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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索眼前的景象馬驟然一變。
他竟然是置身在了一片峻嶺之中,山峰林立,足有數百里方圓。
頭頂的方,看去竟然也不是水面,而是如同外面一般的黑夜。
這大弒天洞府的禁制,極其的獨特,連陣眼都是機括式觸動。機括式的陣眼,更沒有什麼元氣波動,更是讓修士難以發現。而除此之外,這個禁制卻是將外面水面的景物,都一一投射了下來,處在這數百里方圓之中,可以清晰的看到外面的一舉一動。
根本來不及感嘆這種奇特至極的禁制,魏索馬全力放開神識,同時飛快的四下查看起來。
只是一個呼吸之間,他的臉馬充滿了驚疑不定的神色。
按照靈瓏天給他的精金小卷的詳細描述,大弒天的這個洞府之中,非但布置有很多幫大弒天引聚獨特元氣,用于修煉的法陣,而且還有數個中遠距離的傳送法陣,其中至少有百余間的殿宇,而且遍植靈花靈木。
通過外面的陣眼進入到這大弒天的洞府之中後,置身的所在應該是一個接引台,接引台有一個靈光禁制。
靈瓏天只是描述這個靈光禁制是一個金黃色的靈光光罩,解開之法只有大弒天知道,就算她進來,也是要強力破解,不過這個靈光禁制,以魏索現在的修為,也應該可以強行破入。
但是眼下,魏索置身的的確是一個方形的精金古台,但是現在這個奇異的淡藍色精金古台已經破損得十分嚴重,裂成了十幾塊,古台的周圍,也已經根本沒有任何靈光禁制的存在。
而此刻這能有數百里方圓的大弒天洞府之中,也是到處都是巨大的凹坑,裂痕,連幾座佔地並不算大,但看山勢原本應該很陡峭的山峰,都已經倒塌。
有半座山頭,甚至如同一截斷裂的飛劍一般,倒插在魏索身前不到百丈之處。
除了其中一座山頭的兩間殿宇看去還完好之外,其余所有的殿宇和建築,都已經徹底損毀。
地厚厚的一層浮塵之中,有許多亮晶晶的東西,全部都是一些晶石和玉石的碎屑。
所有的這一切看去觸目驚心,讓魏索甚至第一時間想到了北邙墟。
很明顯,這里必定爆發過一場大戰,至于到底有多少人斗法,暫時還無從判斷,但是從一些凹坑和地深痕的邊緣,有些普通的泥土甚至被沖擊得出現了結晶,其中甚至帶了百鍛鋼一般的花紋來看,這斗法雙方的威能必定驚天動地。
魏索的目光驚疑不定的閃動之間,神識飛快的掃過。
這整個數百里的方圓之內,一片死寂,沒有任何的生氣,但是神識掃到其中一座山頭那兩座殿宇時,他的眉頭卻是又馬的跳了一跳,目光隨即死死的盯在了那兩座殿宇之。
他的神識觸及到那兩座殿宇時,是被反彈了出來,無法探入,很明顯那兩座殿宇周遭至少有防止神識探查的禁制還是完好無損。
那兩座殿宇是銀白色,都是四四方方,其中一座明顯是正殿,有下兩層,而另外一座位于左側,只有一層,應該是偏殿,而且從外表來看沒有任何進入的大門,似乎要進入的話,也要通過那間正殿進入。而這兩座尚且完好的殿宇都是閃動著一層精金特有的光芒,通體都是用某種銀白色精金制成。
停頓在原地,眼光閃動了一陣之後,只見魏索如同下定了主意一般,雙手微微一動,「嗤!」「嗤!」兩聲空氣裂響,兩道唯我心劍朝著那兩座銀白色殿宇打了過去。
「錚!」
「錚!」
兩座銀白色殿宇的表面爆開了兩團耀眼的火光,但是火光消失,那兩處被唯我心劍打中的地方,卻似乎連條劃痕都沒有留下。
一發出兩道唯我心劍,魏索馬是一副蓄勢待發,隨手都準備逃遁的樣。
但是銀白色殿宇之中接下來卻是依舊一片死寂,整個到處都是布滿巨大凹坑和裂紋的數百里方圓之中,也是並沒有出現什麼異常。
又是微微的猶豫了一下之後,魏索身影一動,朝著那兩座銀白色殿宇慢慢的飛掠了過去。
再往前飛近了數十里之後,魏索發現,在正殿大門口方,有三個浮雕般的同色銀白色古文,看去也是靈族的文字,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這三個字並不大,都是數尺見方大小,但是通體卻是散發著一股凌厲的光芒,似乎被封印了什麼強大神威一般,魏索只是稍微看久了一會,雙目之中竟然都有了刺痛的感覺。
魏索繼續小心翼翼的前行,突然,讓他頓時寒毛豎起的是,就在他前方不遠處,一截橫臥在地的斷裂山體的後方,竟然隱約可見一尊身影盤坐在地!
