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嗑藥嗑出來的,論及體內藥性的囤積可說是無人能出其右。
這丹毒之寶可使他元氣大傷,非得好好煉一爐好丹吞服下去不可,但也不至于要了他的性命。
看了三大天人尊祖的反應,叔通很是嘆息了一聲,臉上真正苦得沒邊了。
在他想來,使用了丹毒之寶後,可使他短時間內的實力暴漲,若是對方不明底細,說不準就會被他瞅準機會重傷一兩個,那樣的話事情就好辦多了。
奈何這些化神道君,一個個都不知活了多少年,精明無比滑不留手哪怕是殺張凡之心熾烈無比,都不曾減去半點小心。
「罷了罷了,老夫最多能撐過三息,小友啊,你快點醒吧!」
叔通苦笑著,整個人的身形豁然暴漲。
此乃貨真價實的身形變化,非是氣勢造成的虛假印象,同時暴漲的還有他的元神,在身體上空若隱若現,濃烈的藥香氣息彌散了開來。
不知何時,一尊古樸的丹鼎出現在了叔通的雙臂間,他以暴漲的修為環抱丹鼎,左右砸去。
此鼎名八方吞雲藥王鼎,乃是叔通煉丹的至寶,也是他的元神憑依之物,這一施展每一砸動都如將整個天地砸得塌陷了一般,恐怖到了極點。
「砰砰砰~」
連續三聲巨響,但見玉鐘翻飛,神劍打轉,雷霆潰散,叔通連續三擊直接擊潰了三大天人尊祖的全力攻擊,甚至還有余力將他們的元神憑依盡數震回。
在玉鐘它們與八方吞雲藥王鼎踫撞之時,玉鐘尊祖他們三人盡數臉色發白,顯然吃了震蕩多少受了影響。
任是誰也想不到,叔通竟然能以一敵三,同時擊退了三大天人尊祖的攻擊,還佔了點小便宜。
霎時間,無論是墨靈他們,還是圍攻過來的天人們,一個個都怔了一下,或悲憤或狂喜的表情盡數凝固,看上去好不滑稽。
正在三大天人尊祖收回元神憑依,驚疑不定地望去時,叔通卻如被針尖戳破了的皮球一般,一下子漏了氣去。
先是暴漲起來的身軀縮水,看上去比原先還要干癟了幾分;繼而元神一下子化作小人,從他的頂門中竄了回去,逃難一般;最後八方吞雲藥王鼎「 當」一下直接砸到了地上,竟是連收回的力氣都沒有。
元神與憑依分離,足見叔通現在的窘迫了。
他的臉上,一團黑氣浮現出來,如黑雲般籠罩,不僅不散還有愈發地濃郁的意思,駭得叔通連忙取出一大把的丹藥連看都不看地扔進了嘴里,隨後連滾帶爬地跌到了一旁。
叔通現在的模樣,哪里有半分此前一擊挫敗三化神的赫赫威風?他的變化之快,反差之大,讓包括三大天人尊祖在內的所有親見者皆是一愣。
「又騙到一息,算起來三息有了吧,張小友啊,老夫真是盡力了,剩下的就看你的了。」
叔通一邊無力地苦笑著,一邊望向張凡所在的地方,看他的樣子倒並不如何絕望。他之所以肯做到這個地步,其中一個很大的關鍵便是親眼見證了張凡與神算子的天機之斗,認定了掌握天機的張凡不可能將自己置于險境,最後肯定會翻盤的。
他可說是狠狠地下了一個重注。
這個時候,被叔通寄托了無限希望的張凡,又在做什麼呢?
法相仙途,法相仙途
正文更新情況通告
今日中午,我父親在外地(莆田)遇車禍,現已住院,情況並不怎麼好,東流陪床在側,雖有筆記本在手,但更新的事情不敢承諾,我會盡力的。
……不知道要怎麼說了,先這樣吧,希望我父親能度過這一次的難關吧。
以上,泛東流!于莆田市第一醫院!
法相仙途,法相仙途
正文第一二零二章元神憑依︰東皇境(三)
大周天陣法、劍修分身、諸法寶靈獸,再加上叔通的傾盡全力,滿打滿算,也不過給張凡贏得了十息的時間。
任誰都知道,這十息在平時看來,不過是發下呆,閑聊兩句的功夫,在這個關鍵的點上,卻是雙方生死的關鍵。
那在這個時候,張凡又在做些什麼呢?
