇得臉色蒼白兩腿直打顫。眼前這個粉妝玉琢長得要多可愛有多可愛的小女孩,不是靈姥是誰。
卓方霖可不是凌楚汐,初來天域東南西北都沒分清楚,就算隨便在別人頭上揉雞窩的。他來了這麼久,當然知道整個縹緲宗府最不能招惹的人是誰?
「干什麼干什麼,大白天的拿著把劍干什麼?」靈姥一眼就看見卓方霖手上明晃晃的長劍,叉著腰、鼓著腮幫子氣乎乎的質問道。
「沒干什麼,我練劍呢。」卓方霖愣了愣神,將劍藏到身後,說道。
凌楚汐也愣了愣,這話問得很有內涵啊?大白天的拿著把劍干什麼?難道在她的心目中,劍只能在晚上用的?莫非這位靈姥還是個月黑風高敲悶棍下黑手的高人?
「練劍?」靈姥懷疑的看著卓方霖,又看了看凌楚汐,明白了什麼,臉色一沉,對卓方霖罵道,「知道我最恨什麼,最恨就是宗府弟子自相殘殺,你身為晚輩,竟敢目無尊長以下犯上,對師叔出手!」
「沒有啊,沒有啊,我真的只是練劍,請凌師叔指點我呢。」卓方霖嚇得全身打了個冷戰,心里暗暗叫屈,明明我和凌楚汐都拿著劍的,怎麼只罵我不怕他啊,憑什麼說我目無尊長,不說她以大欺小?
心里正叫屈了,一抬眼,才發現凌楚汐手中的劍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回到鞘中,一臉無辜的委屈樣子。
卓方霖真恨不得一巴掌扇在自己的臉上,看看別人那反應,那見機,老早就把劍收起來了,還在那兒裝無辜,就自己傻,把劍藏在背後就沒事了嗎,別人又不是瞎子,這都看不到嗎?
「他說的是真的嗎?」靈姥扭頭問凌楚汐道。
凌楚汐沒有回答,一臉受傷後的疲態,指了指地上那一攤鮮血。
卓方霖臉色刷的就變了,一片死灰。
這……這啥米意思?雖然凌楚汐一句話都沒說,可是此時無聲勝有聲啊。
陰,太陰了,活這麼大還是頭一次見到這麼陰險的人啊。
「啪!」一記響亮的耳光落到了卓方霖的臉上,將他扇得原地轉了幾個圈。一巴掌後,靈姥飛身而起,一腳便將卓方霖踹倒在地,沖上去便是一陣暴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