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四海拍了拍腦門,一陣後怕︰「賢婿所言不差,要不是被你提醒,我差點疏忽了。」
「明天,我就安排人手,將夏明隔離出來,不給八賢王和楊克搶人的機會。不行,不行,還等明天干什麼?現在就辦,此事宜早不宜晚!我現在就派人去安排。」
安四海站起來大吼︰「狗剩子,趕緊給我滾過來。」
狗剩子是安四海的狗頭軍師。
安四海一陣叮囑。
狗剩子連連點頭,趕緊去干活了。
燕七豎起大拇指︰「安御史威武!」
兩人喝了一會酒。
虎骨酒上勁兒了。
安四海憋不住,身子發燙,顧不得燕七,直接就跑去找三姨太瀉火去了。
燕七想要檢查一下字畫,安晴的丫鬟扭著小跑過來︰「大人,小姐叫您過去。」
燕七問︰「小姐有什麼事。」
小丫鬟道︰「打.炮,哦,不對,是……是欣賞詩集。」
說完,扭頭就跑,面紅耳赤。
這小丫頭可太實在了。
燕七將曹春秋的字畫收起來,邁著大爺的步伐,去找安晴。
安晴穿著貼身小衣,給燕七端上茶水,一雙媚眼柔如勾月,在燕七身上飄來飄去。
「七哥,手里拿的是什麼?」
「哦,一幅字畫而已。」
燕七道︰「晴兒,你特別擅長書畫,快來看看,這幅字畫有什麼神奇的地方。」
安晴的心里長了草,盼著燕七快進被窩呢,哪有心情研究詩詞。
不過,急色是不行的。
安晴抿嘴一笑︰「七哥研究吧,晴兒在一邊看著就行了。」
「那好!」
燕七真想好好研究一下這幅畫。
畢竟,其中隱藏的奧秘,讓人特別好奇。
燕七打開字畫。
剛要研究。
就看到安晴換上了一身紅色的肚兜,俯著身子,胸.前飽.滿的一團擠壓在桌前。
從燕七這個角度往過去,能看到無限的豐腴,白花花的一片,比雪還白。
安晴的腰身下陷,臀上高.隆。
竟然只是穿著c.字褲。
美腿交.疊,一副美人出浴的模樣。
燕七頓時被撩撥得心里發慌。
我靠!
這還哪有心情看字畫啊。
天下男人,沒一個能逃月兌晴兒的手掌
心。
燕七將字畫隨手一扔,抱起安晴的腰身,壓在了床前。
安晴媚笑︰「七哥,欣賞一下字畫嘛,不要惹我。」
燕七在安晴胸前拱來拱去︰「欣賞字畫,還不如欣賞晴兒美妙的身子。」
安晴笑的花枝亂顫︰「七哥還行嗎?」
「還行嗎?」
燕七使勁在安晴臀上打了一下︰「看我今晚如何整治你,接招吧。」
又是一番歇斯底里的廝殺。
安晴丟盔卸甲。
沉沉睡去。
燕七精神亢奮,毫無睡意,拿出曹春秋的地圖,仔仔細細的研究起來。
這幅字畫,燕七只是在朝堂之上,遠遠看著八賢王舉起,大致看了一眼。
看的不清楚,不見全貌,只能粗略的分析。
現在將字畫拿在手中,沉下心來,便能發現一些端倪。
燕七看的不是字畫的藝術本身,而是從這幅字畫中,可以推導出一些端倪。
漸漸的,燕七得出了一些結論。
曹春秋尤為擅長書畫。
在大華的書畫界,能排進前十的名存在。
可是,這幅畫中的線條卻十分粗野,無論是實線,還是虛線,都會出現抖動。
換句話說,這幅畫是曹春秋潦草幾筆,勾勒而成,根本稱不上是一副藝術品,只能說是一副圖案。
這恰恰說明,曹春秋在做這幅畫的時候,十分倉促,甚至處于十分危險的境地,所以,潦草作畫,迅速命人將畫帶走。
其二!
曹春秋勾勒出了一片片的水杉樹。
水杉樹是南方洪城一代非常常見的樹木。
燕七也十分喜歡。
曹春秋畫作上的水杉樹,竟然開花了。
寥寥幾筆,花開正艷。
可是,這卻是一個巨大的疑問。
因為,水杉樹是果子植物,不可能像被子植物那樣開花。
通俗而言,水杉樹是不會開花的。
這是常識。
曹春秋見多識廣,會不知道水杉樹不開花的常識嗎?
而且,水杉樹在洪城屬于極為常見的樹種,隨處可見。
曹春秋焉能畫蛇添足,非要給水杉樹上畫上艷麗的花?
這不科學。
所以,這也恰恰說明,這些花是曹春秋有意畫上去的。
水杉樹中,還夾雜著桃樹和李子樹。
一條溪水緩緩流過。
兩邊有許多人,川流而過。
不過,這些人密密麻麻,難以分辨。
什麼也看不清楚。
燕七有點懵了。
這些人都是干什麼的?
難道就是添頭?
燕七才不相信這些人是添頭呢。
因為,剛才分析了,這幅畫作相當潦草,而且,極有可能處于危險之中。
要是在危險的環境里,曹春秋怎麼可能在這些凌亂的人群上浪費時間和筆墨呢。
所以,這些密密麻麻川流不息的人,絕對不是白白畫上去的。
定有目的。
至于目的是什麼。
那就要好好琢磨一下了。
以燕七的才智,一時半刻,也琢磨不透。
「曹春秋果然有大才啊。」
燕七感慨不已︰能難住我的題目,少之又少。
這一次,還真讓我吃癟了。
燕七苦笑,心里對曹春秋更加佩服。
……
還有三天,太子大祭堪堪臨近。
朝廷之上,看似波瀾不驚,實則暗流涌動。
安四海急匆匆找到燕七︰「賢婿,果然被你料中了,八賢王要對夏明動手。」
燕七臉色凝重︰「在我意料之中。夏明是曹春秋的門生,八賢王恨死了曹春秋,自然要對曹春秋的門生動手。」
安四海道︰「八賢王命令宗人府的人去地牢抓人,要帶走夏明。」
「幸虧,我早就把曹春秋換了地牢,宗人府的人才沒有得逞。」
燕七叮囑道︰「夏明一定要藏好了,他對我們很重要。」
安四海拍拍胸口︰「放心吧,別看我一把年紀,但心里有數得很。宗人府想從我手里搶人,也不怕我這瘋子發飆。」
「嘿嘿……」
燕七夸贊了安四海幾句,送走了安四海,立刻又把京城知府範通找來。
範通極速趕來︰「燕副相,有何事吩咐?」
燕七道︰「立刻派人守住夏明家人居所,如有風吹草動,立刻告訴我。」
「是!」
範通知道茲事體大,也不問為什麼。
立刻派人去辦。
果不其然。
第二天。
範通急匆匆趕來,神情慌張︰「燕副相,宗人府的人來抓夏明的女兒了,捕快也被打了,擋都擋不住,大人,怎麼辦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