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共有數百名分支家族的人聚積在一起,想要進入家族城堡的倉庫區。聞訊慢慢趕來的老管家攔在倉庫區的大門前,義正詞言地怒斥著這些想要鬧事的人。然而,在他嚴s 的面容之下,卻壓不住心底的隱憂。
讓他憂心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數量的對比太懸殊了。
和數百名鬧事者對峙的,只有不到二十名歌頓的親衛。這批親衛,有許多就是從分支家族中選拔出來的,如果不是為了壯大聲勢,老管家根本不會把他們帶出來。對峙雙方,就有相互是親族關系的,真要發生沖突,誰都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你們想要干什麼?這里是歌頓大人私人庫區,誰敢擅入,就是造反!」老管家聲色俱厲。但是這一次卻不再有足夠的作用。
「造反?」埃爾文排眾而出,手中高舉著一份祭品清單,高聲叫道︰「你不過是一個下人,站在你對面都是阿克蒙德!你有什麼資格對我們指手劃腳?而且,真正造反的是誰?現在祭品的清單就在這里,它們都是屬于阿克蒙德的祭品!你如果不是心里有鬼,為什麼不敢讓我們進去檢查?有這麼多阿克蒙德在,有這麼多雙眼楮,誰又敢在倉庫里面動手腳?」
喘了口氣後,埃爾文的聲音忽然拔高了八度︰「我現在懷疑,倉庫里的祭品已剩下不到一半了!那些祭品,現在都變成了這個老家伙口袋里的金幣!!歌頓大人那麼信任他,現在歌頓大人不在了,我們這些真正的阿克蒙德,如何能夠坐視他偷竊大人最寶貴的財富?!你們說,是不是?!」
幾百人哄然大叫,聲勢一時無雙!
老管家一時沒有想到這些人竟然會無賴到這種地步,而且局勢明顯已然失控。讓他心中不安的是,那些從各地趕來,自願守護浮島的自由戰士,今天不知為什麼一個都沒有出現。他們雖然數量不多,但是卻個個都是真正的戰士。不到百名的勇士,足以震懾眼前這些猴子們。
可是現在,在最需要他們的時候,他們卻都沒有出現。
老管家的心底擦過一片巨大的陰影。能夠壓制這些自由戰士的,恐怕,只有此刻阿克蒙德家族的三大巨頭了……無論是哪一個,都意味著局勢完全的變化。
面對埃爾文的質問,老管家卻無言以對。他苦澀一笑,慢慢地說︰「你們不要忘了,歌頓大人的手段!也不要忘了,歌頓大人手上有多少性命!大人手上的奇觀……」
砰!
埃爾文忽然沖上,狠狠一拳砸在老管家的臉上!在他鋼鐵般的拳頭下,鮮紅的血花四濺,老管家悶哼一聲,身體向後飛出,重重撞在倉庫的大門上!老人的鼻子已完全的破裂,一只眼楮迅速腫起,根本睜都睜不開。
嗆!變故驟生,歌頓的親衛們一時措手不及,武器紛紛出鞘,但卻都猶豫著,沒有真砍出去。對面的,終究也是阿克蒙德的族人。
「我們只是要守衛歌頓大人的財富,守衛阿克蒙德的財富!真正的阿克蒙德,就跟我們一起行動!」埃爾文再次振臂高呼。
數百名分支家族成員蜂擁而至,生生擠過歌頓的親衛,沖入了倉庫。那些親衛被擠得東倒西歪,卻不知所措,沒有老管家的命令,他們實在對同族中人下不了手。
老管家已經沒有辦法下命令了,埃爾文正陰沉著臉,惡狠狠地一腳腳踢在他的肋骨上。老管家完全說不出話,每一腳喘下,他的口鼻中就會溢出大量鮮血,根本說不出話來。埃爾文下手極為惡毒,他並不急著沖入倉庫,而是發瘋似的踢打著老管家。直到一名歌頓親衛發覺不動,殺氣迸發,抽劍而來,他才停手。埃爾文深深地盯了一眼對面的親衛,陰冷的目光包含著無窮無盡的怨毒。
那名親衛扶起了老管家,毫不退縮地盯著埃爾文,殺氣越來越濃。他是手上有數十條性命的老兵,根本不會被埃爾文嚇住。但是他也知道,眼前局勢已經失控,當務之急是把老管家救走。
親衛們護著老管家退走了,分支家族的阿克蒙德們終究如願以償,進入了城堡的倉庫區。他們確實看到了為數眾多的祭品,卻沒有看到預期中成堆的金幣。倉庫中除了祭品和武器裝備,就再無其它東西。他們簡直無法想象,征戰無往而不利、打下浮島,坐擁四個位面的歌頓竟然會這麼窮!
但是他們很快就醒悟過來,歌頓一定還有秘密倉庫,一定把堆積如山的財富藏在那里!
