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嗷,嗷~」
正在房間冥想的李天,突然被一陣類似于野獸般的嚎叫驚擾。于是,只得收回心神,走出房間一看究竟。這里的天地之力不像9獄樂境那有是無屬性的,這里的依舊是佛靈力,所以李天只能放棄,沒事的只好通過冥想修煉自己的‘念力’。
這念力雖然對修為無益,卻可以大大的滋補自己的元神,雖然他剛剛突破元嬰中期便選擇了散功,而導致自己失去了修真者的資格,而淪為一個後天武者;但這些並不影響他元神的強大啊!只是一個世俗武者又有什麼能力溫養自己的元神呢?所以他的元神一直處于萎靡的狀態,要不是他的元神不生不死,恐怕早就不復存在了!
可經過這幾年的念了滋養,他的元神竟然漸漸地潤澤起來了!所以,李天一閑下來就會冥想溫養自己的元神,而自己的元神在充盈後,竟然還有精進的跡象,這無疑更加增加了他的積極性。
李天信步走出房間,大聲喊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是誰在鬼哭狼嚎的啊?」
李天的房間外一直留著一個弟子侯著,他剛一出來,輪到今天值班的義首一刀便立即來到身邊回道:「師尊,不知道為什麼咱們的一名弟子突然變更了!如同瘋狗一樣亂叫!」
正所謂:近水樓台先得月,所以侯守人員始終是義首一刀和金少雲二人擔任的,那怕是修煉的時間少一些。
「走!咱們也過去看看!」李天說著然後想著嚎叫的地方率先走去。
「嗚嗚嗚……」
當他們來到一處院子時,看到一名弟子正撲在一個倒地的弟子身上撕咬著,而一群弟子則那亂棍敲打著它,可無論這些弟子怎麼敲打,這弟子除了被打的頭破血流,卻始終沒有影響它的任何殘暴行為;而這些擊打那名弟子的眾弟子們,則是身穿堅硬護甲,護住全身。在這個隨處隨時都可能不知從什麼地方蹦出一個咬人的怪物的義首城,哪家、哪戶、哪人又不知岌岌自危呢?
這地上這名弟子之所以被這變異弟子咬住,也是因為這弟子的變異也太突然了!根本就沒有什麼征兆,剛才二人還好好的巡視呢!突然,自己的伙計就狂性大發,一下子就撲翻了自己撕咬起來。二人的慘叫和嚎叫,最終也警覺了其他弟子趕過來,剛看到眼前的一幕時,又都急忙回去穿上護甲,這才回來驅打變異後的弟子。
之後不久,李天便和義首一刀也趕到了。李天冷冷的看了一眼,然後對義首一刀說:「一刀,你去找一個小一些活著的牲畜來!貓狗什麼的都行!」
「是!」
自從義首城出現陰魂後,李天就責令大家:不得獨自外出,更不得食用外面的食物;于是,他們便在後院豢養許多家禽牲畜,以供他們長期使用。所以,義首一刀不費吹灰之力很快就領著一直母雞回來了。
事情緊急,李天也懶得解釋,也沒時間解釋,伸手拔出義首一刀背後的大刀,刀不離鞘,只漏出了一寸來長的刀鋒。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手抓住母雞的雙翅,一手擰著母雞頭,在迅速落回刀鞘的刀鋒上一抹,頓時雞血噴了出來。
李天急忙壓回雞頭,並按住傷口,盡量讓它的血流得慢一些,而母雞則在他的手里疼得亂撲騰;然後,李天快步來到已經變異的弟子身旁,在它的鼻子前晃動著母雞。
看到李天的到來,擊打變異弟子的眾弟子規急忙閃退到一旁,而正在撕咬身下弟子的變異弟子,突然鼻子連連抽動,頓時被新鮮的血液吸引,,而此時倒地的那個弟子,因為沒了疼痛的刺激,再加上失血過多,頓時也昏迷了過去。
「嗷~」
變異弟子嚎叫著伸手抓向李天手里的母雞。
「咯咯咯咯咯」
李天那會讓它抓住,手急忙向左一移,變異弟子便抓空了;同時他彎著身體迅速後撤,可那變異弟子並沒有順勢跟過來,而是又低頭準備去要已經昏迷,卻依舊流血不止的那麼弟子;眼見這變異弟子不上鉤,李天只能上前再次挑逗它,如此一來二去,反復不斷,終于這變異弟子被勾引住了,在李天的誘導下向院外走去;同時,李天對一旁閑著的弟子們說道:「把地上那人也扔出去,他已經煞氣攻心沒得救了!」
