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阿笙喝醉了,陸子初低聲說︰「我帶你回去休息。」
雖然醉了,但阿笙還在略顯清醒的意識里掙扎著︰「不能回去,吃完飯還要去KTV,之前說好的,不能反悔。」
陸子初听她說話,只覺得好笑,因為醉酒迷迷糊糊的,想來縱使去KTV也是睡大覺吧?
抬手示意吳奈過來,對他說︰「我已經在藍鑽訂好了房間,你和石濤一起過去,別讓他們喝多了。」
吳奈「嘖嘖」舌︰「兄弟,這可是個大工程,總不能嗨完之後,我和石濤還要負責一一送他們回學校吧!禾」
「藍鑽附近錦瀾商廈,你找經理說一聲,31到33層,房間我包了,周一把賬單送到事務所。」說這話時,陸子初已經扶起了阿笙,阿笙站不穩,吳奈見了,笑道︰「這丫頭今天勇氣可嘉,我說你可真狠,竟然忍心讓她代你喝了那麼多酒。」
唐汐在一旁笑道︰「子初,我現在寄希望你別酒後失德,趁著阿笙酒醉,霸佔我們家阿笙。妲」
陸子初不參與其中,帶阿笙離開前,還不忘阿笙的好朋友,叮囑唐汐︰「幫忙照看一下依依,如果她不想住酒店,可以把她送到望江苑。」
吳奈曖昧一笑︰「去望江苑,會不會打擾到你和阿笙……」
「你說呢?」某人面不改色,想要陸子初臉紅,無疑他們功力還不夠。
……
陸子初今天沒開車,要不然阿笙喝醉,還真是不知道該怎麼帶她回去。
上了出租車,阿笙原本趴在他腿上,不知想到了什麼,掙扎著要起來。
陸子初按著她的手,笑道︰「怎麼了?」
阿笙語聲含糊︰「他們還在飯店里,我不能就這麼走了。」
陸子初把她重新摟在懷里,她倒是挺會為同學著想,輕撫她的背︰「自身難保,還有心思關心別人。」
阿笙胃里難受,她怎麼自身難保了,她就是頭暈想睡覺。
「熱。」她小聲說。
她說熱,陸子初並沒有打開車窗,11月下旬的風足夠寒冽,醉酒吹風,只會讓她翌日醒來後越發頭疼。
「忍忍。」他是這麼說的。
畢竟是喝醉了,在出租車上還好,等下了車,陸子初扶著她找鑰匙開門時,她還算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站不穩,于是抬手環著他肩膀,免得滑下去。
陸子初今日也喝了不少酒,白酒加紅酒,但畢竟在各種應酬場合奔走多年,所以喝酒還是很有分寸的。
接連應酬,老實說有些疲憊,但懷里這位主兒沒安頓好,他怕是也難以休息。
陸子初打開門,打算抱她進屋,她不依,應該是胃里難受,緊緊的抱著他不肯進去。
陸子初哄了一會兒沒有用,只得面對面把她抱高進了客廳。
先把阿笙放在了客廳沙發上,拿了一條厚毛毯蓋在她身上,陸子初這才走進廚房,燒水泡了一杯蜂糖水,兌溫了端過來,把她扶起來,靠坐在他懷里,她睜開迷離的眼眸看他,笑了︰「子初……」
聲音輕得好似一陣暖風。
「嗯。」他應了一聲,把杯子湊到她嘴邊。
「子初……」她又輕聲喚他。
「嗯?」這次,陸子初笑了起來,發現了,她喚他沒有邏輯性,純碎只是喚著好玩。
陸子初低頭哄她︰「來,把蜂糖水喝了,我帶你上樓睡覺。」
她側開臉︰「我不想睡覺。」
「那你想干什麼?」詢問聲耐心十足。
她想了一會兒,似是想不出來自己想干什麼,干脆笑吟吟的盯著他看。
從她這個角度望過去,正好可以看到他好看的下巴和上下滑動的男性喉結。
她抬手模了模,很迷茫︰「為什麼我沒有喉結?」
陸子初憋著笑,以後絕不能讓她在公眾場合喝酒,這樣的俏皮話,總不想讓別人听了去。
「因為你是女人。」陸子初說。
阿笙感慨道︰「女人命苦,都說男女平等,其實根本就不平等,你不知道,女人產子的時候痛的死去活來……」
陸子初控制不住嘴角的笑意︰「你見過女人產子嗎?」
阿笙認真道︰「沒有,但我見過母豬產子,一窩十幾頭,母豬躺在地上哼哼唧唧,難受著呢!」
如果這時有人看到陸子初,一定會驚艷不已。
男子低沉的笑溢出口,「花開明媚」都不足以形容他唇角的那抹笑,笑容撩人心扉。
阿笙看著他︰「子初,我有沒有說過你長得很好看?」
「沒有。」陸子初唇角笑意加深,擔心她弄灑蜂糖水,就把水杯放在了一旁的桌上。
阿笙笑了笑,「那我現在告訴你,你長得很好看。」
「嗯。」她半躺在他懷里,宛如父親抱著女兒,男子眼眸里盡是縱容,輕聲問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