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哥,你快出來啊!我們一起跑吧!現在的義首堂好多的魔物啊!這里已經快變成修羅場了!再不跑可就真的沒機會了!天哥!天哥!天哥你听到了嗎?天哥……」
二陰差听到範無救的呼喊,不禁地心想:「你丫費這麼大勁跑過來原來是通知朋友了呀!沒想到你小子還挺義氣的。」
而他身旁的趙無極卻是一臉的不屑:「在這兒裝什麼裝?看看這里風平浪靜的,你都進不去,那些沒有靈智的魔物會進的去?」很顯然,趙無極他們那組遇到的,並沒有像‘普陀’這樣機緣巧合下而擁有了靈智的魔物。
「哦嗚~」擁有靈智的‘普陀’雖然不知道範無救要干嘛,但也絕不會給他任何機會,所以等血尸阿一的第一批尸奴一到,腳還沒落穩,就向血尸阿一發出了行動的指令。
尸奴都是無意無識的,它們的一切行為都是出自它們的本能;所以血尸阿一只是可以引導它們的行動,卻不能控制它們的行為。尸奴做為尸變尸的最底層存在,同樣它們的智商葉近乎于零,能支配它們行為的只有:覓食,也就是食物的誘惑。
就像剛才那樣:血尸指示它們攻擊範無救他們,而這些尸奴卻只攻擊範無救三人,而對已經感染了魔氣的那九個陰差置之不理。尸變尸只食活物,範無救他們雖然也是死後的陰魂,但他們的魂體並沒有感染魔氣,所以對于這些尸奴來說:無疑也是鮮活的活物;而另外的那九個陰差就不同了!雖然他們還沒有尸變,但體內卻已經感染了魔氣,尸變不過遲早的問題,這也就是這些尸奴對他們置之不理的原因了。
由于已經不是第一次交手了,再加上趙無極又分走了十幾個尸奴,所以相對于趙無極範無救他們就顯得格外的輕松。而遠處的‘普陀’並沒有過來一舉拿下他們的意思,而是時不時的看看三丈以外的院門。
一會兒看看戰局,一會兒看看院門方向的‘普陀’可不信範無救他們的陰力是無限的;而這里卻到處都是魔氣,就算這些魔氣侵入他們的體內的成效甚微,但它們卻可以吸納。只是它們並沒有任何魔修功法,所以化為己用的魔力也是微之甚微。
此消彼長的道理,‘普陀’還是知道的,所以它並不著急。它可不信,範無救這麼心急火燎的跑過來就是為了通知院落里面的什麼人。根據師父永塵的記憶:它可是知道這些陰差可是都有瞬移技能的。如果他只是想通知這里面的人,他直接瞬移過來不就結了?干嘛要這麼似跑非跑的引誘著它們一起過來呢?難道這院落里真的有什麼大能嗎?越想越覺得是:不然怎麼連這些無處不往的陰差也進不去呢?
想到這里,‘普陀’不禁地產生了退意。可就在這時,它們所在的街口處漣漪不斷,每一片漣漪里走出一個人來,一共九個。這九個人沒有和任何一個人打招呼,便加入了範無救他們與尸奴的混戰。
這九個人並沒有攻擊人數眾多的尸奴,而是偷襲利用虛幻肢體在眾尸奴中穿梭的範無救他們。由于它們的加入,範無救他們立刻陷入了被動,幾乎不到一個照面,尸奴們便不再攻擊和範無救一起逃離自此的兩個陰差,而全部都轉向了範無救和趙無極二人。
「鈴~鈴~鈴~鈴……」
突然,他們的上空鈴聲大作。一個個高約二十厘米,口徑九厘米的鈴鐺在空中盤旋,最終停留在每一個尸奴的頭頂一尺的位置隨風搖晃。
這上百個鈴鐺由黃銅制成,手柄上端有一山字形小劍,以象征‘三清’之意,故此法鈴全命為:三清鈴,也有地方叫:法鐘、帝鐘、鈴書的。此為道門法器,並不是佛門法器,所以在場的並沒有一個人能認得出來;又由于施法的道士們常常施法時,會模擬它的聲音,故又俗稱:師公或仔。
不管這些尸奴再怎麼的左竄右跳,三清鈴總是盤旋在每一個尸奴的頭頂「叮鈴鈴」的響個不停。漸漸的,狂躁的尸奴慢慢地平靜力下來。不管它們的尸主血尸阿一再怎麼的「哦嗚~哦嗚」的低吼,它們依舊是耷拉著雙手,眼皮微閉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
「天靈靈,地靈靈,行尸有靈,行尸有性,鈴聲為令,急急如律令!敕!」
