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一護已然陷入絕境的時候,卻突然像是打了什麼激素一樣,他的速度、力量仿佛在瞬間提升,將阿散井戀次的額頭和肩膀都砍傷了。
不光是阿散井,換做任何一個人都會感覺奇怪。
這是怎麼回事,仿佛在一瞬間換了個人似的,還有這股靈壓是怎麼回事?這股力量是從哪里迸發出來的?
看到他的這個反應,一護得意地笑了︰「呦!你這是怎麼了?反應真慢變得遲鈍了?」
真是可惡,明明是他自己的反應突然變快了,還說出這樣氣人的話來。
一護又道︰「哈,我也不清楚是怎麼了,總之感覺自己充滿了力量,我的傷口也不疼了,而且我從沒有想過會輸給你這種家伙。」
更氣人的是,一護所散發出的力量,讓阿散井周圍的空氣似乎都變得凝重起來。
「哈哈哈,我會擊敗你,然後結束這場戰斗!」一護狂笑著沖了上去,劍鋒直指阿散井。
但是正在這時候,傳來一陣清脆的金屬斷裂之聲。
一護再次愣住。
因為當他再次反應過來的時候,他那碩大的刀刃已然不見,只剩下了攥在手中的刀柄。
朽木白哉的手中居然拿著一把碩大的刀刃。
一護的心中‘咯 ’一下︰難道是他?不可能啊,剛才明明離的那麼遠!
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機,嚴陣以待。
而朽木白哉卻像是個幽靈似的從一護身旁擦肩而過。
一護的胸口傳來一陣疼痛,血花飛濺。
看不到對手的動作,甚至看不到對手是什麼時候拔刀的。
一護倒在地上,疼痛感、無力感隨之而來。
我這是怎麼了?中刀了嗎?甚至已經分不清身前還是身後。
好痛啊。
一陣微風拂過,朽木白哉臉上的表情從始至終都沒有任何變化。
別說是幾乎完全沒有反應過來的一護,就連阿散井都好久沒有見過朽木隊長這樣出手了。
連阿散井自己都這樣了,他估計一護那小子估計現在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呢。
不過這小子剛才身體所散發出的強大靈壓是怎麼回事?
看到他臉上有些疑惑,朽木白哉問道︰「怎麼了,戀次?」
阿散井道︰「沒什麼,想這種貨色根本不用隊長出手,我一個人就可以了。」
听到這話,朽木白哉依舊淡淡道︰「不要這麼說,如果總是袖手旁觀的話,我的功夫遲早會荒廢的。」
「一護!」
看著一護倒了下去,露琪亞焦急地喊著跑了過去,想要將一護給扶起來。
而看到她這個樣子,比她更加著急的居然是阿散井。
阿散井攔在他身前,不讓她過去。
露琪亞大喊︰「戀次,放開我!一護他、他——」
阿散井也大聲提醒道︰「你在說什麼啊?看清楚了,他已經死了!何必為一個已經死掉的人讓自己罪加一等呢?你現在要去救他的話,又得加幾十年的罪,這一點我想你應該很清楚吧?」
對于他的想法,露琪亞卻不敢苟同︰「那又怎麼樣啊?一護他是為我而死的,我去為我而死的人身邊去,有什麼錯呢?哪怕因此判更重的罪——」
這一番話,讓阿散井無言以對。
這時,朽木白哉卻說道︰「你非要過來不可嗎?到他的身邊來?」
露琪亞一怔︰「大哥?」
朽木白哉道︰「露琪亞,我明白,其實這小子和那個人很像。」
「哼!不要在我沒知覺的時候聊天啊!」這時候,一護忽然醒了過來,這樣說道。
「一護!」看到他開口說話,露琪亞頓時眉開眼笑。
阿散井都驚了︰他竟然還能動,怎麼可能?這生命力也太頑強了吧?!
這時候,趴在地上的一護抓著朽木白哉的褲腿。
朽木白哉看著他,一臉冷峻道︰「你是不想要你的手了吧?」
露琪亞像是下定某種決心一樣,跑上前去一腳就將一護的手給踢開,並且說道︰「你算什麼東西,也配抓我大哥的褲腿?」
「露琪?」一護有些疑惑地看著她。
露琪亞接著居高臨下道︰「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身份,小子!」
一護似乎不太明白,露琪亞為什麼會說出這番絕情的話來。
「我們走吧大哥,他剛才的那些言行已經完全讓我清醒了,帶我回尸魂界去吧,我要悔過自新,彌補以前的過錯。」露琪亞這樣對朽木白哉說道。
一護雖然還有意識,但是似乎站不起來,依舊感覺不可思議道︰「喂,露琪亞,你說什麼呢?!」
阿散井也看著他說道︰「都死到臨頭了,還不老實。你就乖乖的在這兒等死吧。」
露琪亞的的臉色也變得冷漠起來︰「看來也沒必要再補上一刀了,就由他去吧,反正他也死定了。」
一護趴在地上大聲道︰「等等,露琪亞,你在開什麼玩笑啊!喂,你看著我啊!」
露琪亞緊咬牙關︰「不要亂動!不信你就試試看,如果你再敢上前一步的話,我絕饒不了你!既然都已經快死了,哪怕就是在地上多苟且偷生一會兒也好啊。」
這時候,朽木白哉原本握住斬魄刀的手緩緩地放了下來︰「那好吧,既然這樣的話,我就不出手了。剛才那一刀已經對他造成了不小的傷害,用不了一個小時,他就會死。即使能活下去,力量也會消失,不光是死神的力量,連靈力也會喪失殆盡。戀次,開門吧。」
「遵命。」阿散井點點頭,將蛇尾丸向前一指,前方的空間忽然出現了一陣波動,隨時就出現了一個空間之門。
朽木白哉和阿散井戀次兩個帶著露琪亞很快消失在了一護的視線中。
一護頓時感覺自己的身體加重、而且渾身疼痛,基本動彈不得。
好巧不巧的是,這時又開始下雨了。
一護的意識漸漸陷入黑暗,模糊了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他感覺身體似乎也不那麼疼了。
是不是因為快死了,所以身體沒那麼疼痛了?
但奇怪的是,不光是疼痛感,就連那股冰冷也隨之一起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溫暖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