……
紫府州中,天地之間,一點金光,由虛轉實,豁然膨脹,化作一棵天柱般的巨大樹木——扶桑樹!
出現在紫府州的扶桑樹,與在湯谷秘境中相比又有大不同。少去了那種亙古不變的滄桑感,多了幾分屬于生靈的靈動。
扶桑樹梢,撩天金焰內,一只金烏舒展開翅膀,呈橫天之勢,霎時間,整個紫府州的生靈都可見得一輪紅日般的火球,自東方徐徐升起。
須臾大日普照,轉眼金烏展翅,倏忽一個人影隱現……這扶桑樹上的虛幻日頭,在頃刻之間諸般變化,不一而足。
這是大日,是金烏,也是張凡!
不知是偶然,還是屬性吸引,扶桑樹降臨紫府州之處,儼然正是這方天地的東極之地,正是陽之盛日之始。
隨著時間的推移,扶桑樹緩緩從空中降落下來,扎根到了大地之上。根系的深入,氣息的滲透,漸漸一抹金色的光輝擴散開來。
金光如水流,漫溢四野八荒,高山密林溝壑溪流,盡數披上了一層金燦燦的外衣。
幾乎不存在時間的概念,須臾之間,金光便已染上了紫府州四分之三的區域,也正是在此時,意外出現了。
仿佛在此前的種種作為耗盡了氣力一般,扶桑樹不住深深扎入的根系遇到了阻礙,那龐大的樹身亦如植于汪洋中一般,起起伏伏,上下不定。
金光,也在此時停住了腳步陷入了拉鋸,紫府州剩下的四分之一區域,牢牢地將其擋在了門外。
時間,就這麼毫無意義地在起伏進退中消逝。
「嗯?」
一個驚疑之聲,忽從扶桑樹巔處傳出,旋即那虛幻的大日之象凝滯不再變化,突顯出了一個衣冠博帶高古華麗的身影。
正是張凡!
他在虛空中凝住了身形,皺著眉頭,望著眼前的這一幕。
稍頃,他神色變化了一下,凝視身前,目光仿佛可洞徹虛空,直接見得紫府州外那驚心動魄的激斗。
「哼!」
旋即一聲冷哼,張凡一步踏出,與扶桑樹巔處齊高並列,目光如有實質,倏忽之間橫掃偌大天地。
緊接著,他吐氣開聲,滾滾聲浪鋪天蓋地而去。
「大悲老人,大悲老人!」
「此時不出,更待何時?~~時……」
聲若驚雷,余音回蕩,蓋過一切風嘯水吼,上至九天,下入九地,似無極限。
「小子,吼叫個什麼,火燒了不成,打擾老頭子睡覺,真是罪大惡極啊。」
恰與張凡的聲音相反,一個蒼老中帶著些許滑稽的聲音從地下深處響起,由下而上傳入了張凡的耳中。
「呼~」
听到這個聲音,張凡長出了一口氣,連對方言語中的調侃都不放在心上了。
「听得到就好。」
大悲老人陷入沉睡多年,張凡怕的是他猶自不能清醒,那樣的話他的計劃無疑要平添無數的難度。
與外人看來不同,在張凡的眼中,那鋪天蓋地的金光並未止步,只是以一種極其緩慢的速度在前進著。
若無意外的話,長則百八十年,短則一二十載,定可將整個紫府州天地侵蝕。
到得那時,紫府州、扶桑樹,以及融入紫府州中的雲池,三者合一,便是天地間至強的化神憑依,足以成為他縱橫天下無抗手的倚仗。
可惜,張凡等不起,別說百八十年一二十載,就是一年半載,他的尸首也早寒矣。
這個時候,就要借助大悲老人的手段了,本來他若是還沒從沉睡中醒來,張凡還準備了一些特殊的手段,現在自然是可以省去了。
「張小子啊,老頭子我知道你已經成就了元神,可你也不能打擾我老頭子夢見小仙女啊,天可憐見老頭子我才模著仙女的小手,還沒怎麼著呢就被鬼吼起來了。」
「我好可悲啊!」
大悲老人不待張凡說話,就怪叫個不停,九大紫府神碑一齊震顫,若是被揪了尾巴的老虎一般。
張凡壓根不接他的話茬,什麼仙女不仙女的,換做其它時候他或許還會跟其扯上幾句,現在卻是半點興趣都沒有,單刀直入地說道︰「悲老,請助我一臂之力。」
