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芝麻雖然不能幫助修煉,但做為門派中的流通貨幣,還是很有用的。
自己不能在修為上突破,那就另謀他路,這就是心秋現階段的戰略。因為此,他讓一些可以出去的外事弟子,在外面收集各式各樣的賭博游戲︰什麼骰子、推筒子、牌九、馬吊、番攤、斗蟋蟀、斗狗、斗雞‧‧‧‧‧‧‧
心秋把大把的時間,都花在了這上面,現在的他已經完全不需要利用命書來賭博了。因為在就上個月,一個外事弟子給他弄到了一本秘籍‘千王秘術’︰什麼洗牌、彈牌、收牌、發牌、切牌、落汗;什麼千門八將︰正、提、反、月兌、風、火、除、謠。
就這些東西,足足浪費了心秋一個多月的時間,唯一慶幸的是︰這一個多月的生活費,全是由魚過北三兄弟贊助的。
經過‘千王秘術’的燻陶,此時的心秋有絕對的信心︰在牌桌上,所向披靡了!
半年多的精心籌備,今天就是一展宏圖的時候了‧‧‧‧‧‧‧
心秋一邊神往著,一邊走向健身房‧‧‧‧‧‧
「咳咳咳‧‧‧‧‧」一陣不合時宜的咳嗽聲傳入心秋的耳朵,這是不應該的呀?能在織造院附近出現的人,怎麼的也得是築基期吧?怎麼還會感冒呢?
有諸內必形諸外,觀其外可知其內。
已熟讀玄門五術之四的心秋,現在所欠缺的就是︰實踐。試想︰在一個以築基期修為為基礎的門派里,要找一個生病的人,談何容易。
幾聲「咳咳‧‧‧」聲傳來,心秋就像打了雞血似的,左右環顧,尋找咳嗽的來源。這時,一個一襲綠衣的妙齡女子,緩緩映入眼簾。
心秋死死地盯著那女子的臉,果不其然︰此女子面色發白,皮膚干燥、頭發枯焦,精神萎靡,尤其是人中處‘泛白’;而白色多和氣、血緊密相關。
玄門醫術,把面色分為︰主色、客色、病色;主色謂︰紅黃隱隱、明潤含蓄;有人會出現偏黑、偏白、偏黃,這是正常的,稱之為‘客色’;而病色有白、黃、紅、黑、青五色。
人有︰12經脈、365絡,其血氣,皆上于面部而走空竅。
又因為人體面部的血管最為豐富,所以能夠很清晰的反映出︰人整體的氣血運行和髒腑的健康狀況。
當面部呈現蒼白色,就說明其人血液不足,營養不能及時的供應到面部,從而導致臉龐蒼白。
「看什麼看?沒見過美女嗎?」這女人看起來蔫兒蔫兒的,說起話來倒是挺沖。
炮仗似得語氣,嚇了心秋一跳,急忙定了定神說︰「這位師姐千萬不要誤會!我就是剛剛听到有人咳嗽,覺得有些懷疑,不免多看了兩眼,但絕無冒犯之意,還望師姐明見!」
「知道了!知道了!」這女子不耐煩的擺了擺手說︰「你去吧!下回注意就是!」
然後,轉身向織造院走去。剛走了幾步,就感覺到了什麼,扭過頭一看︰心秋站在原地根本就沒動,原本蒼白的臉上,又多了繼續黑意︰「不是讓你走了嗎?你還站在那里偷看!」
「孤芳自賞的人是不少,那也是人家有本錢,就你這?一臉的病怏怏的樣子,誰肯多看你呀!害怕傳染類!」心秋心里這麼想,嘴里可不敢這麼說。他只是想都看一會兒,希望能看出更多的癥狀,雖然他也是到這是不可能的,一個人身上怎麼可能把病癥的所有臨床都表現出來呢?心秋實在是太想印證自己所學了,于是躬身行禮︰「師姐,您最近是不是經常︰頭暈目眩,肢體麻,或著心慌、感覺心跳加快,要麼就是失眠多夢、總覺得自己很累,不想說話?」
「你,你怎麼知道的?」很顯然,從這女子的神情、言語可以看出,心秋說中了,這女子很快反應過來,厲聲喝道︰「說!你是不是最近一直偷窺我!跟蹤我了!」
還保持著鞠躬行禮姿勢的心秋,听到這一句話,頭差點兒繼續向下,一頭扎進地里去,心說︰「你真是什麼都敢想啊!」
急忙恢復正常體勢,說︰「師姐,何出此言?」
「還何處此言?」女子輕蔑地說︰「裝什麼斯文人!你要是沒跟蹤我?沒偷窺我?怎麼可能這麼清楚地知道我的情況?」
「我勒個去的!」心秋直接爆粗了︰「這位師姐,您听沒听過望、聞、問、切?」
