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劫法場。」
廖戰大吃一驚,臉色煞白,怒發沖冠。
就在殷方、霍榮落地的一瞬間。
廖戰帶頭沖了上去︰「將他們亂刃分尸。」
他紅了眼楮,什麼也顧不得了。
這些兵卒是他的嫡系,戰斗力甚強,也跟著廖戰沖來上去。
四面八方,將殷方、霍榮包圍。
危急時刻。
嗖嗖嗖!
五道繩索從高樓中射過來。
篤篤篤篤篤。
一陣金鐵交擊之聲。
繩索上面的鐵鉤,牢牢勾住了高台。
刷刷刷!
一道道黑影,順著繩索滑下來。
為首一人,正是濤神。
「大哥。」
殷方、霍榮一見,興奮的眼淚泉涌。
濤神一邊下滑,一邊射出大箭。
大箭似長了眼楮,射向廖戰。
三箭同射,奔著廖戰上中下三路飛馳。
「不好!」
廖戰嚇懵了,濤神乃是神箭手,絕非浪得虛名。
他不顧狼狽,一個驢打滾,險之又險的躲開來眉心和胸口兩支箭。
但是,小腿上的箭躲得歪了,雖然沒有刺中廖戰的小腿,卻牢牢盯住了他的綁腿。
廖戰還沒等掙月兌。
濤神飛身而下,鋼刀抵在了廖戰的脖子。
這一下,所有人都靜悄悄的。
只能眼巴巴看著。
誰也不敢輕舉妄動。
嗖嗖嗖!
幾十名黑衣人陸續到場,圍成一圈,全神戒備。
廖戰嚇得渾身篩糠︰「濤神,你……你要干什麼?」
濤神盯著廖戰許久,眼眸中殺氣四溢,冷冷道︰「所有人,放下刀劍,不然,我就一刀宰了廖戰。」
冰冷的刀鋒橫亙在廖戰脖子上。
輕輕一拉,廖戰就會一命嗚呼。
廖戰嚇壞了,立刻對眾人說︰「都放下武器,放下武器。」
叮叮當當!
廖戰的兵卒放下了武器。
燕七見狀,不由得點贊︰「擒賊擒王,戰術精明,果然厲害。」
林若山在一邊溜縫︰「我就說嘛,濤神乃是不世出的戰將,哪里會逃跑,遲遲不現身,定然是有所安排。你看,一切都被我料中了。」
「料中你個大頭鬼啊。」
燕七又賞給林若山一個二踢腳。
這廝,睜眼編瞎話。
剛才就是他胡咧咧,說濤神逃跑了,現在又說被他料中。
不錯,不錯,大少爺不僅學會了拍馬屁,還學會了睜眼說瞎話。
臉不紅,心不跳。
這可是名副其實的厚臉皮啊。
大少爺終于出師了。
林若山嘿嘿一笑︰「老大,該咱們出場了吧?」
燕七點點頭。
「哦耶!我已經迫不及待欺負一下廖戰了。」
大少爺仗著肥壯,沖在前面開路,引著燕七走向高台。
……
「大哥!」
殷方、霍榮眼含熱淚,向濤神作揖、
「大哥,廖戰給我們帶話,說你已經死了,他真不是個東西。」
「大哥,這些年……你過的可好?受小弟一拜。」
……
「快起來。」
濤神將殷方、霍榮扶起。
十年未見,歲月滄桑。
殷方、霍榮囚困牢房,皺眉不展,老了許多。
廖戰呲牙咧嘴︰「濤神,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劫獄?哈哈,你不是號稱什麼戰神嗎?今日你劫法場,就是與大華作對,與大華律法公然對抗,你是不法之徒。你的死期終于到了。」
濤神斜視廖戰,沒有將廖戰的話放在眼中。
他知道劫法場是死罪。
但是,這是燕七讓他做的。
他對燕七,已經有了一種莫名的信任。
燕七既然這麼說了,他就只管去做。
再說,殷方、霍榮眼看要被絞死,還糾結劫不劫法場?
好兄弟都要死了,還猶豫個屁!
干一票再說。
廖戰見濤神沒有說話,以為他膽怯了。
廖戰的氣勢反而涌上來,終于掙扎著站起來,忍著怯意,頤指氣使看著濤神︰「你完蛋了,一世英名,付之東流!什麼大華霍去病,你不過是大華的罪人,而且是死罪。」
「這下好了,不僅是你要判死罪,殷方、霍榮也要被絞死。你們兄弟三人都要死了。哈哈,不如你求我一下,我讓你們兄弟三人同時死在一起,可好?這真應了那句話︰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死。你們要不要感謝我啊。喋喋喋喋……」
濤神手臂上青筋暴漏。
殷方氣完了︰「狗東西,廖先功不是東西,你更加敗類,縱然我死了,也先宰了你。」
霍榮抽出鋼刀︰「看我砍了你的狗頭。」
濤神道︰「
先別動手。」
殷方、霍榮很听濤神的話,放下了武器。
廖戰冷笑︰「濤神,你怕了?你怕成為大華歷史罪人?哈哈,我告訴你,你怕也沒用,不僅是你,這些劫法場的黑衣人,都是罪人,都要被砍頭。你們完了,徹底完了。」
「誰說完了?」
一道朗逸的身影走上高台,逼近廖戰。
「燕七?」
廖戰一見到燕七,不由得一陣頭大。
他靈光一閃,忽閃意識到了什麼,大聲叫囂︰「好啊,劫法場是你指揮的,燕七啊燕七,你竟然如此的窮凶極惡,藐視王法,公然和殺人犯站在同一陣線,置王法于不顧。」
「你的罪名罄竹難書,我定要到朝堂之上,告你一狀,把你株連九族。」
燕七呵呵一笑︰「你怎麼那麼蠢笨呢?你覺得以我碾壓你的智商,會干出劫法場的事嗎?」
廖戰一愣︰「這還不是劫法場?事實俱在,證據確鑿,人證物證充分,你還想抵賴?這不是扯淡嗎?這官司打到朝堂之上,你也必輸無疑。」
燕七撲哧一下,笑了,將張勇武簽字、蓋上大印的軍令砸到廖戰臉上︰「看看這是什麼。」
廖戰打開一看,驚得目瞪口呆︰「又是張勇武的軍令,怎麼……怎麼會這樣?」
燕七道︰「睜開你的狗眼看個清楚,為國家社稷榮辱,為大華子民安危,張勇武特準許殷方、霍榮隨軍出征,戴罪立功。」
廖戰哆哆嗦嗦︰「戴罪……戴罪立功?」
燕七盯著廖戰,言辭鏗鏘有力︰「現在,你竟然置張將軍的軍法于不顧,蓄意殺害殷方、霍榮,乃是不尊軍法,不顧社稷,你說,咱們到底是誰在犯罪?縱然上了朝堂,我又焉能怕你?」
「這……」
廖戰啞口無言,憋了好半天,靈機一動︰「那……那這些人剛才向我放箭,是謀殺朝廷命官,這還不算犯罪嗎?」
「放箭?」
燕七冷笑︰「濤神真要射你,你還能活著?」
廖戰嚇得一激靈。
燕七將盯住廖戰綁腿上的大箭拔出來,甩到廖戰面前︰「看到沒有,此箭只有箭桿,沒有箭簇。呵呵,一只無簇之箭,竟然把你嚇得尿了褲子,廖戰啊廖戰,虧你還上過站場,簡直給爺們丟臉啊。」
眾人轟然大笑。
廖戰趕緊捂住濕漉漉的褲襠︰「我……我沒尿,我……我哪里尿了,不許笑,都不許笑。」
他死的心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