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哈哈大笑。
「燕公子,高腳大,零森小,這把你是真的贏了,這也是燕公子第一次坐莊。」
燕七高興的拍手︰「是嗎?我終于坐莊了,太好嘍,真是太好嘍。」
田軍表情猙獰,怒視燕七︰「你開心什麼啊?連大小都分不清楚,竟然還敢在我面前耍大刀?你就算是這把坐莊了又如何?你知道我手里這四張牌分別是什麼嗎?說出來,能嚇死你。我告訴你,你出什麼牌都沒用,你輸定了。」
現在,每人手里都剩下四張牌。
燕七笑看田軍那四張牌︰「捂得那麼嚴實干什麼?你捂著也沒用,我有透視眼,可以一眼看穿你的牌面。」
「哈哈哈,透視眼?好笑,太好笑了。」
田軍笑出了眼淚︰「好啊,你不是有透視眼嗎?那你給我看看,我手里這四張牌到底是什麼?」
燕七隨口說道︰「不過是一對至尊寶,還有一對雙天罷了。」
此言一出,哈哈大笑的田軍被噎得一陣劇烈咳嗽,好半天,終于緩過那口氣,直勾勾盯著燕七︰「你……你該不會真有一對透視眼吧?」
燕七撇撇嘴︰「傻叉,我是騙你的了,不過是隨口猜的,怎麼樣,難道被我猜中了?嘿嘿,我的運氣果然好到爆。」
「這……這簡直不可理喻。」
田軍完全驚呆嚇傻。
這和運氣有關系嗎?
難道燕七看到我的牌了?
沒可能啊。
他的牌技那麼爛,那麼輕浮,能算出來嗎?
不可能,他不會賭牌。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田業也有些發懵。
不過,萬幸的是,田軍這一對至尊寶,還有雙天,都是最大的,無可匹敵。
田軍穩住心神︰「燕七,你蒙對了又如何?我這牌是最大的,隨你怎麼出,我都是贏,百分百的贏。」
燕七搖搖頭︰「是嗎?這天下,就沒有百分之百的事情,說什麼你穩贏?呵呵,听著就是那麼的好笑。」
田軍一拍桌子︰「少羅嗦,你連牌都沒看過,還想贏?除非太陽從西邊出來。」
燕七搖搖頭,回頭對喬五說︰「你去給田老板取一塊手巾,田老板會哭
鼻子的。」
田軍大怒︰「燕七,少給我裝神弄鬼,你出牌,你給我出牌,我手握一對至尊寶和雙天,我倒要看看,你怎麼贏我。」
田業也怕遲則生變,連聲催促︰「燕七,痛快點,別磨磨唧唧的。」
燕七點點頭︰「好吧,既然想要我給你們一個痛快,那我就發飆了。」
他隨手抓起兩張牌,懸在半空中。
田軍抓起一對雙天,滿臉獰笑︰「我這對雙天,除了至尊寶,就是最大的,而至尊寶也在我的手里,你如何贏我?這局我贏了,還剩一對至尊寶,你說我贏不贏你?」
田業、解思文、陶東海哈哈大笑。
他們在燕七手里吃了太多的虧,這一次能贏回來,簡直就是奇跡。
燕七挑了挑眉毛︰「至尊寶牛掰嗎?雙天牛掰嗎?」
他忽然又抓起一張牌,三張牌,一起打出去,扣在了田軍面前。
這一下,讓眾人始料不及。
田軍也懵了。
燕七沒有松手,按住了那三張牌,笑看田軍︰「我出三張牌,你也得出三張牌,至尊寶是一對,還管用嗎?」
田軍有些失神,腦子里翁的一響。
至尊寶和雙天,都是一對才顯威力,若是拆開,那就不靈了。
雙天還可以,拆開之後,還有六點,比九點少了三天,但是,至尊寶拆了之後,就是個屁,一個四點,一個一點,能管誰?小到不能再小了。
現在,燕七出了三張牌,那就意味著,田軍也要跟著三張牌。
最後,總會剩下一張單牌。
無形之中,至尊寶就被拆了,雙天也就不靈了。
田軍沒想到燕七來了這麼一手,腦中一熱,一時間有些暈頭轉向。
忽然,他靈機一動,盯住燕七扣住的那三張牌︰「你開心的太早了,兩張牌隨便出,但是三張牌需要特定的配合和規矩,不符合牌局規則的,一旦打出,就算你輸。」
燕七撇撇嘴︰「我運氣這麼好,隨便出三張牌,也一定符合規則。」
田軍怒極反笑︰「我偏偏不信,你運氣有那麼好。開牌。你給我開牌。」
「瞧好了,眾人賞眼。」
燕七將手拿開。
「三張牌,竟然是天王。」
「果然運氣好到爆,三張亂抓的牌,竟然湊出了天王。」
「天王恰好是二十一點,去掉二十,也是一點,雖然,點數很小,但是,卻符合規矩,燕七果然是運氣大王。」
田軍看在眼里,氣到差點吐血。
哪有這麼好的運氣啊。
隨便抓三張牌,竟然湊成了天王。
我日!
田業、解思文、陶東海臉色異常難看。
誰也沒想到,田軍手里握著一對至尊寶,還有一對雙天,竟然活活被拆了。
至尊寶死得冤啊。
雙天死得慘啊。
田軍眼中冒火,手里拿著四張牌,不知道該怎麼出。
燕七笑的春光燦爛,一臉惋惜︰「可惜了這一對至尊寶啊,得了至尊的病,卻沒有至尊的命,哀哉,痛哉。」
田軍大怒︰「燕七,你少給我說風涼話。」
燕七笑的沒心沒肺︰「你看看你,惱羞成怒,又惱羞成怒了,你這麼一個大老板,氣量怎麼比針鼻還小呢?」
田軍無語。
田業蹙眉,越來越覺得不對。
至于哪里不對,卻又說不上來。
燕七這廝,到底會不會玩牌?
哪有運氣這麼好的?
隨手拍出三張,就弄出了一個天王?
燕七手里只剩下一張牌,隨手把玩,不耐煩的催促田軍︰「我等的花都要謝了,我等的花都要謝了,我等的花都要謝了……」
光說還不行,最後還唱上了。
喬五等人也跟著一起唱︰「我等的花都要謝了。」
那些看熱鬧的玩家輸了錢,心里生氣,看著燕七誤打誤撞,竟然有了一絲生機,也跟著起哄︰「我等的花都要謝了……」
田軍腦中一片煩亂,手里掐著一對至尊寶和一對雙天,越想越窩囊,越想越生氣,突然一拍桌子,歇斯底里大叫︰「吵什麼吵?吵死了?誰再吵,我割了他的舌頭!」
眾人仗著人多,人頭攢動,也分不清誰是誰,大著膽子怒唱︰「我等的花都謝了,我等的花都謝了……」
氣煞我也!
田軍哇呀呀大叫一聲,拍出了三張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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