構裝騎士倒是都認識休蘭國王,對他還是相當客氣的,當下答道︰「這個人潛進宮殿,想要暗殺李察殿下,結果被殿下當場格殺。現在我們按殿下的吩咐,把他的尸體吊到王宮大門上去示眾。哼,區區一個傳奇,也想刺殺殿下?死在殿下手里的真神都不止一個,何況小小傳奇?」
國王再次愕然,他這時才明白,構裝騎士們稱呼李察殿下,並不是指他的爵位和族長身份,而是對他力量的尊敬和臣服。
看著龍星的尸體被抬走,國王依然有種很不真實的感覺,若在夢里。
舊休蘭時期曾經至高無上的傳奇強者,整個休蘭的神,居然就這樣變成了尸體,被幾個人如同抬垃圾般地拖走了?
直到構裝騎士們走遠,一陣冷風吹來,國王立刻打了個寒戰,這才回過神來。他急忙奔向李察的居處,卻被告知李察已經進了魔法實y n室,沒有特殊要事的話,一律不得打擾。
國王一直等到天亮,也沒見李察走出實y n室,只得悻悻地回去。
三天之後,李察才從魔法實y n室里走出。
森馬正半躺在一張搖椅里,等著他出來。她帶著構裝騎士繞著王城走了一圈,就又回來了。離開王城,只是作作樣子的,讓龍星知道她已經走了。否則的話,龍星還真未必敢現身。那時李察雖然也有把握抓到他,卻要多費不少功夫了。
看到森馬,李察向她點了點頭,說︰「去收拾一下,我們到麗娜的墳墓去看看。」
森馬點頭,隨著李察而去。
ri暮黃昏時,李察和森馬站在了麗娜的墓碑前。
龍法師沉睡的地方還是和以前一樣的美麗。李察在墓碑前蹲下,用手拂去上面一層薄薄的灰塵,然後取出一個封魔盒,打開,從里面拿出一枚星形的徽章,輕輕放在墓碑前。
徽章zhongy ng有一張扭曲的臉,看上去充滿了痛苦。那是龍星的臉,居然還能夠緩緩地變換表情。
看到這枚徽章,森馬雙眉一揚,微覺驚訝。因為徽章只是它的外表,實際上這是一個構裝,一個非常強大的構裝。所有封存了傳奇強者靈魂的構裝,都是聖階的構裝。
「麗娜,龍星已經死了。現在我把他的靈魂制成魔法靈魂,封在這件嚎哭地獄里,讓他永世承擔苦痛。你好好休息吧,有時間的話,我會再來看你的。」
說完,李察轉身離去。
森馬向麗娜的墓碑和那枚徽章般的聖構裝看了一眼,揮了揮手,向麗娜告別,也跟著李察離開。
李察沒有立刻離開休蘭,而是對森馬說︰「你先回王城等我,我去神巢那看看,順便一個人呆一會。」
森馬點了點頭,再向李察揮揮手,就扛著自己的長劍離去,放蕩不羈的背影顯得有一絲落寞。
李察也是一個人,沿著神山的盤山路一路向上攀登。他一步一步,以恆定步速走著,即不著急,也不懈怠,如一架最jing密的煉金機械般登上了神山之頂,走向神巢。
一陣空間變幻後,李察又站到了那古老的戰場面前。
一qi 都沒有改變,仿佛上次站在這里,就是一分鐘之前。一架架巨艦的殘骸在虛空中緩緩飄蕩,無數破損機件則在艦體周圍浮浮沉沉,無言地佐證著曾經發生過的那些毀天滅地的攻擊。
李察嘗試著伸手,但剛剛越過那道無形的界線,虛空中就有絲絲縷縷的黑氣纏繞而來。他立刻收回了手,沒有讓那些黑氣纏到。當李察的手收回後,那些黑氣也就消失。
現在李察和當年的眼力自然不同,看出古戰場上的空間其實異常脆弱,就連李察的手伸進去,這樣一個簡單的動作,空間結構也承受不住。
那些黑氣,就是自然而然產生的空間裂隙,如果李察不收手,就會被破損的空間吞噬。而空中還有一種奇異的維持力量,可以修復破損的空間結構。
如此一來,這片極度脆弱,卻又可以自行修復的空間就變成了危險的陷阱區域。哪怕是傳奇強者不當心闖入,也要葬身于此。
李察雖然擁有空間領主的力量,卻也沒有把握可以安然闖過這片空域,也許當他徹底解析完成神巢的規則,才能夠真正進入這片古戰場。僅就眼前看到的景象,李察就知道哪怕是一塊銹跡斑斑的金屬板,其中蘊含的知識怕也是價值連城。
不過這次再到神巢,李察卻不是來探尋秘密的。就象他和森馬所說的那樣,只是想一個人面對著這恢宏蒼涼得讓人心生大恐懼的古戰場,靜靜地坐一會。
在李察的面前,是徹底的毀mi 。
不管戰爭雙方擁有多麼恐怖的力量,創z o過多少輝煌文明,現在都已經在戰爭中毀mi 了。所有的生命、靈魂和輝煌事跡,都化為一片片冰冷的金屬殘骸,在這片戰艦墳場中永遠地飄蕩。
經歷了如此多的位面戰爭,擊敗了不計其數的對手,昔ri那些曾經強大的敵人如今只能在阿克蒙德的大軍前顫抖,就算歌頓復生,也不會比李察現在做的更好。
幸存的十三騎士們,現在力量也被李察的追隨者一一超越。
但是這一刻,李察心中卻浮上疑問。
戰爭,如此多的戰爭,又是為了什麼?
