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賽?」
婕拉對這個詞語有些好奇︰「是什麼樣的比賽?獲勝者又能夠贏得什麼?」
在她還沒有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時候,她也曾經參與過許多比賽。例如踢毽子比賽,她獲得過第一名。繡荷包的比賽,她也拿過優勝獎。
還有什麼呢?想起來了,那年選舉最健壯少年郎的時候,他是他們村的第一名!當時,就連村長的女兒,都羞紅著臉頰為他獻花!
不對,不是他!這些事情,和她沒關系!她明明是一棵草,她只是看到那個被一群少女圍繞在中間的男孩,紅著臉從她身邊走過。
不對!明明就是他!他甚至還記得自己當時心里在想什麼,他要回到家里,把這個好消息告訴母親!
後來呢?後來發生了什麼?
「婕拉?婕拉?」
看到婕拉的頭忽然猛烈甩動起來,就跟不受控制似的,她的表情也非常痛苦,夏未然下意識往前走了兩步,又在對上婕拉那長長的手臂時猛然頓住,她朝著婕拉丟過去一個星之灌注,給婕拉加血。或許,這樣會讓婕拉舒服一些。
「呼……」
婕拉長出一口氣,然後看著夏未然︰「能再來一下嗎?很舒服的感覺。」
「哦,好的。」
夏未然看星之灌注還沒冷卻,就給婕拉放了一個喚潮鮫姬娜美的沖擊之潮。
「嗯,有大海的味道,不喜歡。」婕拉扭了扭脖子,說出嫌棄的話,但表情卻比之前好看了許多。顯然,夏未然的這兩個技能改善了她的狀態。
「你剛剛,怎麼了?」夏未然不敢靠近婕拉,她不確定婕拉會不會忽然再給她表演一個甩頭舞。
「只是想起了一些,過去的事情。」
婕拉調整好自己的心情︰「都過去了,沒關系。請你,把我挖出來吧!」
「哦哦,好的。」夏未然小心翼翼靠近婕拉,在她雙腿周圍畫出一個圈,圍繞這個圈開始挖。
此時,婕拉緊閉雙眼,回憶過去,也暢想未來。
她要與過去告別,那些屬于人類的、植物的,所有的一切過往,就丟棄在這里。不再去思考為什麼自己會出生,不再將活著當作一種折磨。離開這里,獲得新生。哪怕余生只有百年,她要活得轟轟烈烈,活得暢意自在。
睜開眼,她仿佛看到了未來。低下頭,她發現未來還很遠。
「你沒吃飯嗎?」
婕拉的語氣充滿失望,她沒想到,眼前這個冒險者,哼哧半天,連鐵鍬都沒能壓進地里!
被這麼質問,夏未然有小脾氣了,她雙手一攤,鐵鍬啪嗒摔在地上︰「你這就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吧?我已經很用力了!可這地都不知道多久沒翻過了,板結在一起,我它感覺在石頭!這能怪我嗎?我感覺這地,得用挖掘機來才能行!」
「哼!」
婕拉伸出右手。
右手延長,直到觸踫鐵鍬,她把鐵鍬拿回去,自己對著地面開始挖。
一下、兩下、三下……
周圍的泥土被她一鍬一鍬挖走,她的動作非常快,恍惚間,夏未然甚至感覺自己看到了鐵鍬與石塊猛烈踫撞發出的火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