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這世上有能令敵人心甘情願死在對方劍下的劍法,那一定得是公孫蘭的劍舞,這不是夸大,這是事實。[
漫天劍舞化出無窮美妙的變化,霍天青幾乎眼楮都要看花了。他心中卷起驚濤駭浪,面上卻一分不顯,面對這厲害的劍法,他沒有硬上,而是身子像一只翩翩起舞的鳳凰往後面飛起來。
而他原來站立的地方,留下兩道深刻的履痕顯示出剛才他為了擺月兌對著美麗劍舞的沉迷,而強行壓制住心中的情x ,為此體內因此沸騰的真氣,被他壓制下去,透過足底,留下這兩道深刻的履痕。
霍天青雖然依仗絕技鳳雙飛避開了公孫蘭的第一波劍舞,並不代表他就能成功月兌身。公孫蘭的劍法已經乎人類想象的詭奇,其中精妙的變化,就是普通人打破腦袋都想不出來。
更何況這劍舞由公孫蘭這樣的美人舞起來,幾乎讓人窒息。
高手相爭出手越快越有利,不過有一個前提,那就是出手要準。若是你出手時傷不到對方,再快也沒有任何的意義。
這也是為什麼越是高明的劍法,只要沒有到返璞歸真的時候,越是變化復雜,這是為了不讓敵人把握住自己下一步的動向,也不讓敵人看清楚自己的意圖。
對方把握不住自身的下一步變化,就不能阻止自己下一步變化,同樣對方也不能知道他自己該如何出手。
霍天青知道在公孫蘭這樣劍法輕功都到了當世一流地步的人物面前,他必須珍惜每一次出手機會,或者說他可能就一次出手機會。
好在這只是第二場比斗。他本來就可以認輸。只是對方不依不饒罷了。
霍天青的心思全部收攝起來。他逐漸將全部心神沉浸于對方美麗的劍舞之中,只有這樣他才能找出對方的破綻,可是這樣後他沉迷與對方美麗的劍舞的可能性又增添了無數倍。
霓裳飛舞,天仙臨世,霍天青似乎看到了對方那系在短劍柄的彩帶,他也不知道這是真是假,手中的玉笛化作劍影,竟然沒有任何變化。直直的刺了過去。
他沒有絲毫猶豫,漫天飛舞的彩帶消散了大半,玉笛不帶任何變化也正是最好的變化。以不變應萬變,這一刻的交手韻味簡直妙不可言。
玉笛上面關注了鳳雙飛的真力,哪怕對方的綢帶比鋼鐵還要堅韌,也會被他刺破。霍天青心道︰我要贏了。
玉笛的尾部掃在系在短劍上的紅色綢帶上,毫不著力,那綢帶如同霍天青預料的那樣斷了,對方沒了劍又如何舞劍。
霍天青露起了得意的笑容,這下子他們就贏了。這比他想象的還要輕松,可是他似乎忘了什麼事情。心中閃過一絲絲不妙的感覺。
公孫大娘的背後不遠處就是上官飛燕他們,上官飛燕對他露出一絲嘲諷的笑容,這樣的笑容他見的太多,以往他將那些強大對手踩在腳下時,也是這樣的笑容。
無聲無息,一把短劍悄然刺向霍天青的胸口。霍天青忘了公孫蘭用的可是兩把短劍,這種事情他本該牢牢記住的,可是他居然會忘j ,這自然是對方劍舞的功勞。
對方的劍舞魅惑的能力太強,能夠顛倒感知,即便霍天青已經是年紀輕輕的武學宗師,也在不知不覺間著了道。
最高明的陷阱往往九分真一分假,霍天青自以為把握住了真,卻漏了一分假,這一場戰略比斗里面他的確落于了下風。
鳳雙飛的變化已然窮盡,霍天青的變化也已經窮盡,對于刺向他胸口的這道美麗的劍光,他竟然找不出絲毫的辦法。
公孫蘭的人有情,劍卻無情,劍光在她手上的紅色緞帶控zh 下,沒有任何多余的變化,只一個快字穩穩刺向霍天青的心窩處。
這一劍她十拿九穩,她自然不會失手,在數月前她從來也不會失手,在這之前她只失手過一次。
她臉上的表情也依然沒有任何變化,依然高貴,依然美麗,殺機不顯。
可是在這道劍光面前忽然多出了一只手,沒有人知道這只手從何而來,也沒有人知道這只手如何而來,仿佛開天闢地之初,這只手就在這里了,從來沒有消失過。
反而好像是這道劍光自己撞到這只手上來。
這只白白淨淨手指修長的手,伸出了食指和中指,輕輕一夾,劍上的青光消失了,露出如秋水一般的劍身。
白玉作劍柄,秋水為神,出自古大師的劍依然是那樣鋒利絕倫,充滿蕭瑟肅殺的劍氣,無堅不摧無物不破,可是如上次一樣,吹毛斷的劍刃沒有劃破李志常一點皮膚。
