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遠的利益。」
這句著名的話語,出自曾經領導英國贏得第二次世界大戰的麻瓜首相——溫斯頓‧丘吉爾之口。
很顯然,丘吉爾作為兩屆英國首相,他對當時的魔法界也一樣是有所接觸的。正因如此,他這句話若是放在魔法世界的巫師們身上,其實也是一樣適用的。
而在現如今這個時代,要說將他這句名言詮釋得最為「透徹」的人,大概就要數卑鄙的海爾波了。
是的,海爾波所要的就是利益,並且還是那些「只屬于自己的」利益!
他能通過各種威逼、利誘、迷惑的手段去收攏他人為己所用,也能在必要的時候,毫不猶豫地將手下拋棄犧牲。
在他的眼中,沒有所謂的「朋友」、也沒有所謂的「敵人」,因為在他內心深處向來就只有自己而已。
哦不,或許在很久很久以前,曾經有過某些進駐到他心里的人吧?只可惜,事到如今那些人已然不復存在——他們早就被時間的規則消磨得連渣都不剩了。
「海爾波的魔力反應出現了一下……大本鐘附近,距離我們並不遠。」
餐桌那邊,少女微微低頭,盯著地圖上那顆比較顯眼的星星飾品。可以看到,那它正在一點點地移動著,時而泛起紅光、時而又變回原本的銀色。
「海爾波到附近來了?」搖滾青年聞言,頓時砸吧著滿是酒味的嘴道,「上次他的魔力反應出現時,就是在那個黑色的奇怪人形生物體內,而且還硬生生把麥克萊恩從倫敦給攆了出去……那這一回,應該還在那具身體里吧?」
「應該是這樣,」少女點點頭,淡淡地道,「那個黑大個也在同一位置,魔力反饋出現時,星星確實是和那黑大個在一起的。」
「嘖,」搖滾青年一听,當即晃了晃手里的酒瓶道,「這回我可不去了!上次為了偷偷跑去看上一眼,差點兒就被那麥克萊恩給發現了!」
「那不是沒發現嗎?」茶幾邊那紳士中年輕笑著道,「論藏匿的本事還是你最強,你不去誰去?」
「都別去不就行了嗎!」搖滾青年惱火地道,「海爾波那家伙就不是什麼好東西,如今他顯然已經得到他想要的了……嗯,就算可能還差點兒意思,那也是時間問題了!我現在過去要是被他逮到,天知道會是個什麼結果?」
他這話音未落,兩人就听餐桌那邊的菲冷不丁地開口道︰
「你可能會死。」
听著這非一般現實的話語,搖滾青年終于連火氣也沒了,頓時只能翻了個白眼。
「听見沒?」他回頭瞪著紳士中年道,「就以那家伙的自我程度,我估計他甚至都沒有拿我們當人看過!」
「行了行了,不去就不去唄!」中年紳士抿了口咖啡,而後嘆了口氣道,「菲,記得別主動觸發那些項鏈……眼下海爾波可未必需要我們動手了,等看看情況再說吧!」
「我知道。」
少女說罷,便又低下了頭去,繼續擺弄她那只巴掌大的小玩偶去了。
可是才過了幾秒鐘的時間,坐在吧台高腳凳上的搖滾青年忽然間大聲道︰
「菲!快看,剛才是不是紅光又閃了一下?」
他話還沒說完,少女就已經再次抬起了頭來。而這一次,她那始終平淡的臉上終于多了一絲凝重。
「他在往我們這邊來……和那黑大個兒一起。」
……
瑪卡也沒想到,海爾波的手下還是有真正的聰明人的。只可惜在海爾波的強勢壓迫之下,他們卻根本無從反抗,只能用一些陽奉陰違的方式來為自己爭取更多判斷形式的時間。
可是……當然了,所謂的「聰明人」可未必就是善良的人。
就以那三名聚在一起做事的巫師來說,他們想要的,是看清楚瑪卡與海爾波究竟誰能搞死誰。
雖說就後果而言,他們或許會更希望瑪卡能贏下這場斗爭,可要是瑪卡最終還是輸了,相信他們也只會毫不猶豫地去支持海爾波。
畢竟,追隨那家伙固然也有很大的風險——說不定人家一個興起,就連他們那些名義上的「手下」都給一塊兒做掉了。
但是,那也總比站到勝者的對立面去找死要強,不是嗎?
當然,無論如何,那都是瑪卡與海爾波真正決出勝負以後的事情了。就目前的情況來看,他倒是還不必擔心會出現更多的敵人……
除非,海爾波去親自發話,讓那些剩余的手下開始出擊!
「嗯,可以了。」
此時此刻,瑪卡仍在帳篷里盯著坩堝。當發現里頭的藥液已經幾乎濃縮成了膏狀之後,他才兀自點了點頭,而後一揮手將坩堝底下的火焰盡數熄滅,轉換成了一片寒冰。
「嗤——」
隨著一陣水汽蒸騰而起,坩堝迅速冷卻了下來,連帶著里面的藥膏也跟著變成了類似冰淇淋的狀態。
在做完這最後一步以後,他才從旁邊拿起一個特制的保溫藥罐,並用木勺將所有藥膏都裝填了進去。
「等詛咒消除以後,重新生肌補血的事他應該自己就能完成了……怎麼說都是聖芒戈的院長,那點小事肯定還是沒問題的。」
瑪卡自言自語地嘟噥了一句,便將藥罐先收了起來,打算趁著夜還深、去床鋪那邊睡一會兒了。
在路過哈利和羅恩那邊時,他發現兩人擠在一塊兒睡得真香,不由得會心一笑。
「晚安了!」
無聲地打了個招呼,瑪卡轉身往里面走去,而後連衣服都沒月兌,直接就躺在了松軟的被子上準備就這麼湊合一下。
然則就在此時,一抹異常的魔力波動忽地從他腰間的口袋里傳了出來,使得他又立馬坐起了身來。
「……是那串項鏈?」
瑪卡飛快地將裝著詛咒項鏈的盒子取了出來,然後打開盒蓋一看,卻發現那項鏈表面莫名就泛起了一層肉眼可見的灰敗色彩。
而更奇怪的是,他居然從那項鏈上直接感應到了一絲若有似無的精神力連結,一直向帳篷外延伸了出去。
「這是……怎麼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