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瀛人善于偽裝,誰也不知道他說的是真是假。
萬一,是拼死欺騙呢?
他們也都是受過這種訓練的。
燕七得知武美智被困在山洞中,暫時無生命危險,也穩下心神,找到了機會,又去抓了一個東瀛武士。
他如法炮制,還是問剛才那幾個問題。
得到的答案,與前一個武士回答的一模一樣。
武士可憐巴巴問道︰「太君,饒了我吧,太君。」
「誰是太君,太君你麻痹啊太君。」
燕七听到這個稱呼,惡心的不行。
手起刀落。
武士血光蹦現,一命嗚呼。
他按照得到的消息,迅速往山上猛躥。
快到山頂的時候,小心翼翼。
靠著能夜視的bug實力,就看到前面有個一身黑衣的武士,很是雄壯,手握一把武士刀,指著山頂的石洞,正在叫囂。
想必,這家伙就是黃金死士,德川健太了。
這處山洞想要上去,也極為不易。
石頭光溜溜的,十分陡峭,足有十五米的距離。
這種距離,燕七一個縱身,也能爬上石洞。
但是,難就難在攀爬的過程中,若有人偷襲,將無處借力,將自己置于十分危險的境地。
德川健太不傻。
更何況,武美智可不是好惹的。
隨便抓住一個機會,都能反敗為勝。
德川健太一口東瀛語,嘰里咕嚕的叫囂︰「武田美智,你受了傷,還想負隅反抗嗎?別做夢了,你若是沒有受傷,說不定還能與我一戰,現在,你成了困獸,還想跑?八嘎,真是白日做夢。」
「武田美智,還有那個臭小子,在我們德川家族眼里,你們就是渣滓,你們不配擁有權利和地位,你們只能給我們德川家族當牛做馬。」
「現在,你們若乖乖投降,我還能饒你們一條狗命,你們若是不投降……」
嗖!
一塊石頭飛出來,勢如疾風,砸向德川健太。
德川健太舉起武士刀,用力一劈。
石頭被一劈兩半。
燕七一驚︰「好犀利的刀法,好厲害的武功。」
德川健太一臉獰笑︰「武田美智,真以為我奈何你不得嗎?若非是德川會長想要抓活的,你還會活到現在嗎?」
「你听好了,我告訴你,德川會長已經給你下了最後通牒,今日凌晨,你若再不投降,我就把你們姐弟剁成肉泥。」
「喋喋,這麼好看的美人,剁成肉泥太可惜了,在把你剁成肉泥之前,定要先好好的享受你一番。你縱然自殺,我也要蹂躪你的尸體,撕拉撕拉的,爽。」
山洞中,又飛出諸多石塊。
德川健太揮刀擊碎。
真是變態!
燕七又是憤怒,又是惡寒。
連尸體也不放過,真是相當惡心的怪癖。
燕七腦中急轉。
到底如何救人呢?
能不偷偷偷殺了德川健太?
若是殺不掉,當與武美智匯合。
實在不行,危急關頭,就給趙青放信號,讓他殺上來。
但似乎,遠水解不了近渴近渴。
不過,似乎還有一招,十分的管用,大大的管用。
這一招就是……
嘿嘿,也不知道武美智會不會配合。
……
山下,無德大師偽裝成燕七,揮舞法劍,仙風道骨。
那模樣,絕對像是一個得道的法師。
滿場鴉雀無聲。
德川一郎低著頭,假裝祈禱,心里,卻不停的打鼓,不知為何,預感越來越不妙。
而且,燕七施法這麼久了,為何還不結束。
再者,燕七剛才又是風來,又是雨來,嘀嘀咕咕,碎碎念,但是,這麼久了,他竟然一句話也不說。
難道,成了啞巴了。
「那個,燕公子,口渴否?要不要喝水?」
德川一郎再也憋不住,想要試探燕七。
無德道長立刻斥責︰「閉嘴,萬萬莫要褻瀆神靈。」
「這……」
德川一郎心里咯 一下。
為何是無德道長的聲音,不是燕七回應。
燕七真成了啞巴了?
德川一郎偷偷往上看,用力的看。
「法台上只有十九人,竟然少了一人,剛才法壇上還是二十個人啊。少了誰?到底少了誰?」
德川一郎急了,瞪大了眼楮,仔細盯著‘燕七’。
終于,找出來蛛絲馬跡。
他清楚的記得,燕七穿的黑色的鞋子。
而這個舞劍的‘燕七’,穿的是黃色的鞋子。
「八嘎!」
德川一郎驚出了一身冷汗,勃然大怒︰「來人,點火把。」
無德道長大吼︰「不許點火,莫要驚動了地龍。」
「八嘎,點火,點火!」
德川一郎火燒眉毛了,還管得了那麼多?
什麼驚動地龍與否?
地龍再重要,哪有找到燕七更重要?
火光通明。
德川一郎站在台下一望,就見那所謂‘燕七’,竟然是無德道長所裝扮。
真正的燕七,已經不見了。
無德道長這時候也裝不下去,但也覺得無所謂了。
已經撐了這麼久,燕七應該已經干了好多事情了。
趙青向護衛使個眼色,全神戒備。
德川一郎急忙追問︰「燕七呢?燕七去哪了?」
無德道長一副悠然神往的樣子︰「燕公子元神出竅,進了山底,與地龍在談判呢,地龍不肯離開,燕公子正在規勸地龍。嘿嘿,燕公子這份本事,我萬萬不及。」
「什麼?八嘎,八嘎。」
德川一郎哪里會相信如此鬼話。
縱然是傻子,也知道燕七偽裝成風水師是假,救武田美智是真。
武田美智何其重要,一旦被救走,相當于放虎歸山,後患無窮。
燕七這廝,真是個奸謬之人,我竟然被他騙了。
現在,就是要上山,將燕七給抓下來。
德川一郎當機立斷,立刻沖著那些武士大吼︰「來人,上山,給我搜山,將燕七找到。」
趙青瞪了眼楮︰「誰都不許動。」
他這一聲吼。
貼身護衛立刻刀劍出鞘,一百多人的護衛軍圍在各個角落,將所有的東瀛武士包圍。
東瀛武士和護衛們劍拔弩張,殺機四起。
德川一郎心里一驚︰「巡撫大人,這是何意?你難道是來殺我的?如此做派,不怕影響兩國涉外禮儀嗎?」
趙青板著臉,忽然哈哈大笑︰「殺你?德川先生,你想多了,你可是東瀛商會的會長,咱們之間可是友好的協作關系,我殺你干什麼?此言從何說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