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廷,中央四十六室。
四十六室,由遍布尸魂界各地的六名判官和四十位賢者組成,這是尸魂界的最高司法機關,無論是尸魂界還是現世,死神犯了罪都要在這里進行裁決。如果裁定需要用武力來解決的話,便會對隱秘機動隊、護廷十三隊和鬼道眾等部隊下達命令。
而如今,呈現在日番谷冬獅郎和松本亂菊面前的情景,卻讓他們驚呆了。
最高首腦四十六室的成員,居然全部被殺、無一幸免。
稍微平復了一下心情後,日番谷冬獅郎走到其中一個尸體旁邊,用手擦了一下旁邊的血跡,喃喃道︰「血已經變干了、變黑了,而且還裂開了,看來不是最近發生的事,應該是早就被殺害了。」
日番谷冬獅郎陷入了沉思、越想越覺得不太對勁︰自阿散井被擊敗發布戰時命令以來,中央地下議事廳就一直處在完全隔絕中,任何人都不能靠近。直至此刻,我們強行突破來到這里,防護壁仍是處于緊閉的狀態,卻沒有任何人入侵的跡象。所以這些成員應該是在之前就被殺了。所以說自那時候起,四十六室都是假的嗎?!
「你們果然在這里啊,日番谷隊長。」
正當日番谷冬獅郎思緒萬千之時,一陣熟悉的聲音傳來,不由得使兩人一怔,兩人看去,原來是三番隊副隊長吉良伊鶴。
看到他,日番谷冬獅郎不由得問道︰「吉良,這些不會都是你干的吧?」
而吉良伊鶴看了他們一眼,轉身卻跑了出去。
「松本,快追!」
「是!」
看到苗頭有些不對勁,日番谷冬獅郎和松本亂菊兩個立馬追了出去。
從四十六室中追到了外面,日番谷冬獅郎跟上了吉良伊鶴的腳步︰「站住,吉良!回答我,殺了四十六室的人是你嗎?」
吉良伊鶴一邊跑一邊道︰「不是,我只是先于日番谷隊長,從里面把門鎖打開,好讓你能進入地下議事廳。」
日番谷冬獅郎問道︰「讓我進去?難道是故意的嗎?是誰?」
吉良伊鶴似是而非道︰「這還用問嗎?當然是四十六室了。」
听到這話,日番谷冬獅郎忽然意識到了什麼,不由得有些生氣︰「你是在耍我嗎?」(人他喵的都掛了,還能是誰來給我開門?)
「你這樣做好嗎?日番谷隊長。比起追我來,保護好雛森是不是更重要一些?」吉良伊鶴沉聲這樣說道。
日番谷冬獅郎不由得心頭一怔︰「你說什麼?雛森她現在怎麼樣了?她在什麼地方?」
吉良伊鶴道︰「她已經離開十隊隊舍了。」
日番谷冬獅郎又是一驚︰「你說什麼?」
吉良伊鶴又道︰「日番谷隊長你在雛森的臥室中張開了結界,那是可以反射外部攻擊的高等結界,稱之為‘鏡門’,之後你就安心地離開了雛森。但你沒有想到的是,那個結界雖然從外面很難攻破,但如果從內部來破壞的話可是很容易的。」
「雛森可是鬼道高手,破壞結界來說簡直就是易如反掌。只要在自己身邊張開結界,她就完全可以消去靈壓移動。你不會沒有感覺到吧?其實雛森一直都跟在隊長們的身後。」
听完這話,日番谷冬獅郎又想到了什麼,轉身往別處去,並且交待道︰「這里就交給你了。」
「明白!」
收到隊長的命令,松本亂菊繼續追擊吉良伊鶴。
而當日番谷冬獅郎走後,吉良伊鶴居然停下了腳步,松本亂菊自然也就不追擊,而是問道︰「怎麼不逃了?」
吉良伊鶴卻道︰「我的任務,就是攔住你啊,松本小姐。」
听到他的話,松本亂菊一臉的疑惑︰「任務?誰給你布置的任務?市丸銀嗎?」
話的信息量比較大,她一時還反應不過來,不過也可以看出吉良伊鶴很有自知之明,他知道自己這個副隊長不是隊長級死神的對手,似乎是將日番谷故意支開,攔住了同為副隊長級的吉良伊鶴。
吉良伊鶴又道︰「我沒有回答你的必要。」
松本亂菊目光一凝︰「吉良,你很可疑。我不清楚市丸銀她是怎樣給你洗腦的。」
「我說你的廢話還真多啊,對于一個將死之人,我完全沒有回答的必要,這就是我的言下之意。」吉良伊鶴說著拔出了腰間斬魄刀,「抬頭吧!侘助——」
日番谷冬獅郎這邊,他之所以停止了對吉良伊鶴的追擊,是因為他要去找雛森桃。
此時,他的內心十分焦慮︰為什麼?為什麼我沒有察覺到?雛森他一直堅信是我殺了藍染,只要我有任何的行動,她一定可以追上來的,只是我沒有料到她這麼快就能行動了。雛森,你可一定要好好的啊!
然而讓眾人沒有想到的是,這時候的雛森桃離開了十番隊的隊舍,到了中央四十六室的議事大廳。
當她看到四周遍布的尸體時,她的臉上流露出驚恐而難以置信的神色。雛森桃喃喃道︰「怎麼會這樣?如果藍染隊長是日番谷殺的,那這一切也都是日番谷所為——」
正在她這樣自言自語的時候,背後卻忽然冒出一股令她不寒而栗的氣息——
松本亂菊這邊,吉良伊鶴依舊將斬魄刀始解,其斬魄刀變為了一個長鉤的形狀。
吉良伊鶴解釋道︰「看來你好像並不知道我這把斬魄刀的能力啊,松本小姐。」
松本亂菊看著他道︰「那是?難道有人知道嗎?你好像從未向任何人透露過啊。」
「看你說的,同期的雛森桃、阿散井應該都知道,不過算了,現在也只能如此了,松本小姐,不如就讓我親自來告訴你吧。」
吉良伊鶴說著,掄起斬魄刀來向著對手掄了上去,松本亂菊橫劍擋住,兩人又對擊了幾個回合,她擋下了他的全部攻擊。
「沒想到你的反應很快嘛。」
「過獎了。」
「你剛才接了我幾招呢?」
「嗯?」松本亂菊不知道他為什麼要這樣說,但是她忽然感覺到自己的刀變得十分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