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場眾人,苦等著陶平半天,沒想到陶平還輸了,十分泄氣。
「哎,這個陶平還真是不可信,沒想到居然還輸了。」
「什麼排局大師啊,我看也就是銀樣槍頭。」
「陶平別的不行,吹牛還真厲害,論棋藝,好像還真不如燕七,而且,剛才燕七就已經說他走錯了,沒想到果然被燕七說中了。」
……
陶平悲憤不已。
這下炫耀不成,排局沒解開,又成了眾人挖苦的對象。
麻痹的,本才子心里苦啊。
陶平听到眾人不僅挖苦他,還抬高燕七,更覺得郁悶。
若是沒有燕七,本才子哪里會這麼被動?
不行,我丟臉了,也不能讓燕七獨善其身。
他狠呆呆看著燕七,咬牙切齒道︰「燕七,你拽什麼拽?真以為你比我高明多少嗎?有種,你來破解排局,你要是解不開,就少來嘲笑我。」
燕七微微一笑︰「萬一我解開排局了呢?」
林若山、小天公子一听,異口同聲問︰「什麼?燕兄,你要出手破解排局了?」
小翠听了燕七的話,美眸瞟過來,滿是興奮。
台下那些觀眾很多都是奔著白朝雲來的,這副千里獨行解不開,郁郁寡歡,已經打算離開。
可是,沒想到燕七居然有破解排局的意思,心底燃燒起一絲希望,紛紛看向燕七,又重新坐下來。
陶平沒想到燕七會有破解排局的想法,心中大喜。
好啊,沒想到這小子真要破解排局,那我剛好給你來個火上澆油,讓你也嘗嘗丟臉的味道。
「燕七,就憑你也想破解排局?我都解不開,你一個小小家丁,棋藝粗鄙,想解開這副‘千里獨行’,這簡直就是白日做夢。」
燕七看著陶平那副狠呆呆的面孔,就覺得好笑︰「陶平,得了吧,當我看不穿你的心思?你不就是故意說狠話,想激我出手嗎?」
陶平一驚。
這廝居然把我看穿了?
這麼說,他一定不會上套了。
沒想到,燕七又來了一句︰「姓陶的,既然你這麼想看我出丑,那我就成全你。」
燕七向小翠招招手︰「幫我把排局重新擺好。」
小翠很興奮,趕緊指揮男丁擺棋。
下面那些觀眾也鼓掌叫好。
燕七出手,讓他們心里又升起一絲希望。
陶平眼神充滿陰霾︰「燕七,看樣子你似乎很有信心呀。」
燕七笑了︰「有你做前車之鑒,為我指明了錯誤的方向,我自然更加有信心了。」
陶平話鋒一轉︰「既然如此,咱們不妨打個賭。」
「又打賭?」
燕七呵呵一笑,陶平這小子真是不知死活。
「怎麼,你不敢賭?」
陶平很不屑︰「你還說很有信心,可是,為什麼這麼害怕賭?」
「我害怕?」
燕七撲哧笑了︰「我是害怕你輸了哭鼻子啊。」
「你才哭鼻子。」
陶平被燕七譏諷了幾句,老臉騰的一下紅了,一步欺身站在燕七面前,恨恨道︰「燕七,你到底敢不敢賭?」
「有什麼不敢的?你要賭,那就隨你嘍。」
「好,算你有種。」
陶平大聲咆哮︰「咱們還是賭座位,若是我輸了,就把座位讓給你,若是我贏了,你就把座位讓給我。」
燕七昂著頭︰「佔我便宜啊你?我坐的是最好的座位,而你坐的是最差的座位,咱們檔次不一樣,怎麼賭?」
陶平咬咬牙︰「那你說怎麼辦?」
燕七道︰「你再追加兩千兩銀子,我就勉勉強強答應你。」
「好!我追加兩千兩銀子。」
陶平滿臉陰笑︰「燕七,你還真敢和我賭啊,實話告訴你,這次我贏定了。」
燕七搖搖頭︰「你就這麼自信?」
「當然!」
陶平指著棋盤叫囂︰「真以為你能破解排局?這排局繁復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我研究了半個時辰,苦心孤詣,卻仍然敗北。」
「而你,從來沒研究過排局,卻想要一鳴驚人,解開排局,這無異于是天方夜譚,燕七,只能說你太自大了。」
燕七咋了眨眼︰「我自大與否,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他轉頭對小翠說︰「小翠姑娘,听好,我要走棋了。」
陶平一驚︰「燕七,你難道不仔細研究一番嗎?」
燕七聳聳肩︰「這棋超級簡單,還用研究?」
我去!
這廝太能裝叉了。
真要是簡單的話,我還能解不出來?
陶平氣的臉都綠了,怒極反笑︰「好,我就看你如何解棋,我就不信,你一個小小家丁,會比我的排局功夫更加精深。」
燕七盯著棋盤,月兌口而出︰「車五平二。」
小翠回應︰「卒七平八。」
燕七︰「車二進一。」
小翠︰「卒四平五。」
燕七︰「帥五平六。」
小翠︰「士四退五。」
燕七︰「車二進五。」
小翠︰「馬七退六。」
走到這里,燕七的棋路和陶平一模一樣。
陶平不屑哼道︰「燕七,你不過是在拾人牙慧,這些棋都是我剛剛走過的,你現在學我的棋路,真是讓人笑掉大牙。我知道,你下一步是不是走車一進一啊?我就是這麼走的,你趕緊跟我學吧……」
燕七橫了陶平一眼,根本不想理他,月兌口而出︰「車二平四!」
咦?
他走出這一步,陶平一下子就愣住了。
他原本以為,燕七會學他,繼續走車一進一。
可是,沒想到,燕七居然變招了。
但這一招變的,毫無章法,沒有一點可行性。
陶平哈哈大笑︰「燕七,真是亂走棋,你就算不好意思學我走棋,要變招,但也要走的像樣一些啊,這步車二平四簡直如同自殺啊,這是明顯的臭棋。」
下面那些看客又開始瞎嚷嚷。
「燕七也不會排局啊,這棋走的像是初學者。」
「太次,太次,我上去都比燕七強。」
「看來,還是陶平厲害啊。」
……
眾人一致看衰燕七。
陶平繼續嘲諷︰「燕七,我還真以為你有多厲害呢,原來,你還真是銀樣槍頭,比我的境界差著十萬八千里。就算是一個初學者,也不能走車二平四啊。哈哈,你輸定了。」
孟義舉和陶安听了陶平的斷語,都很高興。
只要燕七輸了,他們就可以坐上最豪華的座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