就象一個個強大對手被自己打倒一樣,李察知道,總有一天,自己也會倒下,成為另一個強者登上巔峰的踏腳石。
所有的戰爭到了最後,會不會就是象眼前的戰艦墳場一樣,歸于永恆的沉寂?
那些用不可思議的力量建造起來的金屬巨艦,或許每一艘都有毀mi 位面的能力,但力量就算強大到了這種程d ,又能怎樣?
白夜曾經說過,位面戰爭就是一場無奈的賭局,每個在局內的人都不得不押上自己的全部,否則的話就會變成其它玩家的犧牲品。
李察也從一個個次級位面里看到,如果諾蘭德不是大舉對外擴張,也會和這些次級位面一樣,淪為某個強大位面的附庸,甚至是奴隸。
難道,這就是永恆的命運?
李察坐了很久,也思索了很久。這個問題曾經困擾過他很久,現在又一次出現。不過前後兩次,他所站的高度已經完全不同,思考的角度也完全不同。
李察並不打算一直想下去,因為他知道這個問題根本不可能有答案。或許就是永恆與時光之龍也無法解答。
在李察視野的邊緣,一艘破損的戰艦緩緩出現,向戰場遠方飛去。
在古戰場中就是這樣,經常會有東西出現,也時時會有東西消失。這艘戰艦並不大,和那些巨艦殘骸相比,它們就是一些輔助艦種。但是看到它的瞬間,李察卻騰地站了起來,失聲驚呼!
他曾經看到過這艘戰艦!
李察忽然感覺到極度的驚恐,這種情x 已經很久沒有在他身上出現過了。他是如此恐懼,甚至失去了起碼的冷靜,拼命在記憶中搜索著,想要找出自己究竟是在哪里有過關于這艘奇異戰艦的記憶。
李察突然伸手入懷,拿出末ri印記,看著里面瘋狂變幻形態的金屬,臉上的血s 瞬間褪淨。
末ri印記代表著收割者,李察知道它們非常強大,可是究竟有多強大卻是說不清楚。關于收割者的記載沒有多少,凡是真正面對過收割者的位面都徹底毀mi 了。
李察知道自己遲早要在法羅面對收割者,但是心中多少還有些幻想,覺得收割者或許沒有傳說中的那樣強大。而且李察還預先作了準備,他以巨龍位面的巨大利益將數量眾多的傳奇強者捆綁在自己的戰車上,如此戰備,他原本覺得說不定都有機會戰勝收割者。
可是現在,一艘收割者的戰艦就在眼前出現!看著這艘長達數百米的戰艦,李察只覺遍體生寒。
在末ri印記中的那個金屬,就曾經變幻出過這樣一艘戰艦。單是一艘戰艦或許還沒有什麼,可是它變幻的可不止一艘戰艦,其它那些奇異而又恐怖的戰爭機械,難道都會一一出現?
在這些金屬巨艦背後,代表著怎樣一種戰爭力量,李察也想不明白,但卻知道他們幾乎不可戰勝。
李察漸漸平靜下來,把末ri印記收起,向戰場再看了一眼,就轉身離開了神巢。
收割者確實強大,強大得不可思議。但戰爭總是要進行的,這一仗既然不可避免,那麼就索xing直面,何必想那麼多?
想也沒有用。
休蘭王城中,森馬敏銳地發現李察的臉s 不是很好看。她以為李察還在想著麗娜,她也同樣想念龍法師,所以不知道應該如何安慰李察,只是靜靜守候在李察身邊。
李察沒有多做停留,帶著森馬和大隊用來充場面的構裝騎士離開了休蘭。
回到諾蘭德,李察第一時間聯系了諾蘭。這位永恆龍殿的大神官現在已經快要能夠掌控神聖同盟的永恆龍殿了,同時她也是李察最重要的合作伙伴之一。
當諾蘭的影像出現時,在通訊法陣前來回踱步的李察就說︰「諾蘭,我需要大量的裝備!從現在起,我們所有的工坊都不要再對外供應了,所有生產出來的裝備全都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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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很多地方空氣質量都不好,大家都要保重身體,盡量減少戶外活動吧。
看到微博有留言,說第九卷卷名備選都土。但俺認為,文字只是工具,或華麗或直白或簡單並不重要,能表達俺那一刻感受的,才是最適合的文字。
就象本站的都市文《美女請留步》,這名字大俗?不,不,只是恰如其分地揭示了作者老施的yd本xing而已。找書看的可以去翻翻。其中有句話,我很喜歡。「所以,我們在活著的時候,就應該讓自己不悔,因為不悔,所以就不會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