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著叔的質疑,下面那些家丁丫鬟也炸著膽子,開始嘀嘀咕咕。
「就是,燕七不過是個外人,我們才是彭家自己人,他憑什麼對我們指手畫腳。」
「叔的話很有道理,就算糾察內鬼,也應該是叔來做,畢竟叔才是大管家啊。」
「燕七也太拿自己當回事啊,發號施令的感覺,就那麼的好嗎?」
……
燕七听著眾人月復誹,也不著急,慢吞吞道︰「看來,你們是不服我介入彭家事務。」
叔義正言辭道︰「不是不服,而是更有合適的人選。」
燕七道︰「誰更合適?叔,你該不會要毛遂自薦吧?」
叔義正言辭︰「我在彭家當了十幾年的大管家,由我主持彭家事務,也是十分正常,我也覺得沒有什麼不妥。」
一邊的彭虎也為難的嘀咕︰「燕公子,叔很好的,很負責任的,我看,由叔來主持事務,那個……也挺合適的。」
燕七瞪了彭虎一眼。
「得得得,就當我沒說。」彭虎把話憋了回去。
家丁們議論紛紛。
「叔德高望重,的確適合。」
「听叔的。」
「燕公子和叔相比,自然是叔更加妥當。」
……
叔听了眾人的言論,看向燕七︰「燕公子,你听到了嗎?我看,還是我來主持吧。」
燕七呵呵一笑︰「不忙,不忙,容我先問大家幾句話。你們說,在這彭家,除了彭大人,誰最大?」
眾人齊聲回答︰「自然是主母。」
燕七笑了︰「那我再問你們一遍,誰是主母?」
「婉娘!」
「婉娘的話,你們可听?」
「自然要听。」
「很好!」
燕七向婉娘拱拱手︰「婉娘,你來說句話吧。」
婉娘裊娜站出,對眾人說︰「你們都是彭家的老人,心系老爺的生死。現如今,老爺被害,命在旦夕,但是,凶手卻尋找不到,豈能不讓人憂心?」
「燕公子聰明果斷,也是老爺的朋友,有能力,也能責任幫助老爺找到凶手。而且,老爺在彌留之際,也將重任托付給了燕公子。所以,你們現在必須無條件配合燕公子,找出謀殺老爺的真凶。」
眾人听見婉娘推薦燕七,也沒有話說。
婉娘雖然才進門幾天,但也是和彭大人拜了天地的夫人,夫人便是主母,她說話,眾人豈敢不听呢。」
叔道︰「既然主母大人發話了,我們听從便是,只是,我十分不解,燕公子為何將矛頭對準了我們這些老人,這有什麼根據?難道,我們這些忠心耿耿的老人會陷害老爺?這不是找茬,又是什麼?」
燕七看著叔︰「我今日請海王道長前來,花費重金,出于至誠,你們知道是為了什麼?難道僅僅是為了給彭大人提前做道場?」
叔蹙眉︰「那是為了什麼?」
眾人也一臉惶恐。
燕七道︰「實話告訴你們,我請海王道長前來彭家,是為了請他捉拿陷害彭大人的凶手的。呵呵,海王道長乃是得道法師,法力高深,這一番探查,已經確鑿無疑告訴我,凶手,就藏在彭府之中。」
眾人聞言,你望我,我望你,俱都驚悚無比。
叔大聲道︰「燕公子,你這純屬無稽之談,這不是擾亂軍心嗎?」
燕七看著叔︰「哪里是無稽之談了?」
叔道︰「海王道長隨便一說,我們就當真了?誰知道海王道長是不是個騙子?」
燕七盯著叔︰「那你能肯定,海王道長就是個騙子?你有何證據?」
「這……」叔語塞。
燕七又道︰「海王道長乃是得道法師,連府衙做法,都會請海王道長出面施法。我卻不明白了,為何叔要當海王道長是個騙子?」
叔道︰「我的意思是,海王道長的話不一定正確。沒準是隨口一說……」
燕七道︰「那我們就當海王法師沒說過嗎?人家可是有道法師,豈會胡言亂語?各位,你們覺得海王法師的話,不值得重視嗎?」
眾人也知道海王法師的威名。
「也不能這麼說,海王法師挺厲害的。」
「海王道長很有道行,他說的話,該當留意,未必一定是真,但不可等閑視之。」
……
燕七笑看叔︰「你听听,眾人都贊成重視海王道長的話,叔還有什麼話說。」
叔哼道︰「你們這些人,竟然相信那些玄妙之學,那不過是海王道長騙錢的把戲,傻子才會相信。總之,燕公子,你們愛怎麼懷疑怎麼懷疑,我才不會相信。我走了。」
叔轉身就要出門。
但是,門已經鎖上。
叔質問彭虎︰「快把鑰匙拿來。」
彭虎听慣了叔的話,趕緊去找鑰匙。
燕七狠狠瞪了彭虎一眼。
彭虎撓撓頭,看了看燕七,又看了看叔,才訕訕一笑︰「叔,你先听燕公子的吧,就一會,一會就好。」
「你……」
叔氣呼呼走回來,怒視燕七︰「你怎麼能這麼對我?我可是彭家的老管家,老爺好好的時候,都不會對我這般不敬。你給我鑰匙,我要出去,我才不會陪著你們一起胡亂猜忌。」
燕七盯著叔,將鑰匙放在桌子上,一陣冷笑︰「我把話放在這里,今天,誰要是不听我的話,執意出們,誰就是謀殺彭大人的凶手。」
叔大驚︰「燕七,你……」
燕七淡然看向叔︰「你若執意要走,只管去吧,你態度如此強橫,與眾人反其道而行之,你若不是凶手,誰會相信?你走吧,我看你敢不敢走出這個大門?」
叔一下子萎了。
看著鑰匙靜靜躺在那里,幾次想伸手去抓,卻又咬咬牙,返回去坐好,怒視燕七︰「真是被你給耍的沒脾氣,好端端的,偏偏懷疑自己人。說吧,你到底要如何糾查凶手?」
燕七指了指桌子上那個香爐︰「這是海王法師留給我的香爐,知道這是什麼香爐嗎?」
「什麼香爐?」眾人情不自禁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