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秀珠洗的干干淨淨的。
也不敢拖延時間,害怕七老板等急了。
她穿著睡衣,怯生生的走了出來。
「人呢?」
河秀珠四處張望,不見燕七蹤影。
心里覺得奇怪。
「難道七老板走了?他竟然對我的身體沒有一點興趣?」
河秀珠咬著紅唇,望著鏡中膚白貌美的自己,第一次對自己的魅力產生了懷疑。
回頭張望。
看到床上被子展開,鼓鼓囊囊的。
「七老板原來已經躺在被子里了。」
河秀珠又變得開心起來。
「七老板,我上來了哦。」
河秀珠怯生生的上了床,跪在床頭,糯糯道︰「七老板,那個……你喜歡什麼項目,你就說出來,雖然珠兒沒有實踐過,但也看過壓箱底的書,那些要求和姿勢,珠兒也都應付得來。」
「七老板,你怎麼不說話?你想要玩什麼花樣,只管說出來。」
沉默了一陣,還是沒有回應。
河秀珠沒有辦法,紅著臉,低聲呢喃︰「我覺得,還是我在下面比較好,畢竟是第一次,七老板,你喜歡這樣嗎?」
還是沒有聲音。
河秀珠臉紅欲滴︰「七老板不說話,看樣子是不同意。那好吧,我在上面,七老板只管享受。」
河秀珠慢吞吞的掀開被子。
沒有人。
再掀開。
還是沒有人。
河秀珠突然意識到了什麼,一把掀開被子。
里面沒有人。
只有兩副枕頭。
「哎呀,我被七老板騙了。」
河秀珠抱起枕頭,一通亂砸。
想著剛才自己不顧羞恥,說那些羞人的話,將臉埋在枕頭下面,不停的扭腰︰「丟人,太丟人了。」
河秀珠長出了一口香氣。
抱著枕頭,依靠在床邊,陷入沉思。
她真沒想到,這位七老板竟然對她沒有半點興趣。
不然,又怎麼會不告而別。
我就這麼沒有魅力?
或者說。
我的身體配不上他?
想一想,今天的所作所為,真的是傷害了七老板。
「哎,七老板,我也不想這麼壞,可是,我沒有辦法,我被逼的,我的清白唯有這樣,才能保住,
對不住你了,真是對不住。」
河秀珠呢喃自語。
忽然又琢磨起來︰「七老板到底是何方神聖,竟然這麼厲害?甚至有洞悉一切的神通?」
七老板?
七老板?
到底是誰?
河秀珠一通折騰,出了一身的香汗。
隨手,拿起桌子上的繡帕,擦拭臉上的細密的香汗。
這手帕是七老板留下的。
河秀珠隨手砸在桌子上︰「我才不用臭男人的繡帕呢。」
繡帕砸在桌子上,在燭光的掩映下,灼灼生輝。
河秀珠突然發現,這秀發好生精致。
拿起來仔細一看。
驚奇的發現。
這可不是一般的手帕,而是精致的藝術品。
繡工出眾,圖案精美,創意十足。
上面還有落款︰天下無雙!
天下無雙,可是江浙一帶最為有名的繡坊了。
老板娘,就是徐雙雙。
哎呀!
七老板就是金陵來的生意人啊。
七老板分明是化名。
河秀珠也是頂頂聰明之人。
她看了看精湛的手帕,再想想七老板的化名。
又想起七老板音容笑貌,超凡的伎倆。
再聯想到京城官場的動蕩。
天哪!
這位七老板,就是那個來自金陵的小家丁,如今風頭正勁的燕七。
河秀珠一下子跳起來。
砰!
她忘記了是站在床上。
她的個子又高,踫到了屋頂,痛的哎呦哎呦直哼哼。
「真沒想到,七老板就是燕七,燕七就是七老板。」
「哎呀,我早就該想到,換成別人,哪有這麼厲害的洞察力,哪有這麼厲害的手段。我真是笨哪。」
「還有那個林大胖子,分明就是林家的大少爺,林若山。」
「我真是有眼無珠。」
河秀珠咬緊了粉唇,手足無措。
「沒想到,我竟然得罪了燕七,他可是風頭正勁的人物啊,京城官場,因他掀起了一場腥風血雨,連戶部尚書鄭鼎都進去了。想當初,鄭鼎還來醉心樓听過曲子呢。」
「我惹了燕七,被他報復,這可怎麼辦?」
河秀珠越想越害怕,飛一般的沖了出去。
眾人看
到河秀珠跑出來,一聲驚呼。
河秀珠跑到燕七面前︰「燕……」
後面的話沒有說出來。
燕七上前一把抱住河秀珠的小蠻腰,捏著她的下頜,不讓她說出來,眨眨眼︰「珠兒小姐怎麼這般風風火火的?你剛剛破了身子,身體不適,不宜動彈,快上樓休息去吧,我也不用你陪。」
眾人聞言,爆發一陣驚呼之聲。
「听到了吧?七老板親口說了,破了河秀珠的身子。」
「七老板手段真高啊。」
「艷福不淺呢。」
……
「七老板,你……」
河秀珠听得出來,燕七不讓他說出真名。
河秀珠不敢點出燕七的名字。
同時,她也沒想到,燕七竟然當眾說破了她的身子。
這分明是主動背鍋了。
哎!
太不意思了。
越想,河秀珠越覺得慚愧。
她處心積慮讓燕七背鍋。
燕七識破了,也沒拿她怎麼樣,嚇唬她一陣,也就認了。
這份大度,誰能有之?
河秀珠越想,越是自慚形穢。
自己的靈魂太過卑鄙,真心配不上燕七。
河秀珠起身,向燕七作揖,意興闌珊的上樓。
縱然上樓,也是三步一回頭,一雙妙目,在燕七身上游走個不停。
林若山感慨不已,小聲對燕七說︰「快看,老大,你快看,河秀珠對你多麼不舍啊,七哥這一炮好生厲害,轟出了了真情實感。」
靠!
燕七無語︰「你懂個屁。」
林若山道︰「懂個屁也好,七哥那首《屁頌》,我就很想懂。」
「哈哈!」
燕七哈哈大笑,攔著林若山和虎子的肩膀︰「走,咱們兄弟喝酒去,一醉方休。」
包房的門大開。
眾人喝酒。
稍後,樸太麗走過來︰「七老板,河秀珠小姐要我下來為您送信。」
燕七接過來,打開一看。
看過之後,隨後燒掉。
燕七站在憑欄處,望著在樓下大廳中,喝得雲山霧罩的張剛,嘴角浮現出一絲詭異的笑容。
這小子果然出自于豪門呀。
機會,剛剛好。
看七哥來一場守株待兔,但願你不要上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