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自己甩向詐尸眉心的八指獨股金剛杵,被擋下來並掉在地上的時候,普陀頓時愣住了!腦里先是一驚,然後就翻騰起無數的想法和可能。可就在這時,他就覺得雙膀一緊,好像被一雙手緊緊的抓住了,緊跟著就是臉頰一疼,被什麼咬了一口,並撕咬下來臉頰上的一塊肉,疼得他不禁地大叫起來……
雖然被後面死死抓住自己雙膀,而限于被動,且又因被生生咬下一大塊臉頰的普陀痛不欲生,但還是第一時間做出了反應:忍著劇痛用頭猛力向後撞,試圖撞破對方的鼻梁。普陀憑著感覺撞到後面那人的鼻梁,他也清楚的听到了鼻梁骨斷裂的聲音,但卻沒有感覺到鼻梁破損而引起的血噴,更沒听到對方慘痛的喊叫……
不是那些站在後院院牆四周的弟子們沒有看到普陀身後的敵人偷襲他;也不是這人的速度太快,沒來得及告知他,實在是這事情發生的太詭異,完全打破了他們的認知;而這從後面抓住普陀雙膀的不是旁人,正是之前被詐尸咬死的六子。
而更讓他們震驚的是:這時候,那個後來也被詐尸咬死的叫喊的大哥,躺在早已死得透透的尸體,竟然也扭曲起來,然後緩慢地爬了起來,一雙淨是眼白的眼楮,無神的四處張望著,隨後在詐尸痛苦的「嗚嗚」聲中,蹣跚的向普陀走去。
「普陀主事!小心啊!」
「普陀主事……」
四周的院牆上的眾義首堂弟子大喊的提醒道,更有一些義氣弟子紛紛跳下來,試圖解救普陀。
「啊!~」
這時,被普陀撞塌鼻梁的‘六子’又咬了他一口,並撕咬下一大塊脖頸的肉,胡亂的嚼了幾下,便囫圇的咽了下去。正當它又準備繼續撕咬普陀時,此時的普陀已經從恐慌中迷糊過來,把左手里的另外兩枚八指獨股金剛杵狠狠地刺向身後偷襲自己的人。
「嗚~」
在他身後偷襲的‘六子’,被這贗品八指獨股金剛杵刺中,頓時發出莫名的哀鳴,只是它的嗓子好像被什麼堵住了,並不能像正常人那樣發出聲音,只能發出一種好像我們想要說話卻怎麼也說不出來:如果可以你可以憋住不出去,往上頂一口口的氣,而發出的聲音。
這是因為在人的頸部內有一種產生聲音的結構,叫做:喉。它的內部有一個空腔,我們叫它喉腔,喉腔中部連著兩塊能夠振動發聲的肌肉——聲帶。它們緊密地並列在一起,而且像橡皮筋一樣,拉得越緊,反彈的聲音越大。在兩根聲帶中間有一條裂縫,叫做聲門裂。隨著聲帶的一緊一松,聲門裂也忽長忽短,忽大忽小。平時你在呼吸時,聲門裂是半開的,這時,兩根聲帶互相分離,處于松弛的狀態,于是空氣從兩塊肌肉間較大的空隙中通過,所以,呼吸的聲音非常輕。而當你準備發出聲音時,總要先吸一口氣然後暫時停止呼吸。這時,松弛的聲帶被喉部的肌肉上下拉緊,相互靠攏,聲門裂變得又細又長,只留下一道窄小的縫隙。因為屏氣的時候,氣流都積在氣管里,氣管內的壓力一時之間大大增加,等到你放掉這口氣時,被久壓的氣流會迅速地沖向聲帶並試圖從這條細縫中穿過,這就像給氣球放氣一樣。空氣使得聲帶發生振動,而且這種振動還會使喉腔里的空氣也一起動起來,因而發出了嗓音。嗓音的高低、粗細是由聲帶的緊張程度、呼出的氣體多少決定的。青少年聲帶比較嬌女敕,如果說話時間過久,它會發生充血現象,聲音會變得嘶啞。
而這‘六子’卻不同了!