至于怎麼助,需要幫助的又是什麼,自是不用多說,眼前這情況,大悲老人這個老到不能再老的老怪物怎麼可能看不分明。
「嘿嘿!」
「老頭子我為什麼要幫你這個擾人清夢的家伙呢?」
「你倒是說出個理由來啊!」
大悲老人的聲音听在耳中,幾乎可以模擬出一個猥瑣老頭兒翹著二郎腿,一臉詼諧的模樣來。
「理由嗎?」
張凡的神色愈發地凝重了起來,在心中默數了一下時間,只覺得遁入紫府州中已是接近了十息的功夫,再不解決怕是就沒有時間了。
「那你就自己看吧!」
張凡不僅僅是開口,說話的同時雙手齊揮。
「轟!」
先是一聲轟鳴,一道帶著他元神之力的金焰徑直投到了中央紫府神碑上,霎時間通體燃燒,水波般流轉,向著地下延伸過去。
「哎呀,玩真的啊,你小子想燒死我啊!」
大悲老人怪叫出聲,旋即中央紫府神碑上的火焰瞬間熄滅,同時一個滿身猥瑣氣息的老頭子從神碑上一竄而出,蹦到了碑頂上,憤憤不平地說道。
張凡懶得理會于他,只是伸手一指,示意他自己看。
他手指所向,正是此前另外一只手揮出之處。那里虛空中浮現出了一面水鏡,映照出迥然不同于周遭的景象。
「咦!」
大悲老人瞬間收起了輕浮的神色,略顯凝重。
那水鏡中,他見得叔通大發神威,繼而又反差極大地失去了戰斗力,最讓他駭然失色的是三大天人尊祖前再無阻擋,徑直向著面前攻來,好像要透過水境,將攻擊打入到紫府州中一般。
正在大悲老人悚然而驚的時候,張凡冷冷的聲音再次傳來︰「我若身隕,臨死之前定施展混沌戮神印,將大地胎衣連同先天一氣大地元胎一起打入無盡的虛空之中。」
這就是赤luo果的威脅了。
「你狠!」
大悲老人一陣無語,最後擲下了這兩個字,整個身子一縮,遁入紫府神碑中不見。
張凡倒是毫不擔心,移走視線,凝于水鏡之上,目光及處水鏡變幻,好像一下子飛到了三大天人尊祖的近處,清晰地照出了他們猙獰的面目。
「玉鐘、神劍、雷霆,你們等著,張某很快就會與你們見面了。」
不過轉眼間,紫府州上本來沉寂如死物的九大紫府神碑豁然大放光明,濃濃的紫光在大地中奔走著,恰似雷霆之于空中,全無阻礙凝滯之意,倏忽之間追上了扶桑樹金光並與之交融。
一金一紫,一上一下,兩相合力,瞬間摧毀了一切阻礙,牢牢擋住張凡腳步的四分之一紫府州,瞬間淪陷!
「轟!」
扶桑樹猛地搖晃了一下,天地隨之震蕩,恍若那龐大的根系,已經遍及了紫府州的每一個角落,再不分彼此。
與此同時,一個雲煙霧靄融融的漩渦在中央紫府神碑下豁然浮現了出來,漩渦每一吞吐,就有無窮的力量貫穿天地,與紫府州本身、與扶桑樹,交融!
「成了!」
張凡立身于扶桑樹之巔,不知不覺間張開雙臂,若要擁抱天地,又似偌大寰宇,盡在兩臂之間。
在他的腦後,大日、金烏、星空……諸般幻象輪轉,到得最後,竟有山川大地,城池眾生,仿佛每一念動,都有無數的生靈在演繹著悲歡離合,紅塵喧鬧。
……
「成了!」
中央紫府神碑的奠基處,大悲老人臉上猥瑣之氣盡去,閃身而出,神色復雜地望著高處的張凡。
在當年他借用張凡的大地胎衣與先天一氣大地元胎之時,就知道此人來日定有一方緣法,可以紫府州成就化神憑依,稱得上是天地氣運之所鐘了。
然而,他萬萬沒有想到,那緣法是如此一個,天地對張凡何其之厚?
紫府州、扶桑樹、雲池,尋常化神道君,想求得其中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