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九十三章 雙喜(二合一)

听了十六阿哥的話,曹訕笑兩聲,道︰「這可是好事…」

十六阿哥道︰「皇上已經下令內務府這邊準備世子府,這回連福彭的世子府也補上……」

曹這回可真是吃驚。

世子府的規制介于親王府與郡王府之間,由工部與內務府承辦,絕對不是一筆小開支。

除了營建費用外,親王世子開府後,還要配備相應的屬官,這部分亦領朝廷傣祿。

雖說按照律法,親王、郡王嫡長子年滿二十既可請封世子、長子,簡王府的三阿哥年到而立,早當請封世子,可實際上還是要看皇上心意。

別說沒請封的,就是康熙朝冊封的誠王世子、恆王世子、淳王長子,除了最後一個沒變動外,前兩個都被革了世子爵位。

雍正此舉,除了奪嫡時的仇怨之外,還有為自己的兒子開路的意思。

否則的話,等到下一任皇帝登基,就又多了幾個「兄王」難免束手束腳。

另外,就是錢糧這塊,也能節省一二。

沒想到,現下皇上卻主動提及此事。

曹凝眉思量一番,猶豫地問道︰「十六爺,莫非西南有孝敬?」

十六阿哥「哈哈」笑道︰「爺就曉得,你保準能猜到鄂爾泰不愧是在內務府歷練過的,有幾分抓銀子的手段,既削弱了土官貴族的勢力,又給皇上賺了銀子不過也不多是他的功勞,說起來在首議在西南種植煙土的還是孚若,內務府在廣州那邊,這幾年收益也不少」

曹聞言,不由苦笑︰「十六爺,我可不敢佔這份功勞」

兩人相熟,曹便直接說了自己與趙同的對話,還有自己對鄂爾泰在西南販賣煙土的擔心。

十六阿哥收了笑。

從內務府在西南種鴉片,到鴉片藥丸行銷m ng古,多是同十六阿哥有干系,他自然比旁人更曉得鴉片的危害。

過了足有半盞茶的功夫,十六阿哥方開口道︰「孚若,煙土之事,你不要再插手」說到這里,頓了頓道︰「皇上已經決定要修園子,圓明園擴建在即……」

既是修園子,銀子hu 費就要流水一般。

曹听出十六阿哥話中所指,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十六阿哥道︰「行了,不用你憂國憂民。真要有不好,最著急的還是皇上只是如今皇上正在興頭上,正覺得鄂爾泰合心的很,爺要是羅嗦,倒像是眼氣他,給他上眼藥似過了這陣子,爺會提醒皇上留心此事。你可不許再參合,賑濟條陳之事,你已經得罪人了,這回再l 面,怕是就要被人恨到骨頭里……」

