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察定了定神,才從頭開始仔細閱讀資料,這才發現它並不是一顆全新的種子,和母巢共享靈魂,但是同樣需要吸收養料和神性成長,而且創z o戰斗單位的能力只是母巢本體的三分之二。它最大的優勢就是可以投放到其它位面中去,哪怕能力只有母巢本體的三分之二,也是位面戰爭的一大利器。
只不過,母巢口中所說的‘一點點代價’,其實只是一萬顆魔力水晶和五百單位的神性而已。
而已……
看到這里,李察直接把這件事忽略。
另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是母巢行將抵達七階,當李察再次回歸法羅時,估計就可以再次成功晉階。
處理完母巢,李察在意識中和剛德打了個招呼。片刻之後,一個如山一般的身影就沖進了李察的住處,不由分說就給了李察一個熊抱,差點讓李察背過氣去。
李察好不容易從剛德的熊抱中掙月兌出來,上下打量著這個鋼鐵鑄成的大漢,大笑著一拳砸在他胸口,說︰「我不在的時候,有沒有遇上什麼麻煩?」
「和鐵三角帝國的兔崽子們狠狠地打了幾仗!這幫家伙沒事總想把爪子伸到我們的商路上,老子當然不能跟他們客氣!他們來一次,我就和他們打一次。前前後後砍了他們三千多人,我們傷亡了一千五左右。」剛德說。
李察在意識中清點了一下人形騎士的數量,發現只有一千兩百多,比預計的戰損還要多了一百多,皺眉說︰「這種傷亡,看起來打得很艱苦啊!」
剛德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說︰「我已經盡力了。以前習慣了和頭兒你一起戰斗,總是試圖模仿你,但怎麼都辦法達到同樣的戰果。而且鐵三角帝國的兔崽子們數量總是很多。」
「哦,他們的指揮官是誰?」李察問。
「一個叫威倫的家伙來得最多,撒倫威爾也來過一回。我一個不小心就被他給包圍了,他女乃女乃的,那一仗打得實在艱難,戰死的兄弟們大都死在那一仗。不過這老小子最後還是讓我給打回去了,呸!誰說鐵三角的兔崽子們不怕死來著?」剛德憤憤地說。
李察倒是大吃一驚,說︰「撒倫威爾都被你打回去了?他的兵力是你的幾倍?」
「兩倍不到。」
「那你是怎麼把他打跑的?」李察問。如果兵力以一對二,手上沒有母巢兵種的話,李察都不敢說能夠在正面對決的情況下戰勝撒倫威爾。李察縱橫戰場的秘密其實就兩個,一個是母巢兵種的超強戰力,另一個則是母巢和追隨者指揮起來可以做到如臂使指。第二條剛德可都不具備。
剛德哼了一聲,說︰「那老小子在打仗的時候還敢耍帥,象以往那樣站在車頂指揮,要多顯眼就有多顯眼。所以我就不管那麼多,帶上一隊騎士就沖著他的方向狠殺!不砍了那老小子,老子就不準備活著回來了!鐵三角帝國的兔崽子不太經打,才沖了幾下就穿透了他們的陣形,然後那老小子見勢不妙,直接跑路了。」
李察听完,半天不語,最後拍拍剛德的肩,嘆道︰「遇到了你,也算他倒霉。」這簡直就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戰法,撒倫威爾顯然還沒做好和剛德同歸于盡的打算,即使血戰到底的結果八成是剛德被滅,但是撒倫威爾沒敢賭最終的運氣。
就在不久之前,李察還和撒倫威爾在綠洲城內殊死血戰一場,結果李察離開法羅之後,撒倫威爾又被剛德以蠻不講理的戰術擊敗。這位鐵三角帝國的皇子確實有雄才大量,只不過看起來運氣確實不怎麼好。
李察看了看時間,說︰「剛德,去召集一支全騎兵的部隊,要兩千人左右。既然我回來了,我們索性到鐵三角帝國里去轉一圈,好好教訓一下他們!」
剛德雙眼一亮,大聲叫好,然後問︰「現在就出發嗎?」
李察笑道︰「哪有那麼快!不要著急,準備得充分些才好。我們後天再出發。」
李察和剛德一起走向軍營,他要親眼看一看自己的軍隊現在是什麼樣。剛走到半路,就看到伊俄匆匆趕來。這位戰斗神官光芒比以前暗淡了不少,但卻變得更加沉穩厚重,身上隱隱散發出縷縷殺伐氣息。
李察停下腳步,上下打量了一下伊俄,有些吃驚地說︰「又要突破了?夠快的啊!」
戰斗神官卻沒理會李察,視線直接越過了他,落在了流砂身上,微笑著說︰「你終于回來了!」