他手指上的皮膚依舊光滑而細膩,任何人都難以想象,他這看著比江南水鄉少女還要還要白淨的皮膚為何能如此堅韌。
李志常微笑道︰「這次我們認輸。」
公孫蘭道︰「比劍我贏了,但是生死之戰我輸了。」
李志常嘆息道︰「這不是生死之戰。」
公孫蘭道︰「我知道。」
李志常道︰「我的醉意已經涌了上來,我們快比第三場吧,我想在十分想要找一個柔和舒適的大床睡上他三天三夜。」
公孫蘭道︰「但願你這次睡過去後,還能再次醒來。」
李志常道︰「在下的太陽,每天都是照常升起的,既然我能睡下去,也能同樣醒過來。」
公孫蘭道︰「那就拭目以待。」
李志常道︰「前面兩場都是你們出題目,第三場我們出題目如何。」
公孫蘭道︰「可以。」
李志常道︰「第三場我們比輕功。」
公孫蘭道︰「若是比輕功你們誰來比,可不要說你還讓這嚇破膽的霍小子繼續上來。」
李志常道︰「自然是在下。」
公孫蘭道︰「你喝了那麼多酒,身子不顯笨重。」
顯然李志常喝了那麼多酒,不可能再身輕如燕,也不可能再飛得起來。
李志常道︰「我現在好得很,只感覺身體輕快的不得了,仿佛要飛起來一般。」
公孫蘭道︰「那是因為你喝醉了。」喝醉了的人自然會感覺自己的身子仿佛要憑虛御風一樣,可是實際上呢,他們的身體重的像一塊秤砣,根本飛不動。
李志常道︰「若是我醉了,怎麼能看清你的劍,怎麼能夾住你的劍。」
公孫蘭道︰「喝醉了的人連路都看不清,誰知道你是不是運氣好,瞎蒙的。」
李志常悠悠道︰「有時候運氣好也是一種本事。」
公孫蘭冷笑道︰「但願你能一直有這本事。」
不知道從什麼地方紅衣少女找來兩塊銅鑼,她清著嗓子高聲道︰「銅鑼一響,比試就開始,到時候李志常你和大姐就開始施展輕功。」
李志常道︰「那如何比輸贏。」
紅衣少女道︰「自然是大姐先起步,你然後再動,你追上了大姐,就算你贏。而且時間只有半個時辰,半個時辰後你追不上,那你就輸了。」
李志常道︰「常言道‘男追女隔座山’,我怎麼感覺我很吃虧。」
紅衣少女被他逗笑了,彎著腰道︰「女追男隔層紗,這個又太近了,我們還是很有同情心的,不能讓你吃這大虧。」
公孫蘭道︰「不要再說這麼多廢話了,老七敲鑼。」
銅鑼被紅衣少女手上的鼓槌一敲,出悠揚動听的聲音,銅鑼響後,公孫大娘已然躍出十丈遠,等李志常再起步時只能遠遠看見公孫大娘的背影猶如一個小黑點。
突然滿院子塵土飛揚,李志常剛才起步處留下一個大坑,身子猶如炮彈一樣飛快的射向前去,這一樣子起碼有二十丈之遠。
剩下園中的八位八位男女個個滿頭塵土,紅衣少女道︰「這家伙太不是東西,他一定是故意的。」
霍天青嘿嘿冷笑道︰「他本來不是東西,他是人。」
紅衣少女轉了轉眼珠道︰「他現在是人,或許等會就成了尸體,其實這家伙比你有趣多了,可惜馬上就要死了。」
霍天青道︰「不可能,沒有人能殺死死他,你們大姐更不可能殺死他。」
紅衣少女道︰「自然不是我們大姐動手,可是動手的人卻不止一個人。」
霍天青道︰「難道是霍休、獨孤一鶴、閻鐵珊他們三個人。」
上官飛燕幽幽道︰「或許還不止他們三個。」
霍天青鐵青著臉不一句話,他想要拔足狂奔追上去。
上官飛燕他們七個人圍住了他,霍天青知道他們個個武功不弱,單打獨斗她們沒一個是她他的對手,但是她們聯起手來,自己沒有半分勝算。
霍天青停了下來,忽然笑道︰「難道你們以為這是陷阱,我們不知道麼。」
紅衣少女道︰「不可能,這件事我們都是今天才知道的,事前沒有任何謀劃。」也只有這樣才能瞞住人。
霍天青道︰「那你們可知道為什麼李兄會在第三場比輕功。」
第三場比試輕功本就是她們既定的計劃,李志常主動提出她們自然順水推舟了,如果李志常提出的不是比輕功,她們也有別的辦法。(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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