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此刻秦墨眼前的就是一株氣血草,看年輪大概有四千年左右,雖然不到五千年的王藥,卻也十分接近了.
只要突破淬骨境,秦墨便要面臨換血,開啟血脈中的天賦,秦墨本身是白色費血,自然沒什麼天賦,但他卻得到了一滴聖皇紫血,雖然不多,卻可能開啟一種屬于紫血的天賦,而且他還有神魔之血與混沌源血。
這兩種血液,是秦墨最期待的,一旦能夠開啟天賦,必然是驚天動地,尤其是神魔之血,如果能夠得到神魔的戰法,在加上秦墨的半神魔之體,絕對是如虎添翼。
而這氣血草,則是能夠增添開啟血脈天賦的幾率,年份越高的氣血草,開啟血脈天賦的幾率也就越高。
眼前這株四千年的氣血草正好可以在換血境中為秦墨開啟天賦,當然這氣血草自然是不可能直接服用的,而是要煉制成換血丹才可。
盡管秦墨現在暫時用不著,可一旦他淬骨大圓滿,下一個境界就是換血境了,雖然不知道自己能夠幾次換血,開啟什麼樣的天賦,但既然遇到了,早做準備,自然是很好的。
可是秦墨來這里的最大目的,卻並非是為自己尋找氣血草,而是為了那人參王,若是現在取這氣血草,耽誤了人參王的事,那就罪過了。
最終,秦墨還是決定放棄這株氣血草,哪怕它是王藥,甚至是唾手可得,卻也無法跟秦霖的命相提並論。
當他決定放棄之後,再看這株氣血草時,便沒有之前那種興奮了,相反他更加釋然,只是他的目光很快從氣血草上移開,落到了邙山三怪身上,此刻他們也在盯著眼前這株氣血草。
「你們不是異族嗎?而且已經過了五絕,怎麼還對這氣血草這麼感興趣?」秦墨不明白的問道。
邙山三怪立即回過神來,盯著秦墨臉上滿是警惕之色,此刻他們才反應過來,秦墨身上透出的是五絕的氣息,也就是人族的換血境,他似乎比自己兄弟更需要這株氣血草。
「你們人族只有在換血境才需要氣血草來開啟血脈天賦,但我們異族不同,任何時候都可以用氣血草來洗滌自身的血脈,讓血脈更加純淨,甚至是出現返祖。」邙山老大開口說道。
說完,邙山三怪臉上全是警惕之色,似乎是怕秦墨跟他們搶這株氣血草一般。
秦墨自然也明白他們的意思,心底不由生出一計,道︰「我修煉的是練血之法,對氣血草的要求並沒有如此迫切,如果你們想要,我到是可以讓給你們。」
他的意思很明白,這氣血草是我先發現的,我即便不要,你們想要也必須得付給我足夠的報酬,否則想輕y 摘取,那是休想。
邙山三怪一听秦墨的話,頓時臉上露出冷意,其實心底十分憋屈,心想,這條路本就是我們先佔據的,你不過是後來者,如果你不來,我們遲早會發現。
更何況,百草園內的靈藥,不屬于任何強者,只屬于靈族,又何來讓給我們之說?
盡管心底如此多的怨言,可邙山三怪卻也只能憋在心底,而且秦墨是話中有話,意思很可能是告s 他們,他已經過了換血境,所以不太需要這氣血草。
這就更加讓他們忌憚,真是如此的話,這個姓血的就是在隱藏實力,想要扮豬吃老虎,很有可能是一名人族五氣朝元的大能。
而他身邊的這名鬼族女子,也有可能是一名七絕大能,不然怎麼可能如此有信心的要吸干他們的陽精?