一個身穿黃色道袍的人影,在一個個站立在原地一動不動的尸奴間行走,並不停地口誦法訣,並用手里的一把燃燒的香頭擊打每個尸奴的額頭。
道門是華夏之教,道經曰:遂古之初,太上立教,傳道華夏,教我三皇五帝,法天則地,而制衣裳,使華夏之人服衣裳而明大道也。道教歷代聖真皆是華夏之人,不背祖宗之教,非先王之法服不敢服,故必得華夏衣冠而服之。道教道士又名曰黃冠道士,意即:身著黃帝衣冠的有道之士。
道教徒穿在外面的長袍。一般可以分為6大類︰大褂、得羅、戒衣、法衣、花衣、衲衣。
而這人影現在所穿的乃是戒衣。戒衣是受戒道士的一種代表。戒衣,黃底黑框,袖寬二尺四寸以上,袖長隨身。黃色屬土,土可化育萬物,表示莊重,寓有:道化萬物,參贊化育之意。道門傳戒制有三衣,分別是:受初真戒、中極戒和天仙大戒的道士穿用。無疑這身影的戒衣只能是‘受初真戒。
當這人影手里的在每一個尸奴的額頭敲過後,這才停住身形站在了‘普陀’面前:「哎呀!普陀你小子混得不賴啊!你的尸主也被你收編了!」
甲尸普陀一直感覺這里一定隱匿著一個大能,而眼前這人竟然能一眼看出它和血尸的關系,不難想象此人的能力一定在自己之上,更不要說他剛才制服了上百個尸奴了!要知道:這可是這些尸奴的尸主也做不到的事情啊!
「阿彌陀佛!」這樣的存在,甲尸普陀可不想招惹,很明顯眼前之人並沒有難為自己的意思,所以它立即做出記憶里最崇高的禮儀,口誦佛號,雙手合十說道:「還請施主不要見怪小僧沒有您的記憶。其實我們不存在誰收編誰,我們只是達成了一個共識。」
「嗯!」那人影听聞甲尸普陀的回話,點點頭說道:「原來你是吸食了一個佛門弟子的記憶啊!」
「天哥!它哪里是吸食了一個佛門弟子的記憶啊!」一旁的範無救看到李天並沒有出手的意思,急忙說道:「那人是它的師父,可不是什麼普普通通的佛門弟子。」
李天冷冷的扭頭看著範無救說道:「我還沒問你了,你倒自己先蹦出來了!你給我好好說說:你丫的領著一個甲尸,一個血尸,一群行尸跑過來是什麼意思?」
「我……我……」範無救頓時被李天問得張口結舌。一旁的趙無極急忙在一旁打著圓場說道:「天哥,你是說它們是叫‘行尸嗎?」然後又指了指甲尸普陀和血尸阿一說道:「它們一個是甲尸,一個是血尸嗎?」
「哦嗚~哦嗚~哦嗚~」
就在他們說話的時候,七個魔化的陰差許是覺得渾身附有金光的範無救和趙無極不好惹。于是,在那兩個陰差也被魔化後,紛紛撲向了李天。只見李天紋絲不動,手臂一揮,一根由柔軟的幾根樹枝編成的一丈來長的鞭子,從腰間抖出……
「啪啪、啪啪啪……」
聲聲悅耳,不多不少九個魔化陰差一人挨了一鞭子,被擊出幾尺開外。它們並沒有覺得被打倒的地方疼,而是覺得渾身都是又麻又酥的。不甘的它們一個個「哦嗚~哦嗚~」的狂叫,一個個更加瘋狂的撲向李天。只是這次連它們都感覺自己的速度沒上次快了,可是明明是一樣快啊?
「啪啪、啪啪啪……」
又是一人一鞭子,誰也沒多挨一下,誰也沒躲避的了。這次它們再在又麻又酥的感覺的中爬起來的時候,一個個驚訝的指著對方,「哦嗚~哦嗚」的叫嚷起來。
「柳條打鬼,打一下縮一寸。」李天右手拿著柳鞭的手柄,左手玩弄著鞭梢說著:「雖然你們已經魂體實化,現在更是被煞氣侵入失了神智,但你們依舊是逃離不了這天地法則!怎麼樣?再來試試?」
听聞李天的話,範無救、趙無極、甲尸普陀才知道他們口口聲聲的魔氣,卻被此人稱之為:煞氣,而且這煞氣有迷失人心智的能力。
這些被魔化的陰差雖然已經迷失了本性,但還不至于癲狂,疼痛可是所有生物的本能反應。它們就算再怎麼沒了靈智,但這一會兒的功夫,身體就縮了兩寸做為當事人它們會不知道嗎?
于是,它們一個個驚恐的看了看李天,然後一個個誰也不打招呼,便做獼猴散了。頓時,這里的空中一片片漣漪浮現,它們紛紛鑽進各自的漣漪離開。
「啊~」
範無救剛想勸李天阻止,卻不見李天有任何反應,便也不敢再多說什麼了。