「望聞問切?好奇怪的名字!沒听過?他是誰啊?」這女子略一沉思,就又暴走了︰「少給我東拉西扯的!我問你為什麼知道我的情況?是不是跟蹤我了?我告訴你︰你就算再怎麼死纏爛打,我也不會喜歡你的!」
女子這麼一說,心秋也算才出了個七七八八,難怪女子一直說他跟蹤自己。這一細看︰此女子長得真是不錯,尤其是加上蒼白的面容,讓人不由得多出一絲憐愛,想要細心呵護。
「師姐,您誤會了!」想明白後,心秋的心也就釋然了,為了避免更多的誤會,只能細致的解釋說︰「望、聞、問、切四字為︰醫之綱領,是醫生診斷疾病的四種方法。
經曰︰望而知之,謂之神;聞而知之,謂之聖;問而知之,謂之工;切脈而知之,謂之巧。
望而知之者︰望見其五色,以知其病;聞而知之者︰聞其五音,以別其病;問而知之者︰問其所欲五味,以知其病所起所在也;切脈而知之者;診其寸口,視其虛實,以知其病,病在何髒腑也。
經言︰以外知之曰聖,以內知之曰神。
我入派時間尚,自是無法有‘聖’、‘神’之能,但‘短視其外應,以知其內髒,則知所病’。我還是可以做到的。」
女子看著心秋,境界不高,面對她卻是如此的神閑,卻又幾分相信。不過,這里畢竟是佛門的須彌世界,哪里會有什麼中醫,更不會听過什麼「望、聞、問、切」。雖然已有一絲動搖,但女子還是堅持著自己的想法︰「听你說的,倒是一套套的,就是不只有幾成真?男人的話本報告信,母豬也能爬上樹!」
「如果師姐不信我也沒辦法!」心秋也懶得在解釋了︰「不過,你可以去咱們門派的‘形理院’看看,到時我的話是真是假,自有分曉。」
心秋話說到這個份兒上,女子要是還不相信,就有胡攪蠻纏的嫌疑了。其實,她這一段時間,一直都有︰頭暈目眩,肢體麻、心慌、感覺心跳加快、失眠多夢的現象,可是家族的‘大夫’,始終檢查不出個所以然來,只說是︰累的!休息休息就好了!
病在自己身上,有那個不想趕快好的?
「這位師弟,看你說的真真的,不知你可有救治之法?」其實,女子並沒有報什麼太大希望,畢竟自己家族的大夫都沒有辦法,更不要說這個剛剛入門不久的弟子了。
「這要不是須彌界多好!」心秋不由得心想︰「要是在外界,道法可以任意使用,自己一道靈符,就把這‘血虛’之癥給治好了,可現在就‧‧‧‧‧‧‧‧」心秋听女子詢問,便有了幾秒鐘的遐想。
「所謂︰血為氣之母,能生氣、能載氣;氣為血之帥,能生血、能行血、能攝血。就是說︰氣,是人體的動力;血是這個動力的源泉。
你這是‘血虛’的癥狀,虛則補之!如果你只是如此,而沒有特別的病癥,食補是最好的辦法!原則是缺啥補!」
「我也不知道我又其他病癥沒有啊?」女子也是一臉的迷茫。
「哎!真費勁!」這是心秋的第一反應,不過心秋把這次機會,當做一次歷練,自然不會錯過︰「就是除了我剛才說的那些不適,你還有別的不舒服的地方嗎?」
「沒了!就是經常感到累!」
「那就是沒其他毛病。」心秋分析道︰「血虛大致分的幾種情況︰一,因外傷失血過多,由于出血過多,導致瘀血內阻,脈絡不通︰一方面造成了再次出血,另一方面也影響新血的生成,繼而加重血虛。」
「不是這一條!」女子肯定地說,但又怕心秋不信,又接著說︰「我從沒參加過襲擊任務,也沒因練功受過傷,應該不是這條!」
「暴飲暴食,饑飽不調,嗜食偏食,導致脾胃損傷,不能化生水谷精微,氣血來源不足,而導致血虛。」
「這更不可能了!」听心秋說了,女子立即否決此條︰「我輩修行中人,只求大道長生,又豈會在意飲食的好壞?」
「也是啊!」女子的話,心秋還是相信的︰「三,勞作過度、大病、久病消耗精氣。勞力過度,易耗傷氣血,久而久之,則氣虛血虧;勞心太過,易陰血暗耗,心血虧虛,均可導致血虛。」
听了心秋說完這些,女子低下了頭,怯怯的說︰「應該就是這些了。」
眼前這位修為不高師弟,先前不僅說出了自己的病癥,此時更是猜出了︰自己病癥的由來,女子不禁地為自己先前的魯莽感到慚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