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七笑問︰「怎麼一驚一乍的?」
王鐵錘穩了穩心神︰「沒什麼,我……我有點走神了。」
燕七問︰「難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看你挺緊張,是不是誰欺負你了?你和我說,我定然替你出頭。」
王鐵錘心里感動。
剛才,他的確是被欺負了。
張剛那廝分明是故意欺負人,不僅撞了他,還罵的很難听。
這口氣,真窩囊。
但是,王鐵錘不想給燕七添麻煩。
他記得燕七的話,一定要低調。
「七老板,沒什麼事,就是剛才有點走神了。」
「哦。」
燕七微微一笑。
心里琢磨︰王鐵錘人品真是不錯。
剛才明明被欺負了,但卻不說。
由此可見,他不是多事之人。
王鐵錘問︰「七老板干什麼去?」
燕七吹了一聲口哨︰「噓噓。」
王鐵錘趕緊給燕七讓出一條路︰「七老板趕緊去吧。」
「不著急,不著急。」
燕七看了看王鐵錘︰「衣服好亂啊,好像是摔了一跤呢,我給你整理一下。」
「七老板,我自己來吧,你給我整理衣衫,我怎麼好意思呢。」
「有什麼不好意思的?不用拿我當老大,只當我是兄弟便可。」
燕七很熱情,為王鐵錘整理衣衫。
他的手在王鐵錘後腰上模了一下,就模著一塊巴掌大的皮革一樣的東西。
隨手一翻。
這塊皮革便收入囊中。
王鐵錘渾然不覺︰「七老板,謝謝你的好意,我自己整理衣衫就行了,你這麼對我,我……我真很想哭。嗚嗚,還從沒有一位大人對我這麼好。我不過就是個鐵匠,何德何能,讓七老板這般器重。」
說著話,竟然哭了。
噗通!
王鐵錘給燕七跪下了。
「男兒膝下有黃金,跪天跪地跪父母,快起來。」
燕七將王鐵錘拉起來︰「好日子才剛剛開始,今後好好干,前途無量。娶妻納妾都是小菜一碟,開府建衙,指日可待。」
「七老板對我有再造之恩,此生不忘。」
王鐵錘感恩戴德的起來,向燕七作揖︰「我不耽誤七老板出恭了,我先回
去,等著七老板喝酒。」
燕七拍了拍王鐵錘的肩膀,看著他遠走。
他哪里是噓噓啊。
分明,就是為了偷看張剛到底要干什麼勾當。
答案,呼之欲出。
燕七藏在大樹上,看著張剛故意撞上王鐵錘,一幫兵痞圍上來,拉扯王鐵錘的衣服。
隨後,燕七就看到一個兵痞在王鐵錘後身衣服里面,塞了一個東西。
燕七很清楚,張剛故意與王鐵錘相撞,就是為了制造混亂,趁著王鐵錘不注意,在他後腰塞上東西。
這個東西,便是後續找茬的手段。
這手段太低級了。
屬于嫁禍于人的卑劣伎倆。
燕七拿過皮革,仔細一瞧︰竟然是軍旗令。
張剛是飛狼團的軍旗,軍旗令相當于張剛的身份證。
非常重要。
張剛開會,調用物資,上報戰績,都需要軍旗令。
沒有軍旗令,較真起來,張剛就沒有軍旗的權利。
燕七拿著軍旗令,一陣冷笑︰「張剛這一手,玩的好狠啊,這是想一招致我于死地。」
這東西,相當于官老爺的官印。
丟了,這還了得?
誰偷官印,那可是殺頭的大罪。
張剛玩的這一手,相當于嫁禍王鐵錘,生生的給王鐵錘做了一個局兒。
後續的手段,顯而易見。
張剛會找上門來,搜查王鐵錘。
當軍旗令從王鐵錘身上搜出來的一剎那,那就注定了王鐵錘必死無疑。
而自己,身為王鐵錘的老板,也必會受到牽連。
這一手,玩的真是陰險。
燕七捏著軍旗令,嘴角浮現出一絲詭異的笑容。
「看我如何整治于你。」
燕七回來,直接上了四樓。
有丫鬟阻攔︰「七老板,你不能進來。這是河秀珠小姐的閨房。」
燕七挑起丫鬟好看的下頜,眨眨眼︰「我剛才睡了河秀珠,難道你不知道嗎?」
丫鬟被燕七逼過來,近在咫尺。
丫鬟的花痴病發了。
「七老板……好帥啊。」
「謝謝,我的確很帥,但也是你這輩子注定得不到的男人。」
燕七臭屁過後,闖進了河秀珠的房
間。
河秀珠穿著睡衣,躺在床前,無心睡眠。
腦中,想起與燕七斗智斗勇的一幕幕。
越想,越是揪心。
就這麼得罪了燕七,真是不值得。
人家看不上我的身子,也屬實正常。
誰不知道,燕七的女人一個比一個漂亮。
尤其是安晴,京城排名前三的美人。
又是天下第一才女。
自己與安晴相比,真心沒有一點優勢。
河秀珠手托香腮,有一種無聊的挫敗感。
吱呀!
門被推開。
河秀珠一望,先是一驚,隨後一喜,光著粉白的腳丫,跑過來,滿臉喜色︰「燕……燕侍郎……您怎麼來……來我的閨房了?」
燕七微微一笑︰「你果然聰明,竟然猜出了我的身份。」
河秀珠拿過那副繡帕︰「恕珠兒駑鈍,仔細研究了燕侍郎的手帕,才後知後覺,猜出了燕侍郎的身份。」
「哎,其實珠兒早就該想到的,您才華橫溢,超凡月兌俗,智慧超群,別具魅力,除了燕侍郎,哪里還會有別人呢?」
燕七打了個響指︰「這話我愛听。」
河秀珠跑到床邊,跪坐在床上,低著頭,向燕七說︰「燕侍郎,請上……上來吧。」
燕七道︰「好端端的,我上.床干什麼?」
河秀珠低著頭,捂著臉,聲如蚊蟲︰「珠兒做了錯事,悔不當初,珠兒願意以身伺候燕侍郎,只求燕侍郎能不計前嫌,別怪罪珠兒的魯莽,珠兒已經洗好了身子,只求燕侍郎憐惜。」
燕七看著河秀珠嬌媚的臉蛋︰「你以為我是來睡你的?」
河秀珠糯糯道︰「這麼晚了,燕侍郎闖進我的閨房,除了睡……睡我,還有別的想法嗎?我也是心甘情願伺候燕侍郎,請燕侍郎不要推月兌……」
燕七道︰「睡你?改天吧,今天沒有那份心情。」
河秀珠哭笑不得。
我這麼誘人的身子,你竟然不睡,還要改天?
好郁悶。
我也太沒有吸引力了。
燕七道︰「其實,我睡不睡你,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只要你幫我辦一件事情,你對我的所作所為,我都不予以追究。」
河秀珠美眸眨動︰「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