曹點點頭,雖說心中依舊擔憂,可也曉得十六阿哥說的對,便沒有再多言語……

要說鄂爾泰。真是會做人的。

因雲貴偏遠。民生不富裕的緣故,雲貴歷年的錢糧多有拖欠。

鄂爾泰督撫雲貴這幾年,錢糧每年都足額而至。戶部上下,亦打點的十分到位。

眾人提及此人時,都要贊不絕口。

就是鮮少開口點評外官的蔣堅,都忍不住對曹道︰「鄂督確是能臣,能經營至此,難怪皇上器重。」

曹听了,想著鄂爾泰用的是販賣煙土得的銀錢,多少有些不舒服,道︰「外人都當雲貴偏遠苦窮,可實際上雲貴有鹽茶之利,還有各種林木山珍,用心經營的話,也能有所建樹……」

蔣堅道︰「即便如此,也只有鄂督文武雙全,方能如此出彩換做其他人,為求太平,與土官周旋、安撫百姓都要佔盡精力,哪兒有精力他顧?」

曹沒有說話,而是想想換做自己為雲貴總督會如何。

結果,他無奈地發現,自己沒有殺人如麻的魄力,也沒有販賣鴉片的狠厲,自己去總督雲貴的話,還真未必比得上鄂爾泰三個王爺除旗務的旨意明發,立時引得宗室人心惶惶。

畢竟在宗室中,親王、郡王都是有數的,加起來也不過十數個。

其中誠親王、恆親王、淳親王、簡親王、平親王本就「閑賦」這一下子又「閑賦」三個。

沒想到,就是旨意明發次日,又因新旨意下來。

簡王府正殿,雅爾江阿帶著妻妾兒女,面北而跪,聆听聖旨。

待听到命自己打理兩藍旗旗務時,雅爾江阿的身子都跟著發抖。

不怨他如此失態,實在是太過意外。

從康熙聖祖駕崩前幾年開始不待見他至今,他已經閑賦小十年。

若是他庸庸無才,也不會這般難熬。

可他二十一歲封世子,二十六歲承親王,被聖祖皇帝倚重,成為宗室里的中流砥柱,何其風光?

都說小丈夫不可一日無財,大丈夫不耳一日無權。

既嘗過大權在握的滋味,縮頭裝孫子的感覺就越發難熬。

只是雅爾江阿與皇上年歲相仿,早年多打過交道,曉得他不待見自己,又不是個大度的,為了兒孫計,別無他法。

他原想著,只要保住到死爵位不失就好。

就算皇上防範宗室,攔著他的嫡長子為世子,讓幼庶承繼,他也認了。

為了這個,他這兩年對西林覺羅氏所出的幼子多有看顧。

其他兒女還罷了,都已經長大成人,遠嫁的遠嫁,封爵的封爵,他最不放心的反而是自己的繼妻與幾個小女兒。

為了照顧她們,他在今年年初還動了將幼子過到妻子名下,讓妻子撫養的念頭,卻是被永佳勸住。

永佳是這麼說的︰「不管皇上最後如何,不可寒了孩子們的心三阿哥、三夫人都是孝順的,身為嫡長,繼承爺的爵位是天經地義,我們總要為他們爭取一二。如今就弄了後路,讓三阿哥如何自處?再說,側福晉那邊,將八阿哥當成命根子。也舍不下八阿哥」

雅爾江阿雖對發妻沒什麼情意,可因憐惜兩個嫡子少年失母,對兩個兒子多有寬待,就是怕他們吃自己當年的苦。

如今想到王府退路,倒不是將兒子們當成棄子,不過是揣摩聖意,做最壞打算。

听了妻子的話,他就暫時放下這個念頭。

除了永佳所說的原因外,多少也是因八阿哥已經七、八歲,被西林覺羅氏教導的帶了小家子氣,同嫡母疏離,使得雅爾江阿並不怎麼滿意。

他心中有些後悔。若是早些將八阿哥抱到福晉身邊,也不至于將兒子養成這個樣子。

盡管如此,他也沒想著自己能再添兒女,這幾年他沒少留宿福晉房里,福晉都沒有動靜。

他到了知天命之年。

沒想到,三月時,庶福晉金氏設宴,請雅爾江阿吃酒,並且在其醉酒後將他留在自己房里。

雅爾江阿妾室雖多,金氏因長得好、溫柔小意,正經得寵數年,只是時運不好,早年流了個孩子後就再也沒有身孕。

現下見王爺對女s 不上心,將福晉當成「老來伴」︰福晉是個省心的,將王府家務全托給三阿哥夫人,金氏心中又澀又苦。

早年她年少輕狂,在旁人的挑撥下,沒少個三阿哥上眼藥,也曾算計過繼福晉。

她一個王府的無子庶福晉,那兩位要是以後想要報復她,不過是一句話的事。

于是,她就找來娘家兄弟,密議了一番,最後想到了「借月復生子」。

可是她本身就是王府包衣出身,身份不高,要是抬舉身邊人,保不齊對方就有自己打算。

加上她兄弟舍不得王府富貴,最後金氏就接了佷女進府。

那晚,sh 候雅爾江阿的,就是金氏的佷女。

雅爾江阿雖在醉中,到底不是全然糊涂,是風韻猶存的妾室還是沒經人事的處子,多少也分辨的清,可黑暗之中,只當是金氏安排的丫頭,弓在弦上,便也就笑納。

等到次日,見枕邊人是給自己與福晉請過安的小妾佷女,雅爾江阿立時黑了臉。

睡個丫鬟,他不放在心上︰可是名義上的「客人」他就惱了。

這樣妻兒怎麼看自己,難道自己是y n棍不成?