雖然它還是人類的形體,但它已經在剛才被詐尸咬死了!現在它的身體已經僵硬不說,其內部的各個器官也早就死去停止工作了!所以,它的喉腔已經沒有了發生的能力,只能發出一些物理反應下的聲響。
本來已經成為行尸的六子是不應該再有疼痛感的,不然就在剛才被普陀撞塌鼻梁的時候,它也不會表現的那麼無動于衷,可這八指獨股金剛杵的贗品卻讓它感到莫名的炙熱,像是要把自己烤化了一樣,憋的它胸悶無比,這才使得它的身體感到極度的不適,發出了類似于聲音的聲響。
而普陀也就趁著這一刻,急忙擺月兌了‘六子’的控制。這時的詐尸,還被他釘在原地,但它雙腳上的兩枚八指獨股金剛杵上的金漆符文已經褪去大半。他急忙又取出三枚八指獨股金剛杵,試著用其中的一枚繼續射向釘在詐尸眉心上的那枚,然後另外兩枚射向腳面那兩枚前面一點點的腳上。
「當!噗!噗!」
果然不錯普陀所料,那枚射在眉心位置的八指獨股金剛杵依然無法刺進詐尸的眉心,而那兩枚射向腳面新位置的八指獨股金剛杵卻射入的它的腳里。
由于雙腳又被多釘進去了兩枚八指獨股金剛杵,詐尸感到的炙痛更加難忍了,于是「哦嗚!哦嗚!」的對著普陀張牙舞爪的。
而它的這些急切的舉動更加刺激了,也被刺入八指獨股金剛杵的六子,和已經和跳下來解救普陀的哪些義首堂弟子交上手的那個‘叫喊大哥’。
這個被詐尸咬死後復生‘叫喊大哥’的行動力,明顯沒有生前靈活,而且還顯得很遲緩,簡直可以說是在做著慢動作。一直只是遠遠的圍攻它,只為阻止它夾擊普陀的眾弟子們,幾個回合下,突然發現:這位復生的‘大哥’和‘六子’並沒有像詐尸那樣見風走的技能,其行動力很遲緩。
不過,比較麻煩的卻是:不管他們使盡任何辦法,也不能傷其分毫,這復生後的‘大哥’完全無視他們的任何傷害。本來他們想向普陀主事借些他所用的奇怪暗器時,卻發現這時的普陀一邊不僅要壓制詐尸,好像還在不斷地研究‘六子’。因為他所使用的暗器只能壓制這些怪物,卻不能將其誅殺。
發現了這一問題的眾弟子們更加急躁了,突然有一個弟子叫囂的快速的跑向‘大哥’。在一眾弟兄的叫喊中,他在距離‘大哥’不遠的地方高高跳去,並舉起手里的大刀向著行尸‘大哥’的右臂砍去……
「喝!」
隨著他的一聲斷喝,足足三十幾斤的單刀「呼」的攜著風聲劈下,「撲」便劈下了行尸‘大哥’的右臂。這個義首堂弟子看也不看,在雙腳落地的一刻,就是刀鋒一轉,刀鋒向上一撩,「撲」的一聲,又一刀卸下了這行尸‘大哥’的左臂;緊接著這弟子刀鋒下滑,左膝下跪,右腿彎曲,對著行尸‘大哥’的雙膝砍了過去。
整套動作一氣呵成,這位義首堂弟子完全沒有半點兒的拖泥帶水。全程不過兩三秒鐘,行尸‘大哥’便只能趴在地上「 」的用嘴可能地皮了。
可這弟子並沒有因此放松,而是依舊雙手緊握單刀立于胸前,極為謹慎的來回掃視著行尸‘大哥’的頭顱軀體,和散落一地的四肢。耳邊詐尸痛苦的「哦嗚」聲不絕入耳,這弟子觀察了一會兒,發現除了軀干連著的頭顱還在擠眉弄眼外,便長長的出了口氣,轉身松開緊握單刀的雙手,右手提著單刀對著前面的眾弟子們一邊走一邊聳了聳肩,然後張口說道:「這也不算個……」
可他話還沒說完,便愕然止住了,驚恐的低頭看向自己的腳脖,這才發現:不覺中,自己竟然走到了行尸‘大哥’一處散落的胳膊旁,被這胳膊的手死死地抓住了自己的腳脖子。
剛才還一副坦然從容的臉龐,瞬間充滿了驚恐,急忙蹲子,用自己的左手掰抓住自己腳脖子的那只手,同時瘋狂地用右手的單刀砍那只手後面的胳膊。已經因慌亂而失去理智的他,怎麼還會想到:已經離開身體很久的手有怎麼可能還會有活動的能力呢?既然它這麼匪夷所思,你這麼砍它後面的胳膊真的會有用嗎?
雖然這弟子也是行伍出身,但這行尸‘大哥’又何嘗不是呢?而整體素質肯定也比這位弟子要強很多!于是,這位弟子驚慌失措中,不免一次就被這行尸‘大哥’的指甲劃傷……
「哦嗚!哦嗚!」
在行尸‘大哥’被這位弟子分尸後,好像它的身體也感覺到了一絲的不舒服,哀吼的聲音越發的沉重和頻繁了。可是,行尸‘六子’完全被普陀控制,而行尸‘大哥’現在又被其小弟*,完全被普陀自己研制的八指獨股金剛杵壓制。
正在局勢偏向義首堂弟子,詐尸它們的形式越來越不利的時候,行尸‘六子’突然感覺到了一絲松懈,完全不顧自己身上的八指獨股金剛杵,而是急切地緩慢地蹣跚著向詐尸走去。
「普陀主事!普陀主事!……」
看到這一情況,站在院牆的弟子們急忙慌亂地提醒普陀道:「普陀主事!‘六子’快跑到那怪物身邊了!您快阻止它啊!快阻止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