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管家與布洛瓦先生,已經去和馬克西姆夫人去校長室談話了。
為了接下來行事能夠更有效率,多找一些助力肯定是不會錯的。而要說這里誰說話最有分量、最能說動馬克西姆夫人,那自然就要數他們二人了。
不過,原本也打算跟著過去表一番態的赫敏,最終卻並沒有選擇參與到與馬克西姆夫人的交談中去。
而同時,她也沒有和其他人在一起,只是獨自跟著薩芬娜來到了對方的房間里。
「格蘭杰小姐,是嗎?我知道你——你是麥克萊恩先生的同學。」
待得兩人坐下以後,之前就先一步回來的女僕拉爾森便給她們煮上了一壺茶,隨後薩芬娜才率先開了口。
稍稍一頓後,就見她繼續道︰
「對了,我還知道,你應該是想問我是怎麼會和麥克萊恩先生認識的吧?因為你看起來……似乎正在尋找他?」
赫敏听著薩芬娜兀自猜測,等對方說完了,她才略一點頭。
「是的,」她說,「我是瑪卡的同學,也的確有找他的打算。只不過,這些都只是我個人的事情罷了。而我們這一次集體出來行動,最終的目的到底還是對付海爾波——找尋瑪卡,也不過是一種試圖戰勝海爾波的方式罷了。」
更何況,除了找瑪卡以外,先前莫名逃離了大家的維莉才是目前小伙伴們最為擔心的對象了。
當然,這一點赫敏倒是並沒有特意地去多作說明。
另一邊,薩芬娜听罷赫敏的那幾句話,頓時點著頭道︰
「好吧!不過我還是得說……沒錯,我們和麥克萊恩先生不久前才剛見過面,他救了我和我姐姐的命,又保護了我們的家鄉。要知道,在那之前我們對他來說,甚至還都只是陌生人。」
這麼說著,她忽然又略略一頓道︰
「不過,如果你是想從我這里知道麥克萊恩先生的去向的話,很遺憾,我也無法給你一個切實肯定的答案。」
話至于此,薩芬娜也沒有對赫敏有太多的隱瞞,自然而然地便為赫敏講述起了她與瑪卡從相遇到分開的整個經過……
「等等!」
還沒等薩芬娜說完,正听到途中的赫敏突然間就打斷了她的敘述,面露驚訝地道︰
「你是格歐費茵的後代?你姐姐是這一代先知?哦,我在一本書里讀到過,你的先祖在麻瓜世界也一樣很有名!」
「嗯,是這樣的,我也從小就為此而感到自豪。」薩芬娜點了下頭道,「不過很顯然,在如今的局勢下,預言什麼的就只會讓人感到越發地迷茫罷了。」
對于薩芬娜這句話,赫敏也只能微微聳了聳肩,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記得當初還在霍格沃茲上學的時候,赫敏就不怎麼喜歡佔卜課,而對于「預言」這種東西自然就更是不屑一顧了。
然而在經歷了那麼多的事情之後,也曾見識過特里勞妮作出真正預言的她,似乎也是越來越相信這種頗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玩意兒了。
不過眼下,她顯見不是為了這才出言打斷薩芬娜的。
「小姐,我記得你剛才說,瑪卡在和你們分開之前,是正和你姐姐在一起?」赫敏道,「不知道,你姐姐也來布斯巴頓了嗎?我想見一見她——你姐姐既是最後一個見過瑪卡的人,又是一位先知,應該會知道得更多些吧?」
「你要見厄休拉?」薩芬娜先是遲疑了一下,可最終還是搖了搖頭道,「不,事實上,厄休拉目前的狀態並不是很好。我只希望,她這幾天能夠安靜地休息一下!所以,你有什麼問題可以盡管問我,但是厄休拉的話,還請別去打擾她了。」
薩芬娜說得很是懇切,這讓赫敏在稍有不甘的情況下,卻也不好意思再去提出要見對方姐姐的話來了。
片刻的沉默,赫敏看著對面的薩芬娜伸手在面具上輕輕一撥,隨即便將面具的下半部分給臨時拆了下來。
而後,她才端起桌上的茶杯,稍稍喝了一小口。
可是赫敏卻沒有顧得上去和什麼茶水。見對方似乎再不想多說什麼,她猶豫了一會兒,這便站起身來打算離開了。
但也就在這時,兩人卻見剛剛給她們倒茶的拉爾森女士,忽然從里側的某間房里打開房門走了出來。
「格蘭杰小姐,小姐知道你要見她,所以請你過去一敘。」
「厄休拉?」
薩芬娜聞言頓時微微一怔,看到赫敏這時又重新回過頭來看向自己,也只得沖著對方緩緩地點了下頭——既然姐姐都說了,那她哪兒還有阻攔的理由呢?
「請——」
拉爾森將房間門多拉開了些,這才朝著赫敏伸手一邀。
「謝謝。」
赫敏略略頷首示意,然後一邊思索著,一邊進到了那間房間里。
「格蘭杰小姐,首先還請原諒我沒辦法以真面目與你見面——相信我,這樣聊反而能讓我們的交談更順暢一些……」
一進到房間里,赫敏第一眼便看到了那張被罩著幔帳的床。那些紗帳幾層交疊在一起,將床上的厄休拉遮蓋得嚴嚴實實的,令赫敏一點兒都看不到里頭到底是什麼模樣。
不過比起當初在挪威皇宮……或者說,比起厄休拉以前的房間來,這里明顯是要亮堂得多了——房間里的窗戶開得很大,外面的風悠悠地從窗口灌進來,將紗帳吹得輕輕搖曳。
可以說,瑪卡雖然就像是厄休拉人生中的一個短暫過客,但卻著實給她帶去了非常巨大的改變。
如今的厄休拉,起碼別人在來到她房間里時,已經不至于會有一種陰森詭異的感覺了。
「小姐,」赫敏站在床前,稍稍點了下頭,「當然,如果你希望就這樣交談的話,我是沒有什麼意見的。因為我只想知道,瑪卡目前是不是真的在英國,以及……小姐,薩芬娜告訴我說你是先知,所以……不知道我是否可以請你為我作一則預言?」
赫敏一邊說,一邊盯著那床上的幔帳直直地看著,就仿佛是要將其看透一般。
紗帳里,厄休拉略微沉吟了一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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