他也不理小金氏,立時喚人傳金氏。

金氏最會看人臉s ,哪里不曉得他惱了,立時跪下,流淚請罪,淒淒慘慘的,說的都是無子f 人的苦楚︰「別說是奴才這樣不在排位上的,最好的下場,就是青燈古佛罷了說句不恭敬的,即便尊貴如福晉,王爺在,有王爺庇護︰若是王爺西行,不是還要看三夫人的臉s …?

說到這里,她想要雅爾江阿最疼愛六格格,便道︰「就算六格格婚後受了委屈,福晉想要為六格格出頭,也得央求三阿哥、三夫人若是福晉有親生阿哥,哪里會如此?」

不得不說,金氏確實說到雅爾江阿的心坎里。

倒不是說永謙待繼母不恭順,只是永佳進門時,他已經是半大少年,母子相處多有避諱。

加上永佳的x ng子,並不刻意籠絡繼子,使得母子之間恭敬有余,親近不足。

雅爾江阿相信永謙不會慢待永佳,可他曉得永佳的行事做派,最是不願麻煩人,怕是即便有了委屈,也不會開口。

小金氏十八歲,xi ng聳t n肥,看著確實宜生養。

雅爾江阿見狀,不免有些意動。

只是金氏這邊,他也沒有放過,可並沒有親自處置,而是使人扭送到上房,請永佳發落。

永佳听了緣故,直覺得又可氣又可笑。

她雖不耐煩這些,可也不好推給兒媳f ,畢竟媳f 管教庶母也不好听。

于是,永佳便罰了金氏半年月錢,並且送她去佛堂抄經。

至于小金氏,她無心為難,也懶得抬舉,直接叫人收拾了金氏院子的廂房,按通房的例安置了小金氏。

雅爾江阿雖覺得小金氏「土地肥沃可期」想要「耕耘一二」可在妻子跟前,多少有些心虛。

想著還是等一等,等金氏從佛堂出來再說,省的特意找過去,倒顯得他瞧上小金氏似的。

沒想到,金氏還沒從佛堂出來,小金氏就有了害喜反應。

一次中標。

雅爾江阿很是得意,心中已經想著,若是女兒就留給金氏,若真有幸生個小阿哥,就以金氏品行不端、不利子嗣為由,懇請妻子撫養。

對于小金氏懷孕,永佳沒有在意,兩個側福晉卻不能不在意。

要知道,和碩親王,按制可以請封三個側福晉。

若是小金氏生了阿哥由金氏撫養,那以後為了抬舉小阿哥的身份,王爺說不定就要給金氏請封側福晉。

這點,是伊爾根覺羅氏與西林覺羅氏都無法接受的。

同樣,將小阿哥過到嫡福晉名下,壓下她們兒子一頭,她們也不樂意。畢竟,王府世子位未定,永謙既不得聖心,同母弟也要受牽連,剩下的兩個阿哥就是兩位側福晉所出,希望一半一半。

永佳名下有了兒子後,她們就徹底沒戲。

不過旬月,就爆出金氏兄長在外仗著王府勢力欺男霸女、欺行霸市之劣跡。

雅爾江阿自己都裝孫子,哪里容得門下包衣鼻張?

金氏兄長正撞到刀口上,雅爾江阿直接使人打了他四十板子,並且革了他的差事。

只是雅爾江阿到底不是無腦的。曉得此事捅出來,多半是小金氏懷孕招風的緣故。

經過一番查探,落到西林覺羅氏頭上,雅爾江阿松了一口氣。

他很是擔心這里頭有幾個兒子的首尾,若是兒子們有這般算計,那他哪里能安心將妻女托付?