流砂嘆了口氣,感覺又有些事情要發生了。
果然,李察橫跨一步,插到了伊俄和流砂之間,說︰「她什麼時候能回來,現在可是我說了算!怎麼樣,十五級的大神官,我們找個地方切蹉一下神官格斗術?」
「樂意奉陪!」伊俄立刻答應。
戰斗神官似乎已經徹底忘j 匆匆趕來的最初目的了,當先向旁邊一座空棄的營房走去。看著戰斗神官的背影,流砂總覺得他身上有種陰謀得逞的味道。
李察緊跟著戰斗神官進入了營房,他的微笑中同樣有一絲陰謀的味道。原本李察對于神官格斗術的理解遠比不上伊俄,可是現在卻不同了。李察的第二意識無時無刻不在推衍精研著神官格斗術,這麼長時間下來已漸漸融會貫通,再和絕域戰場的所見所學結合後,李察相信,絕對會給伊俄一個大大的驚喜。
營房的門重重地關上,把流砂和剛德都攔在外面。
房門關上後,里面突然傳出伊俄的一聲驚呼,隨後就是一連串乒乓作響和重物墜地聲,整個營房都顫動了一下後,世界重歸安靜。
房門吱呀一聲打開了,李察從里面走了出來。未來的聖構裝師此刻衣衫破爛,滿臉青腫,一只眼楮更是腫得已經完全睜不開,要多狼b i就有多狼b i。看到流砂和剛德,李察咧嘴一笑。可是他的嘴角同樣高高腫起,這麼一笑就牽動了傷口,痛得李察吸了口涼氣,笑容變得扭曲而且古怪。
不過伊俄沒有出現。
剛德立刻叫了起來︰「頭兒!那小子呢?」
李察嘿嘿一笑,用拇指向身後指了指,說︰「在里面昏著呢!」
流砂咬牙切齒,連續幾個治愈扔在李察身上,對這些皮肉傷來說,實在浪費。李察笑得很是得意,向房間里指了一下,說︰「那里還昏著一個家伙呢,給他也來一個治療吧!」
「不給!這家伙既然這麼能打,讓他自己治療自己去吧!」流砂怒道。
李察哈哈大笑,一把摟過流砂,不顧剛德就在旁邊,用力在她唇上親了一口。不過李察嘴上的青腫還沒消,親得太用力的結果,就是在下一刻痛得直吸涼氣。結果讓流砂又是氣惱,又是心痛,神術跟不要神力一樣又在李察身上扔了好幾個。
經過這麼一個插曲,李察倒是不能立刻去軍營了。即使有神術效果,傷勢也還是需要一點時間恢f ,滿臉青紫的狼b i樣子實在不好在軍隊面前出現。李察心中一動,對剛德說︰「你去準備吧,我需要休息一下!」
剛德嘿嘿地笑著,聲音說不出的怪異,笑得流砂又羞又怒,眼看著要翻臉,嚇得他立刻掉頭溜走。剛德一走,流砂這才發現現場似乎只剩下她和李察,這可很是不妙。果然,李察直接把她抱了起來,不顧她的掙扎抗議,就扛到了自己的居住,然後一腳踢上了房門。
過了不知多久,一片狼藉的營房中忽然響起伊俄的怒吼︰「李察!你這個卑鄙無恥的家伙!」
同一時刻,李察仰躺在地板上,攤成大字型,呼呼地喘著粗氣。他現在感覺比剛剛和伊俄的格斗還要辛苦得多。流砂則依偎在李察身旁,輕輕用手指劃著他胸膛,重重哼了一聲。
論起神官格斗術,還是流砂造詣最高。
流砂懶洋洋地問︰「你是怎麼把伊俄打倒的?比我想的要快得多啊!」
「這家伙覺得自己的格斗術比我厲害得多,所以一開場就沖了上來想要速戰速決……」李察說。
「然後?」
「然後他就被我打昏了啊!」李察笑得天真無邪。
流砂大吃一驚,說︰「什麼?他上來就被打倒了?那麼後來……」
「後來啊……嗯,我只是收點利息而已。」李察嘿嘿笑著說。
流砂嘆了口氣,無奈地說︰「下次別再這樣了。」
李察用力點頭,答應道︰「放心,下次不會受這麼多傷了!」
流砂大怒,手開始向下滑去,李察這才驚慌起來,失聲叫道︰「喂!你這樣勝之不武……啊!!」
在法羅的第一天就這樣過去了。
當陽光重新照耀法羅大地時,精疲力竭的李察用盡全部意志,才從床上爬起來。他站到窗前,看著外面燦爛的陽光,忽然覺得這他/媽/的才是生活!
好在距離出戰還有整整一天,無論李察還是伊俄都有足夠休息的時間。戰斗神官雖然嚴格說起來是被李察給暗算了,但是輸了就是輸了,他絕不會給自己的失敗找借口。而且此次戰敗後,伊俄也不準備短時間內再找李察纏戰,那樣的話和無賴無異。他準備等李察正式升到十四級後再和李察打上一次。
然而在內心深處,伊俄卻對未來一戰的結果毫無把握。
ps︰真有勇氣的話,兩個人沒有走不到一起的理由。僅以此句獻給還處在經常犯二年紀的兄弟姐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