「大人!他現在還沒‘活’回來,也就是說他還沒有完全變異,您就行行好救救他吧!」大家都是模爬滾打過來的生死兄弟,听到李天讓他自生自滅不禁地都出言求情道。
「救?怎麼救?」李天一邊吸引著變異後的弟子,一邊冷冷的對他們說:「今天我要是救了他,以後是不是也要救你們啊?那外面的人我是不是也應該伸手救救啊?那還不把我給累死啊!」
听李天剛開始的意思,大家還以為他也是沒辦法的,可隨即才發現完全不是這回事,而是他嫌麻煩、嫌累才不肯出手的,于是一個個義憤填膺,雖然大家不敢上前爭論,但不免人群里喧聲一片。
「看不慣的可以離開這里!」听到大家的竊竊私語,義首一刀怒聲吼道。
雖然現在的義首堂已是名存實亡,但義首一刀總堂主的威儀還在,他的一聲斷喝所有人立刻靜了下來。李天的話听起來是有些殘忍、不近人情,但卻也是事實,義首堂之所以能成為義首城第一,也是唯一的一個大幫派,其弟子幾乎佔據了全城人口的四成以上。偌大的義首城總人口,沒有千萬也有百萬,幾百萬的義首堂弟子你是救誰不救誰呢?某種意義上:不得不說普陀就是因為疲于應付,最後導致法器的制作越來越粗劣,精力也得不到很好的補充才蒙難的。
李天利用手里母雞的鮮血刺激著變異弟子走出院落後,又把它引到一丈開外的位置後,這才把手里的母雞對著它扔了出去,然後大搖擺擺的走了回去。同時,兩名身著護甲的弟子也把那名被咬昏的弟子放到了一丈之外,正準備回去的時候,卻听到李天說道:「你們兩個帶上其他弟子,在整個院落的一丈範圍內全部撒上雄黃,越快越好!」
李天回到事發的院子,對著義首一刀他們一擺手,然後走向議事廳坐下,對著義首一刀說道:「一刀,你好像已經把你的副幫主、左右護法、八大主事、四城分堂堂主,你好像又重新補齊了吧?還有你們這些人哪一個沒帶有幾個親信?培養著數個種子弟子?全部加起來少說也有近百人吧?你們和他們怎麼也都修煉了有一個多月了吧?已經產生靈識的應該不在少數吧?那你們這些人一個個的天天都在干嘛呢?」
李天一上來就是劈頭蓋臉的臭罵一頓,任誰都懵逼了!一個個心中納悶:今天的事和產生靈識有關系嗎?李天看著一臉茫然的幾個領軍人物,不禁地長嘆一聲:「嗨!你們這樣怎麼可以把修真之路領向輝煌啊?難道我們千辛萬苦修煉出來的靈識就只是單單的讓我們‘內視’,以便更好的了解自己的身體內部變化,更有效的提高我們的修為嗎?」
原本一臉懵逼委屈的眾人一听到修為二字,立刻都警覺了起來,話不點不透,李天也懶得解釋什麼,于是張口吩咐道:「從今日起,就按你們的分派方法:東南西北各城分堂堂主,及一眾手下親近、種子弟子分班次輪休,各自想辦法靈識外放,想辦法查看各處的每一寸、每一分土地和旮旯犄角,總堂負責院落中心,絕不能再讓任何一個異物混進來,都明白了嗎?」
「明白!」
「明白!」
…………
不過喧雜中,一個弱弱的聲音響起:「師尊!可是這靈識應該怎麼外放呢?」
李天扭頭一看不是旁人,說話的正是金少雲,其中議事廳里絕大多數人那眼巴巴的眼神還沒從他身上離開呢。李天沒好氣的說道:「現在里夜幕還有一段時間,你們各自揣摩去吧!什麼事指望著人告訴你們,以後我一旦離開了,你們可怎麼辦啊?」
身為陰差的範無救和趙無極,一出關就感知到了李天的氣息,所以他們並不急著去找他,而是在向他們的獄境和送他們至此的9獄樂境送去消息後,便打算在義首堂各處巡視一番,想要了解一下這里到底發生了嗎什麼事。
可沒想到:還沒走多久,就遇到了鬼妻謀害親夫的事情,身為陰差的他們,又豈能眼看這妖物作祟?于是,範無救二話不說便收了那已成惡靈的陰魂,還了世間一處安寧,當真無愧他頭頂的「天下太平」四個字。
經過男子的一番闡述,範、趙也是大概清楚了此間發生的一切。
修羅場!
別說他們兩個陰差!就是他們八熱地獄:大大小小的所有獄長加到一起,恐怕也不能憾其分毫。不至于被責問到後一無所知的他們,在獲悉了這里的消息後,急忙順著金烏散的味道,向李天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