「你想要什麼?」邙山三怪說道。
「我只需要你們的信任,這一路走下去的信任。」秦墨笑著道,「你們看如何?」
這回疑惑了,他們看著秦墨有些不可思議,老大更是問道︰「就這麼簡單嗎?」
「當然沒這麼簡單。」秦墨笑著道,「你們打開禁制,取了這氣血草,然後交給我保管,等你們出去的時候,我再還給你們,你們看如何?」
聞言,邙山三怪頓時臉色大變,老三怒道︰「你簡直欺人太甚!」
他顯然認為秦墨是先吞下氣血草,畢竟到手的東西,誰還可能還回去?至少他們三個是絕對不會的,而秦墨看起來絕對不像是那種拿了東西會還的好人。
「首先你們不是人,何來欺人?」秦墨笑著道,「其次,如果你們不把這氣血草給我,我怎麼知道你們會不會在我背後捅我一刀?那又何來信任可言?」
說到這里,秦墨嘆了口氣,「三位也是名聲在外,若是好名聲,那也罷了,血某不要這氣血草也會相信三位,但問題是三位名聲似乎並不怎麼好,甚至說臭名昭著,若是不拿點什麼抵押,誰會相信三位?」
邙山三怪怒不可歇,但就在此時,老大平復怒火,道︰「那我們該如何相信你會把氣血草再還給我們?」
「我發下聖皇誓言,你看如何?」秦墨問道。
邙山三怪一听,臉上頓時平靜了下來,這確實是一個好主意,因為人族的聖皇誓言是不容違背的,違背便會天打五雷轟,比異族的古祖誓言還要厲害許多。
「好,你立誓,我們取下這氣血草,交給你保管!」邙山三怪齊聲道。
他們都看著秦墨,臉上有幾分諷刺,因為他們不相信秦墨會立下誓言,然而他們萬萬沒想到,秦墨幾乎是在他們話畢的瞬間,便抬起手,道︰「吾血魂以人族聖皇之名起誓,若是獨吞氣血草,便讓我的修為永無寸進。」
話畢後,秦墨看著邙山三怪,道,「如此可還滿意?」
邙山三怪有些驚訝,他們沒想到秦墨真的會立下誓言,驚訝之余,他們自然也是滿意的,他們不信秦墨敢違背誓言。
「自然滿意!」說完,邙山三怪再次看向了那禁制,這是準備要破除禁制,取走藥材的架勢。
然而,此時一旁的都靈卻小聲的對秦墨,道︰「師父,你若是違背誓言,修為將永無寸進,所以,即便你拿到了氣血草,依舊要還給他們。」
「為什麼,我剛剛是以血魂之名發誓的,又不是以我的真名發誓。」秦墨不相信,他本來就想跟三怪玩個文字游戲的。
「可誓言是從你嘴中說出,無論你以什麼名義發誓,誓言約束的只是你,而不是你的名字。」都靈解釋道,「而且,我剛才感覺到你身上已經被束縛了誓言之力,一旦你違背誓言離開青古,便會被玄黃意志強行履行誓言。」
秦墨無言以對,難怪邙山三怪根本不擔心秦墨會不會履行誓言,原來他們早知道誓言的規則,如此說來,即便邙山三怪取了氣血草,再給自己,最後他還是得把氣血草送還給邙山三怪?
秦墨心底很憋屈,卻尋不到辦法,讓自己不履行誓言。
許久過去,沒有想到辦法的秦墨,把目光轉移到了正在破除禁制的邙山三怪身上,而後很快被吸引了進去。
他發現邙山三怪在破除禁制方面造詣極高,雖然秦墨看不懂,可從他們流利的動作,以及對禁法的掌握程d ,他也知道這三位在禁制方面下了很深的功夫。
「你們是在哪學的破除禁制?」就在此時,秦墨突然問道。
正在破禁的邙山三怪一听,臉上露出了警惕,不過想到秦墨發下的誓言,以及接下來一路的和睦,老大說道︰「我兄弟曾經得到過一本禁法古籍,里面詳述了各種破除禁法禁制的竅門。」
「這麼厲害?」秦墨有些激動,若是能夠得到,那他自然也能夠學會,要知道禁制禁法是和陣法有共通之處的,一旦學會了破禁之法,陣法自然也就能夠破除了,因為陣法是由無數的禁制組成。
禁制也可以稱之為禁法,不過在真正懂行的強者眼里,真正的禁法是比禁制要高明許多的,也不同于陣法。
「可惜,這本古籍只有一半,另外一半不知所蹤。」老三嘆息道。
秦墨當然沒說能不能借給我看看的傻話,即便他真的說了,邙山三怪也不可能借出,至于威脅,那肯定是個蠢辦法,在這種關系到自身利益的事情上,邙山三怪絕對不會退步的,因為那是他們早就得到的東西。
早就得到的東西,和還沒有得到的東西,那是兩種不同的概念。
就比如說這株氣血草,無論秦墨之前提出多麼過分的要求,邙山三怪都能忍下來,因為這還不是他們的,但如果這氣血草已經到手了,他們是絕對不可能相讓的,哪怕秦墨真的比他們更強,他們也會爭一爭。
嘴上雖然沒說,但邙山三怪心底卻知道秦墨打著什麼主意,不過他們相信秦墨不敢公然與他們撕破臉皮,畢竟還得進入王藥所在的區域。
秦墨心底是越來越喜歡邙山三怪了,因為這三個家伙身上,隱藏的秘密比他都不遑多讓。
若是能把他們三個干掉,不知道除了他們表xi n出的這些,是否還有什麼意外的收貨?秦墨心底想著。
但他臉上卻並未表xi n出來,誠如邙山三怪所想,現在還不是撕破臉皮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