所以這些紅了眼楮的家伙首先哄搶了這座倉庫中的所有東西,但是意猶未盡。
「城堡的上層!」埃爾文再次高聲叫了起來,歇斯底里的聲音壓過了一qi 噪音︰「城堡的上層是**!歌頓所有的財寶肯定都藏在那里!那些東西,都是屬于我們阿克蒙德的!」
「去上層!」
「拿回屬于我們的東西!」
嚎叫聲此起彼伏,在這一刻,潛藏在血脈中的**完全發作,暴徒們匯聚成河,滾滾向城堡上層沖去。有些聰明的,卻離開了城堡,要把已經搶到的祭品藏好。更多沒能搶到祭品的人,則瞪著通紅的雙眼,沖向城堡上層。
「你們想干什麼?造反嗎?」一聲清亮的叱喝霎時震懾了全場!
在通向城堡上層的通道前,站著一個高挑而綽約的身影。那是黛玫,如烈焰燃燒般的少女,美麗得如火如荼。她的雙眼中燃燒著火焰,手中的魔法杖上光暈流動,隨時都會射出**的魔法!在黛玫身後,還站著溫寧頓和維妮卡。三個少男少女,就這樣攔在了數百發狂的猴子面前。雖然這些猴子隨時都能夠把他們撕得粉碎,他們卻沒有絲毫懼色,更不打算退讓。每個人的眼瞳深處,都有滾滾岩漿在流動!
「造反?當然不是!我們只是要拿回屬于我們的東西!」一個聲音高聲叫著,又是埃爾文。
「這里是我父親,歌頓侯爵的**!誰敢過線一步,格殺勿論!」黛玫殺氣凜然!
埃爾文排眾而出,臉陰沉得好像要滴下水來。他大步走向三個少男少女,一邊怒吼著︰「這里的一qi ,都屬于整個阿克蒙德!」
「你是什麼東西?!一個小小的步戰騎士,也配自稱阿克蒙德?」黛玫冷眼看著埃爾文,極度不屑地說著。她猛然提高了音量,高叫著︰「真正的阿克蒙德,都會在真正的戰場上,用長劍、傷疤和敵人的鮮血來證明自己!」
這句話,讓很多沖過來的人們一怔,面現猶豫。
埃爾文忽然上前一步,狠狠一拳砸在黛玫月復部!
黛玫完全沒有想到,他竟然會真的動手。這一拳非常沉重,讓她五髒六月復都翻騰著。她是咒術師,體質並不出眾,哪里經受得住高級步戰騎士的全力一拳?
一縷腥紅的血,從黛玫嘴角流下。她的身體不由自主地彎下,向地面蜷縮。在她眼角的余光中,忽然看到短劍的寒光一閃!黛玫被劇痛折磨的腦袋一時有些遲鈍,從戰場上得到的直覺不斷提示著危險,她卻猶然有些難以相信。
短劍?怎麼會有短劍?難道這些人想要殺了自己嗎?在浮島上,殺害歌頓的親生兒女?
一件听起來非常荒謬的事,可好象立刻就要發生了?
埃爾文的心中轉動的卻是交錯著殘酷與**的想法。在現在姿勢下,黛玫傲人的**幾乎全從領口擠了出來,火爆的身材讓他熱血上沖,恨不得現在就將這個女人的衣服就地扯開。若在過去,他根本沒有可能踫到黛玫一根手指!
可是他將綺念強行壓下,短劍正從衣袖中滑出。埃爾文很清楚那個倉庫中的祭品有多少的價值,哄搶了歌頓的祭品,和殺了他的兒女有什麼區別?倒不如立刻斬草除根!而且一劍下去,身後這些人都會和他綁在一輛戰車上!
「不止是阿克蒙德嫡系才有野心!」埃爾文內心深處,一個聲音在拼命嘶吼著。
于是他的目光轉為冰冷,身體內部早已蓄滿了雷霆般的力量。溫寧頓和維妮卡終究沒有上過戰場,這個時候反應就慢了一步,明顯還沒有弄明白黛玫為何忽然就倒下去了。
機會!稍縱即逝的機會!埃爾文胸中燃燒著火焰,就要狠狠一劍刺出!
然而一只手從旁探出,一把將還沒完全倒下的黛玫提走。這是一只美麗縴長的手,手甲和臂甲都是同樣的風格。那些火焰般顏色的花紋,則明顯地勾勒出了一枚紋章,那是艾莉婕伯爵的徽章。
埃爾文驚訝抬頭,卻看到另一只手在眼前飛速地擴大著!
啪!
一記非常洪亮的耳光!
埃爾文登時頭暈眼花,耳中蜂鳴不已,半邊臉迅速腫起。不過他還是看清了眼前的人是誰,也知道她的名字和身份,因而那句︰「你這個**!」被咽回去一大半,變成一聲驚怒交加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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