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的速度其實還並不算快——起碼肯定是沒辦法和瑪卡比的,所以他也沒辦法像當初瑪卡與海爾波交手時那樣,用極快的速度和敏銳且精準感知去強行堵截對方的空間移動。
不過好在,這里還有個薩芬娜。
事實上,薩芬娜一直以來都並不是不願意與其他人聯手的,只是在從瑪卡那里獲得了如今的力量以後,反而是獨自戰斗更有效率一些。
可是這一回,僅憑她自己顯然是無法應對眼前這名敵人的了。
「波特先生,你到我這邊來。」
就听得薩芬娜這麼喊了一聲,緊跟著她便揮手,將大片黑焰向身邊潑灑了開去。轉眼間,她周圍便已然滿是焰流洶涌,再沒了半點空隙。
「進來!不會有事的,我能控制住它們。」
看著面前那熊熊燃燒的黑色火焰之海,雖然沒有絲毫的溫度,可是哈利卻能夠清楚地感覺到其中所蘊含的對靈魂的強大破壞力。
然而,薩芬娜既然都那麼說了……很顯然,哈利從來就不是那種畏首畏尾的人。下一刻,就見哈利猛地一咬牙,當即便一頭沖進了火海彌漫的區域之中。
「咦?」
一進到其中,哈利頓時就感覺到了與在外面時大有不同的感受——沐浴在黑焰之中,雖然視野大為受限,可是他的感知能力卻反而上升了。就好像,這些黑色的火焰已經認同了他的存在,成為了他的同伴一般。
身處其間,魔力的流動變得愈發清晰了起來。
「注意,它剛才只是去到了遠處,不過我能感覺到它的敵意仍然集中在我們身上。只是現在,它若想對我們發起攻擊,就必須得進入到我的火焰中來……波特先生,你立刻到我這邊來,準備反擊!」
「好。」
既然已經沒法兒用雙眼視物,哈利干脆就閉上了眼楮,並同時飛快地跑到了火海最中間薩芬娜的身旁。
而為了讓哈利能夠順利的攻擊,薩芬娜也已經從空中落回了地面,與哈利暫時匯合。
在這之後,便是耐心地等待。
只是,敵人似乎也並不笨——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可對方似乎能夠察覺到哈利手中那柄利劍對自己的威脅性,薩芬娜明明能夠感覺到它在遠處死死地盯著這邊,可就是不肯過來上當。
「格歐費茵小姐,你這火焰還能持續多久?」
在集中注意力默默等待了好幾分鐘之後,哈利不由開口問道。
「唔?」薩芬娜站在他身旁,一刻不停地留意著敵人所在的位置,只是隨口回答道,「別擔心,只要我願意,幾天幾夜都不是問題——當初在教堂後殿,那麼長時間的苦可不是白吃的!」
「呃……听霍恩海姆小姐說,那是瑪卡做的?」薩芬娜這句話,不禁使得哈利有些遲疑地道,「你好像一直都沒和我們提過,瑪卡到底對你做了什麼。」
「只是一場從過程來看,並不是那麼公平的交易罷了。」薩芬娜很是平淡地道,「當然,就結果而言,其實還是很公平的……起碼我得到了我想要的。」
「那瑪卡呢?」哈利問。
「我不知道,」薩芬娜搖了搖頭,「他只是希望我留在英國——或許是希望我為結束這場災難貢獻一份力量吧!雖然他幾乎就沒有清楚地交代過我到底都要做些什麼,可我感覺他應該是這個意思。」
「是嗎?那——」
「別說話了,」薩芬娜忽然間一擺手道,「它終于開始動了……它在往這邊走……來了!後面!」
其實這回都不用薩芬娜說,因為她幾乎就相當于是對哈利共享了在黑焰範圍內的感知能力。那一瞬,哈利自己便已經在同時感應到了對方出現的位置。
又是身後!
「哧——」
就在那家伙驀然自焰流中閃身而出之際,哈利也在瞬間反撩出了一劍——即使黑焰遮蓋了寶劍的光芒,卻掩蓋不了它的鋒利。
格蘭芬多寶劍的劍刃在對方的肋下倏然掠過,自劍身傳遞至手中的那份斬中東西的實感,哈利其實已經很久沒有感受過了。
毫無疑問的,這就說明了對方的身軀可不是一般的堅韌!要知道,上次讓他的寶劍有這種阻塞感的,還是海爾波的那具惡魔的身軀。
「等等!」
雖說這次終于一劍撩中了對方,可對方當即便再度進行了空間移動,及時月兌離這火焰燃燒的範圍,選擇了撤退。
哈利本想乘勝追擊的,可就在他回想起上次與瑪卡配合著與海爾波交手的情況,卻一下子愣住了。
「……惡魔?」
實際上,這個詞兒除了從瑪卡口中听到過幾次之外,其實也就只有當年哈利還是個麻瓜的小時候,才曾經從一些麻瓜世界的傳說故事里了解過的了。
沒錯,惡魔……可惡魔究竟又是什麼東西,哈利卻完全不知道。
「波特先生……波特?你怎麼了?」
「沒事,」哈利提著劍,輕輕搖了下頭,「我只是突然間覺得,這個家伙可能……是一個‘惡魔’。」
「那是什麼?」
格歐費茵家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巫師家族,而在魔法界,有關惡魔的傳聞反而是早已經埋沒在歷史的塵埃當中了。哪怕將維特家族那樣恰好擁有相關傳承的古巫師家族包括在內,在整個歐洲範圍內,知曉的人恐怕也只需一只手就數得過來。
「我也不太清楚,」哈利皺著眉道,「我只是听瑪卡說過——他說海爾波如今擁有的就是惡魔的身軀,而剛才那一劍,就讓我感覺到了和刺中海爾波時非常類似的那種手感。」
「‘惡魔’?」
薩芬娜琢磨著,也不禁蹙了蹙眉頭,不過很快卻見她猛地一扭頭道︰
「它又移動了……嗯?不對,它好像……放棄了。」
「它走了嗎?」
雖然黑焰範圍內的感知是共享了,可外面的情況哈利卻感應不到。听得薩芬娜這麼說了,他這才道︰
「是完全感知不到它的方位了?」
「至少已經離開我的感應範圍了,」薩芬娜想了想,頓時道,「我們回去吧!總之,先帶著大家離開這里。」
「嗯。」
哈利同意地點了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