西林覺羅氏不知自己的小動作暴l ,還是柔柔弱弱地到雅爾江阿跟前,一口一個八阿哥已進學,自己既不得福晉歡心,寧願躲在小院子里,只求將小金氏接過去照應,既為表哥、福晉分憂,也能排解寂寞。

雅爾江阿听了,很是刺耳。

這話里話外都是眼藥,不知道的听了,定是會將福晉當成跋扈不容人的。

雅爾江阿冷了臉道︰「你還寂寞了?額娘的幾家陪房下人,都開恩放了出去,你還能搭上線,借著他們的子佷來查爺門下包衣,多能耐啊………」

西林覺羅氏臉s 駭白,忙帶了哭聲否認。

雅爾江阿佛袖而去,西林覺羅氏則是直接被禁足。

伊爾根覺羅氏則是直接求到永佳跟前,理由同樣是寂寞,可話卻說的實在的多︰「我雖有六阿哥,可如今已經分府出去,旬月才能見上一面…福晉曉得宗室規矩,只要爺在世一日,奴才就要在府里熬著不是空口白牙,瞧著爺龍馬精神,定是個長壽的早年還好,抄抄佛經,為王爺與福晉祈福,也能打發日子。現下到底上了年歲,眼也hu 了,坐久了腰也受不住總不能這樣白呆著等死要是有個小阿哥、川格格伴著,打發日子也容易些若是小金氏的孩子,福晉想要養在身邊就罷,若是福晉不打算親自教養,還求福晉幫奴才在爺面前說說情不管是小格格,還是小阿哥,奴才定成親生的」

永佳笑著听了。

她曉得,這會兒王府上下多少人看著,不少人都以為她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可是即便小金氏真生下小阿哥,她也沒那個心思。

何苦為了一個不只日後品x ng如何的孩子,就將三阿哥、五阿哥兩個孝順知禮的繼子變成仇人?

「我要預備六格格出門子,還要教導七格格、八格格,怕是有心無力。側福晉願意為王爺與我分憂,我這里倒是要謝謝側福晉。只是不知爺那里,是否應承了金氏,我還的問問看。」永佳如此回答。

伊爾根覺羅氏心中松了」口氣,臉上的歡喜越發真摯,起身做禮謝過。

過後,永佳就對雅爾江阿提及此事。

雅爾江阿孫子都有了,哪里還稀罕兒子,不過是想要照顧永佳母女,才盼著添個兒子。

見她一味賢良,不理會自己好意,雅爾江阿不禁郁悶,道︰「福晉是不是糊涂了?即便你不為自己想想,就不想想真兒?多個阿哥,就算不襲爵位,封爵高些,往後真兒也能多個親兄弟做依靠。」

永佳不為所動︰「三阿哥、五阿哥、六阿哥、八阿哥,哪個不是真兒的親兄弟?為了一個小的,反倒給幾個大的心里扎刀,何苦來哉?即便是親生的兒子,還有不孝順的。三阿哥孝順,三夫人亦是知禮的,我都不擔心,爺也就別再張羅,爺早年受過的苦楚,還非要讓孩子們也受一遭?」

永佳態度堅決,雅爾江阿沒有法子,就順著她的安排。將小金氏挪到伊爾根覺羅氏的院子里,讓伊爾根覺羅氏看顧。

因為此事,永謙燦口,面對永佳的時候,又是感j ,又是慚愧。

畢竟宗室福晉無嫡出,抱養庶子到身邊撫養,差不多已是慣例。

永佳沒有這樣做,不過是怕他們為難。

永佳沒有多說什麼,只道︰「不干你們的事,是我素來喜歡清靜,受不得小孩子吵鬧,才勞煩側福晉……」

三夫人那木都魯氏不好說什麼,永謙卻實心實意地說道︰「六妹妹轉年就出閣,七妹妹、八妹妹也漸大了額娘這里,終會冷清額娘待兒子的慈愛,兒子早銘刻在心底,不管是小格格,還是小阿哥,只要是額娘教養的,兒子定視為同胞,絕不會因此生嫌隙」

