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管他們怎麼叫喊,這位大哥都渾然不知,在快接近豆兒娘的時候,更是主動張開雙手主動的擁抱豆兒娘。
「被迷了!」那些身在院門外的弟子們立刻明白了怎麼回事,立即有人喊道:「快!快去總堂喊普陀主事!」
那日普陀憤然離開龍鳳軒後,原打算就此離開義首城的他,由于師從佛門,所以也算是身無長物。于是,說走便走也沒有什麼好拿的。可就在他走到城門口的時候,卻又止住了!別人不說,其實他的毛病他自己也是清楚的。臨下山時,師父就對他反復囑咐過。可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他一直也沒改掉自己的這個臭脾氣。
按照他的性子,此時早就離開義首城了!可就在前幾天,他才寫信告訴師父他在這里一切安好,難道轉眼沒幾天自己又待不下去了嗎?這不是自己在打自己的臉嗎?這也是他一直走走停停還沒有離開義首城的原因,直到他真的看見義首城的城門時,才下定決心:這回怎麼也要低低頭留下來,不僅是向師父證明自己,更是對自己的一次磨煉。
于是,他又往回走,走走停停,東轉轉西逛逛,直到第二天天色放亮,他才又回到自己的住處。人困馬乏的他,只是有些疑慮今天總堂的守衛怎麼這麼少,但也沒去多想,便回房睡去了!一覺醒來,已是黃昏,一打听才知道了龍鳳軒的慘案,不禁地暗呼:「造孽啊!」
出于內心的一份正義,想要和義首一刀說道說道的普陀,幾天下來也沒見到總堂主。據留守總堂的弟子匯報:這些日子總堂主從來沒有回來過,所以他們也不知道總堂主去哪兒了?
一直到第八天上午,慌慌張張跑回來的弟子匯報了在鎮守的柵欄處所看到的一切,又去核實了一下,心里美滋滋,回來了:「自己還一直擔心總堂主會難為自己了,這下好了!你們一下子殺死這麼多人,這些人怨氣不散,已然變成了幽靈,看看你們怎麼辦?最後還不得求我?」
他可不信身為亡靈的李天會有制服幽靈的辦法,就算有身為同類的他,又怎麼會對自己的同類下手呢?不過,他也沒有主動去龍鳳軒消滅這些幽靈,身為佛門弟子的他,自然也看出了這龍鳳軒已然成為了一個修羅場,無盡的怨氣凝聚,久久不散,形成了一個防護層,里面是個什麼情況他可不敢進去。
為了以防萬一,他還是寫了一封信:把這里發生的一切,和自己看到的一切告訴師父,希望師父裁決。
轉眼半個月過去了,師門並沒有給他任何回復,可就在昨天他听到了所有遇難家屬的家里,幾乎都出現了親人的鬼魂。普陀頓時一種‘山雨欲來’的感覺涌入心頭,立即走上街頭準備自己所需要的各種法器的原材料,直覺告訴他:這回事情大了!
前一天緊鑼密鼓的,也沒備足材料,今天又出去踅模了一上午,剛回到總堂準備讓廚房為他準備午飯的時候,匆忙忙跑進來一分堂弟子。
為什麼說是分堂弟子?因為總堂,還有各個分堂他們的衣服顏色或樣式都是不同的,所以普陀一眼就可以看出他是南分堂的弟子。
看著慌亂的南分堂弟子,又是專門來找自己的,普陀不由得心一緊:「這麼快就出事了?自己可什麼也沒準備呢?娘的!自己臨下山時,師父送的法器也被那死亡靈給毀了!不然自己怎麼會在乎這些幽靈?鬼魂?說來也是,師父也應該收到信趕過來了呀?怎麼還不見人啊?自己心里已經交代自己的法器被毀的事了呀!師父真的就不擔心自己嗎?」
于是,普通簡單的文明情況後,便拿上幾件他順手的法器跟著這位弟子,一起趕往文治家。等他們趕到地點的時候,卻傻了!普陀一臉疑惑的看向那南分堂弟子。這弟子也是一臉的迷茫。不等普陀責備,便立即跑過去詢問怎麼回事?
「大哥!太好了!您是怎麼月兌險的?您是不知道剛才都把我們嚇壞了!」那弟子屁顛兒屁顛兒的跑到正在趾高氣昂的說教大家的大哥,關切的問道。
這位剛才還沒豆兒娘迷惑的大哥,這會兒掐著腰,口若懸河的訓斥著在此看笑話的居民:「啊!你們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情況嗎?還敢過來看熱鬧?都不想活了嗎?嗯!現在好了吧!鬼倒是沒吃了你們,可你們呢?你們倒是踩死、踩傷了不少鄰居朋友!……」
突然,听到有人叫他,扭頭一看是自己的小弟,然後又看到他身後的普陀,急忙對普陀拱手行禮道:「普陀主事有勞您還親自跑一趟,真是過意不去了!」
「都是自家兄弟,還客氣什麼!」隨後趕過來的普陀擺擺手道:「這位兄弟不是說:你被豆兒娘迷惑了嗎?怎麼你看起來並沒有什麼事啊?它不應該輕易放過你呀?」普陀疑惑的說。
這個大哥心有余悸的說道:「不得不說小弟我洪福齊天啊!當時我不知道怎麼了就,眼楮里滿是載歌載舞的飄香姑娘……」
「飄香姑娘?」普陀皺了皺眉頭插口說道:「是飄香院的頭牌飄香姑娘嗎?」
「嗯!」這位大哥應道。
得到認可後,普陀點點頭道:「這女鬼魂不簡單啊!竟然已經擁有了鬼魅術。」然後對著這位大哥說:「回頭告訴各分堂弟兄:如若誰在被迷住後,叫喚不醒的,直接給上他一刀,這樣興許可以暫時破了女鬼的‘鬼魅術’。」
「這次蒙難的人家不少,恐怕已經擁有了鬼魅術的女鬼並非只要豆兒娘一個!」說到這里,普陀對這位大哥說:「你趕快派弟兄們去通知其他分堂的弟兄,……」
「哎!對了……」正說著,普陀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麼:「對了!那豆兒娘怎麼舍得把你放了?」
「它怎麼會舍得放了我?」提到這事,這位大哥顏色中又顯露出一絲絲的不安,且莫說這大哥太懦弱了!一個天天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的人,會是那種膽小怕事的人嘛?你沒經歷過那些事,就不要輕論人言。
他抿了抿嘴,穩了穩什兒說:「當時我已經被豆兒娘誘惑到了左偏房,衣服都快月兌完了。結果,它‘波’的就消失了,我也因此逃過一劫。我回過神出來以後,才發現這里所有的鬼魂都消失了!」
「消失了?」普陀所有所思的說:「這會兒午時剛到午時沒等多久,我就說嘛!看來這些鬼魂還是懼怕陽光的,只不過是這些日子,咱們義首城一直被濃霧籠罩著,所以這些鬼魂才敢肆無忌憚的跑出來。不過,正午的陽光畢竟是一天陽氣最足的時候,它們就算再怎麼肆無忌憚還是不敢在陽世逗留的。」
「豆兒~,豆兒~,豆兒~……」
豆兒娘本能的引誘著義首堂大哥進入自己的臥室,剛要準備吸食他的精魄的時候,卻感到異常的炙熱,想要把它焚燒殆盡。自己剛剛恢復記憶,難道就這麼被陽火燒死嗎?
就在它不知所措的時候,就覺得眼前一陣扭曲,眼一花,等它再看清一切的時候,它已經回到了它畢生難忘,也是它最恐懼,最無助的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