「唰!」
讓魏索更是悚然一驚,差點直接施展洞虛步法,先行一步跨出的是,那尊盤坐在地的身影表面,突然閃現出了一層古銅色神光。古銅色神光之中,如有一個個古字在閃動。一股令人心悸的氣息飛速蔓延著。
「這不是什麼活物。」
魏索的心中都滲出了寒意,但是他馬鎮定了下來。
雖然之前這尊身影如同朽木山石,他神識掃過也根本沒有發現任何的異常,而現在有一股令人心悸的氣息在蔓延,但是卻沒有強烈的元氣波動,沒有氣血涌動的氣息,沒有神識掃過的感覺。
「是我的氣息,激起了身法衣的反應,這件法衣,似乎有感應元氣波動,自動護主的功效。」
魏索很快感覺了出來,那一層古銅色神光完全是那條身影身的法衣發出,但是他的神色變得更加的凝重,伸手彈出了一條火焰,點到了那條身影的前方。
雖然只是法衣的反應,但是法衣蕩漾而出的氣息,卻是令他十分心悸,不管這條身影是生是死,能夠讓法衣蕩漾出這樣的氣息,這條身影的修為,肯定是在他之。
火光之中,魏索馬看清了這條身影。
這是一具已經徹底坐化的枯尸,渾身的血肉已經消失,只剩下了一具淡黃色的骨骼,但是魏索的神色依舊不見輕松。
這具淡黃色骨骼給他的感覺絕對不會超過萬年之久,也就是說,這人隕落在此,也絕對是這一萬年中,而且這人渾身的血肉雖然已經化光,但是一具淡黃色骨骼在火光的照耀下,卻是依舊閃動著淡淡的幽光,有如神玉。這人的修為和神通,必定十分不凡。
怎麼會有這樣的一名修士,坐化在此?
「有字跡?」
魏索仔細的看著這具枯骨,希望能從此人遺留的一些東西找出些線索,這具枯骨身的法衣樣式十分的古樸,是高高的立領,下擺極長,材質非金非玉,看去沒有絲毫損壞,古銅色的法衣,全部是一頭頭九足神鳥狀的符紋。這件法衣,魏索也從未听說過,也從未在任何典籍見過記載。而幾乎就在他一眼掃過這具枯骨身法衣的瞬間,他的眼光馬劇烈的閃動了起來,看到這具枯骨身前地的浮土似乎有些地方有些微微的下陷,似乎刻著什麼字跡一般。
「呼!」
沒有絲毫的停留,魏索馬小心的一股水靈元氣一震,沖去了那具枯骨身前地下的浮塵。
「吾乃東」
三個歪歪扭扭的大字,馬出現在了魏索的面前。
魏索的眉頭馬皺了起來,又忍不住四下掃了一眼。
這三個字跡,很明顯像是這名坐化在此的修士要說明自己的身份,或者還有可能想說明在此處發生了什麼事,或者還想留下什麼遺言,但是只留下了這三個字,卻是最終大限已至,坐化在此。光憑這三個字,無論是任何人都無法推斷得出此人的身份和發生了什麼事。
看清四周沒有任何其它痕跡之後,魏索又發出一股真元,小心翼翼的將枯骨的古銅色法衣除了下來。
這件法衣十分沉重,不知道是什麼材料煉制,至少數百斤的份量,而法衣之中,卻是並沒有任何納寶囊等物的存在,除了這件法衣,這具枯骨周圍連一件法器和其它物品都沒有。
這讓魏索的眉頭鎖得更緊。
如果說納寶囊等物全部在這名修士隕落之後,被擊殺了他的對手取走,那為什麼要留下這件法衣?
雖然現在魏索還沒有測試出這件法衣到底是什麼品階,但是光憑現在法衣依舊不斷閃出的淡淡一層古銅色華光的氣息,他都可以肯定,這件法衣絕對不會低于半仙階。
「唰!」
深吸了一口氣之後,魏索沒有急著朝著那兩間近乎完好的銀白色殿宇前行,而是鼓動水靈元氣,將這具枯骨周遭數十余里方圓之內的所有浮塵全部沖刷得干干淨淨。
「恩?」
魏索點出數百道火光,將這片區域全部照得如同白晝一般,而他很快發現,除了驚人的斗法痕跡之外,還有一片黃豆大小的深坑。這一片深坑,看去竟然似乎是被某種熾烈的,如同雨滴大小的液體噴灑融化而成一般。
悲催的病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