永佳依舊搖頭,見永謙還要再說,便直言道︰「我不愛多事,難得王府中日子還太平,還是不要節外生枝的好」

說到這里,她想了想,道︰「王爺現下上了年歲,心腸有些軟了,難免多疼惜小的一些,你是做兒子的,多體諒些。義彬已經漸大,等義陳再大些,可以送義陳過來……」

永謙與那木都魯氏夫妻相得,至今四個兒子都是嫡出,義陳是幼子,前些日子剛抓周。

永佳這般說,就是表明為了王府安寧,寧願教養嫡孫,也不會抱養庶子。

到了十一月中旬,小金氏足月生下一個小阿哥。

伊爾根覺羅氏早已預備好女乃嬤嬤、保姆,小阿哥一落地就抱在身邊。

「洗三」之禮,亦是由伊爾根覺羅氏操辦。

這新出爐的九阿哥,雖沒有過到伊爾根覺羅氏名下,生母依舊記得是金氏,可卻正式成了伊爾根覺羅氏的養子。

王府上下,一片和樂。

雅爾江阿雖有些遺憾,可也曉得福晉處置的比自己妥當。

因此,到了滿月禮這日,外客雖不多,可王府上下卻是齊聚一堂。

沒想到,這在好日子里,有內sh 過來傳旨,雙喜臨門。

雅爾江阿除了心里澀澀的,鼻子也酸酸的,若不是強行克制,怕早已滾下熱淚。

永謙城府不如雅爾江阿,听到旨意,已經痴了,還是那木都魯氏在他腰間掐了掐,才使得永謙醒過神,叩謝皇恩。

內sh 拿著豐厚的銀封回御前復旨去了。

雅爾江阿不願在兒女面前失態,借口醉酒,回了上房。

永謙怔怔的,說不出心里什麼滋味。

皇上壓著王府的請封折子,將他這個親王嫡長子封了個國公,他心里如何能不擔憂。

只是是日久了,不免有些心灰意冷。

不說旁人,就連下邊的人,s 下多往六阿哥、八阿哥兩處奉承。

如今,多年求而不得的世子位終于落到頭上。

永佳見他如此,有些不放心,將那木都魯氏叫到近前,吩咐道︰「喜傷心,怒傷肝,你服sh 三阿哥回房,多開解些等三阿哥醒過神來,你們去給大福晉上柱香,稍後還要去御前謝恩」

那木都魯氏感j 地應了,引著永謙下去不提。

因是以伊爾根覺羅氏的名義操辦的滿月禮,來的女客多由伊爾根覺羅氏招待。

永佳又叫來五阿哥與六阿哥,吩咐他們兩個待父兄陪男客,自己回了上房。

待永佳挑了簾子進屋,雅爾江阿已經淨面,坐在炕上愣神。

永佳道︰「王爺是不是該準備準備出城?」

雅爾江阿點了點頭,依舊沉默著,沒有計口。

永佳見狀,沒有櫳他,吩咐人去準備吉服與頂戴、朝珠等物件曹這邊,自是當日就得了簡王府的消息。

到底是親家,關系兒子將來的助力,曹與初瑜都很是歡喜,立時使人預備禮單。

等到天估當值回來,曹便吩咐他代自己去簡王府相賀。

天估當著初瑜的面應了,s 下卻對曹道︰「父親,皇上下晌召見兒子,吩咐兒子明日交結那邊差事,在勤政殿排班」

天估是內sh 衛,本就擋在御前輪班。

只因進sh 衛處開始時就安排的四阿哥身邊,後來領的差事,也多是阿哥所這邊。

曹道︰「你自己怎麼看?」

天估道︰「多半是因五姑姑開始有寵的緣故,皇上樂意曹與四阿哥扯上關系,可是也不願走的太親近……」

曹點點頭,道︰「你既是明白,我就不多羅嗦,安生當差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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